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受什麼打擊了

  楚汐派來送信的人,正是這會兒趕至。把信交於管家手中這才離去。

  管家領著信進了內院,見此處氣氛劍拔弩張,他也習以為然,心裡嘆氣,面上卻不顯。

  「姑娘,這是裴夫人送來的。」

  韓知藝伸手去接,嘴角卻擒出笑意:「她來尋我,左右不是好事。」

  著,就要拆信。

  可轉眼間又想起這裡的秦之逸。

  她蹙眉:「你還不走嗎?」

  ……

  翌日,

  裴書珩三日婚假已然過去,他再度恢復每日進宮早朝,翰林院抄錄文書。撰擬詩文。

  他起的早,楚汐又睡的沉,白日見面機會也少了。

  一早起來用膳也不用看見裴狗子,楚汐連著早膳多喝了半碗粥。

  晌午,裴幼眠嚷嚷著要去齊家藥鋪,楚汐也不想拘著她,身旁有拂冬照料,她放心的很。

  送裴幼眠上了馬車,直至目送馬車駛遠,楚汐這才辦起了正事。

  她領著落兒直接去了韓家鏢局。一路暢通進了韓知藝的屋子。

  見到楚汐,韓知藝有過一瞬間的晃神:「你怎麼來了?」

  「你好意思問,昨日讓你辦的事可有結果了?我可是等了一日,你鏢局的辦事能力沒那麼差勁吧。」

  韓知藝正刻著木雕,她用刷子撥開碎屑,聽到楚汐這麼一句話,當下擱下手裡的活道。

  「昨夜夜裡就查出來了。」

  「如何?」

  「你質疑我鏢局的能力,我不想告訴你。」

  楚汐:……?

  她當在自己家一般,伸手瞧了眼那木雕,並未成型,也不知是個什麼玩意。

  「我不僅置疑你鏢局的能力,我還質疑你的手動能力。」

  著,她挑眉瞧了眼眉毛畫的不勻的韓知藝。

  女子含笑道:「就和你的眉毛一個樣。」

  韓知藝聞言,目光在木雕身上停留一二,楚汐剛覺得她情緒不對,打算問幾句時。

  她聽到韓知藝有些苦惱道:「你沒瞧出這是個男孩?」男孩手裡還攥著糖人。多生動形象!

  楚汐聞言,又花心思瞧了良久,在韓知藝期待的神色下,她還是選擇從心。

  「恕我眼拙。」

  著,她要把木雕還給韓知藝。

  韓知藝:「你再仔細瞧瞧!」

  楚汐:「你別為難我了。」

  韓知藝倒也不氣,寶貝似的把木雕接入懷裡。她看著楚汐婦饒裝扮,一陣稀奇。

  「也對,你的確眼神不大好。」

  不然早間也不會退裴書珩的婚,更不會連男孩的輪廓都看不清。

  韓知藝對自己的手藝迷之自信。

  楚汐倒也不急於一時,把自己的事情先放下,不由問起了韓知藝的近況。

  「你這是受什麼打擊了?要刻這玩意折磨自個兒。」

  韓知藝斜睨了她一眼,想起楚汐的來意,也不和她兜彎子。

  「你讓我查的人,我可什麼也沒查出來。」

  楚汐:……「不是吧,韓家鏢局竟然無用至此?」

  韓知藝讓身側的丫鬟上茶點,又招呼楚汐坐下。她把手放入銅盆里,洗著手上沾滿不好處理的碎屑。

  「你可別賴我鏢局頭上。」

  「話,你讓我調查的女子到底是何來歷,她的往事就像被抹了痕跡,如一張白紙般,就好像世上先前沒有這個人。」

  「你可確定她是喚曲情無疑?可別是藝名。」

  等等!

  楚汐聽的心尖一緊,她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藝名?

  書里不曾提過,畢竟章燁曲情都是角色。

  她知道韓家鏢局的厲害,是段不可能查不出什麼。除非有一股暗中的勢力比人脈廣的韓家還要甚。

  可……不對啊。

  曲情哪裡是背後有人,若真有哪裡犯得著成了醉鄉閣的花魁娘子。

  再則,曲情所嫁之人,還不曾初露鋒芒,想必還是個窮子,不然不可能不出現替他贖身。

  也……不對。

  韓知藝查無此人。

  可明明她常年戴在頭上,片刻不離身的銀鳳鏤花長簪是誰贈的?那人如今在何處?那又是一股什麼勢力,楚汐神情嚴肅,第六感在作祟,告訴她這裡頭有什麼不對勁。

  她手指微微蜷曲,只恨庶謀火熱連載,並未完結。

  見楚汐這般神情,韓知藝不由來了興致。

  「你好好查她作何?怎麼,她得罪你了?」

  楚汐想的頭疼,卻是沒有思緒。她放棄思考,決定放過自己並不發達的腦子。

  「想來你對我那花花腸子的表哥也有所了解。」

  韓知藝瞭然:「了解,京城來公子,不就是魏狄,章燁,還有秦之逸麼。」

  到這,她突然有了印象,一拍桌子,略又有些八卦。

  「我想起來了,先前他與魏狄在醉鄉閣就是為了一名女子大打出手,可就是這位?」

  「強調一點,你把與字給去掉,明明是我表哥單方面吊打魏狄。」

  曲情的事,楚汐不再去想,見韓知藝正要出聲再問什麼,她不由有些頭疼。

  楚汐轉移話題能手:「不他了,你發生何事了。」

  明明這個時辰禮儀嬤嬤該來授課,而那白蓮又要嬌弱的湊上來。

  楚汐來了這麼久,卻是兩饒身影沒瞧見半分。只覺得好似出了事。

  韓知藝沒把昨日的不愉快像楚汐吐露,她甚至慶幸秦之逸那人,當真去尋了嬤嬤,一頓斥責。也向她放了狠話,再不讓表妹來尋她。韓知藝只覺得撿了個大便宜。

  她剛要無事,邊上的貼身丫鬟終於忍不住,也顧不得規矩體統。

  丫鬟朝楚汐行了行禮,為自家姑娘抱不平道:「還不是秦公子見我們姑娘好欺負,什麼屎盆子都往姑娘頭上扣,禮節規矩學的好好的,卻因為一個表姑娘,跑到嬤嬤面前斥罵一番,嬤嬤受了氣,不再前來,連累我們姑娘,規矩也沒處學了。」

  楚汐面色一冷,看向韓知藝。

  「秦之逸為了一女子鬧到你頭上來了?」

  那白花還沒有爬床成功呢?他就如此護的緊了?

  丫鬟抹了抹淚,替韓知藝回覆:「已經為了施家那位,與我們姑娘爭執多次了。」

  「老爺夫人也是後悔的緊,可偏生這婚事在皇上面前也過了明目,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