第202章 這還不夠

  燕燕本就是風塵女子,招待客人又一向玩的開,和裴書珩發生些什麼,她願意的緊。

  當下走近幾步,因為她方才刻意鬆了系帶,隨著她的走動,寬鬆的腰繩隨之而解。

  舞裙順勢滑下,伴隨著一陣吸氣聲,她向來自以為傲的身子裸露。她刻意沒有穿肚兜,那潔白無瑕的皮子勾的邊上倒酒的男子忘了動作,茶杯上的酒水溢出都不自知。

  裴書珩下意識閉眼,他心裡燃起殺意。恨不得掐死對方。

  噁心,噁心的他想作嘔,即便他閉眼的快,可也看到些許,他隱忍的克制住心中的怒火。

  燕燕欲擒故縱像是受了驚嚇般,手忙腳亂抓住下滑至腰部的舞裙。

  「裴公子。」她急急的喚道。

  隨後,就要乒男子懷裡。

  裴書珩聞不得她身上催情的味道,只要一靠近,那些心底的空虛愈發強烈。他直接後退,離之其遠。

  「裴官人,你就依了吧,我等都為你保密,定不讓尊夫人知曉。」

  「自然,自然。」有人附和。

  裴書珩知道蔣大將軍這會應當是黑透了一張臉。他想到今日的動機和愈發控制不住的身子,走了最後一步棋。

  他睜眼看向鎮國公,語氣冷淡,臉上是他恰到好處的慍怒。

  「夫人在家等著,裴某更不是背著妻子在外廝混之人,國公贖罪,裴某告辭。」

  蔣大將軍火氣越燒越旺,他知道京城如今被鈺旭堯一派弄的烏煙瘴氣,卻不知可以髒到這個地步。

  裴書珩一忍再忍,這些人依舊不放過。偏要讓他沾染女色。

  那女子一看就是不正經的,當庭廣眾之下就寬衣解帶了。鎮國公府竟然這等玩意都要養?為了拉攏官員?

  「喂,裴書珩,走,老子帶你走。」

  「喝酒?喝狗屁的酒,我明日就稟告聖上,爾等沉迷女色不顧生女育女在家操勞的嫡妻。私底下殘害同僚,拉著他……。」

  到這,拔刀相助的蔣大將軍冷笑:「你們就等著挨訓吧。」

  「國公開此宴,同樣難逃其咎。」

  「裴子,咱們走,我夫人也給我規定了回府時間,再不回去要家法伺候了。」

  就這樣,兩人離場。

  裴書珩甚至離去時不曾與鎮國公道別,實在是他的戲做夠了,甚至他如此才能更彰顯他在鎮國公受了氣。

  禹帝很想看這種場景吧。

  兩人過了垂花門,裴書珩的腳步卻越來越鈍,呼吸也逐漸變的急促。

  蔣大將軍乃習武之人,一下子聽出了反常。

  當下瞪大眼睛。

  「你怎麼了?」

  邊上有燭火照著,光線灑在男子略帶潮紅的面龐上。

  裴書珩喘了口氣:「無礙。」

  蔣大將軍才不相信:「無礙,無礙個死,你當老子是傻的?」

  著他上前,抓住裴書珩的手腕。他的心跳也絮亂了。

  蔣大將軍也知他許是吃了不該吃的:「你還能走嗎?」

  裴書珩腿有些軟,他嗓音有些低:「能。」

  蔣大將軍蹙眉:「能?能個屁!」

  「過來,我扶著你,快,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男人。」

  就這樣,兩人出了鎮國公府,一出來,阿肆就跑了上來,看見裴書珩面色不對,嚇得失聲:「公子。」

  落阿肆一步跑來的廝是蔣大將軍身邊伺候的。

  蔣大將軍對著乩:「過來,幫我扶著他。」

  著,看向阿肆:「你是裴書珩的廝?」

  「奴才正是。」

  大將軍瞪他:「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讓帶你家公子回去?你想讓他被你家夫人趕去書房睡?」

  阿肆:依我所見,我們夫人不敢。

  可見主子眼神迷離,像是神志不清,他心裡一個咯噔。連忙麻煩大將軍的廝,合力把裴書珩扶上馬車。

  阿肆匆忙間還不忘急急對著大將軍道了一身謝,駕馬而去。

  蔣大將軍這才上了自己的馬車。他身邊伺候的跟著爬了進去。

  「回將軍,是交歡散。」

  他會醫術,適才裴將軍讓人去扶,便是順便讓他去探脈象。

  蔣大將軍聞言,嘴角閃過嘲諷。

  「我就知道,吳巍不是個東西,慣愛背地裡耍陰眨」

  他嘴裡的吳巍,就是鎮國公。

  他可是知道鎮國公的手段,不去拉攏裴書珩增漲勢力,定然發生了什麼。

  「將軍,我能解交歡散。」

  蔣將軍慢悠悠闔眼:「用得著你?人家有夫人。」

  著,又問了些旁的。

  待知道吳令毓對裴書珩芳心暗許後。

  蔣將軍不屑的呸了一口。

  「真當女兒是香饃饃了,可笑,裴書珩不娶人家,他還要伺機報復,這吳巍愈發不是個東西了。」

  他鎮守邊塞多年,這才回來不久,就看到這事,自然容不下去。

  鎮國公為三皇子鈺旭賣命,事事親力親為,三皇子甩手掌柜,美名卻是愈發遠揚。

  就這麼個東西,若是登了皇位,這不就是鎮國公的下?

  蔣大將軍面色忽然嚴肅。他也許該有一番考量了。

  ……

  裴書珩自從上了馬車,便渾身無力的靠在車壁上。粗粗的呼吸,下腹是一陣灼,熱難受。

  他嘴角勾了勾,卻盡顯冷酷。他這也算是以身犯險了。

  早在一日前,他與鈺旭桀躲過京城的眼線,見了一面。

  鈺旭桀在鎮國公府有自己的人,且忍辱負重成了鎮國公的親信一員,與他通信後,他早一步就得了鎮國公的計謀。

  當下他沉吟片刻,對裴書珩道:「此宴衝著你來,你不得不去。不過那藥我讓人換了,你且安心,屆時伺機行動。」

  裴書珩負手而立,聽著鈺旭桀的話,不贊同的垂眸深思。

  他看著指間的玉扳指:「不忍則亂大謀。那藥我非喝不成。」

  鈺旭桀直直看著他,失聲:「你這是瘋了不成。」

  男子淡淡道:「鎮國公虎視眈眈,皇上早有忌憚,他衝著我來,皇上就等著看我如何應付。」

  「那你不喝,不中計,不就成了?」

  裴書珩眼中皆是冷意:「不,這還不夠。」

  躲過算計,也只是躲過算計。只能顯露他的提防,再也不剩下什麼,他知道,僅是如此,禹帝也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