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救他,純粹是為了洗白任務增加壽命,沒想到一時不防,竟會把自己逼上絕路!
「我一家滿門,因你所害,今日我便送你下去,給我一家,陪葬!」
花不晚辣椒粉一揚,少年嗆聲後退,她立即要跑,卻在動身剎那,又跌坐下來。
剛剛跳牆,崴了腳,一動就鑽心的疼。
看少年捲土重來,花不晚哀嘆。
難道真是天要亡我?就算大結局了,這個角色也必須為女主背起所有的鍋而死?
壽命:0天、536天、0天、535天……
絕境之中,花不晚燃起希望,就地一滾,「黎晝快救我!你老婆要沒了!!!」
少年一匕首扎了空,恨意更甚,再次朝她刺來。
匕首觸及的剎那,一隻手穩穩抓住了少年的手。
壽命:533天、532天……
終於只剩下折壽顯示了。
少年匕首被打掉,黎晝背對著花不晚,站在她身前,此時的黎晝,在花不晚眼中,便如擎天巨柱,讓人充滿感激與敬意。
「景安王世子……」
這次少年沒眼盲。
自從上次在相府鎩羽,又得了那女子相救及書信警示提醒,他便沉下心來,一直在雲京打探消息。
得知了花不晚的樣貌,得知了她與景安王世子的婚事,得知了蕭世子的樣貌。
「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
「你可以試試。」
黎晝簡單幾個字,激怒了少年,朝黎晝攻來。
不過交手兩下,便知道碰到了硬茬,他不是對手。
「小姐!來人、快來人!」
采葉的聲音傳來,知事不可為,少年雖不甘心,還是躍出牆逃走了。
壽命:528天、527天……
采葉扶著花不晚,她腳疼站不穩,朝黎晝伸出手,「背我。」
黎晝:「……」
正好此時,幾個護衛沖了過來,采葉正要說話,卻被花不晚捏了下手,便聽花不晚道:「沒事,只是我方才不小心摔了下,你們退下吧。」
說完,目光又鎖定黎晝。
「世子,我腳扭傷了,你背一下我吧,好歹我們是未婚夫妻啊!你真的如此絕情嗎?」
從側門的小涼園出來,花不晚安心地靠在黎晝背上。
壽命天數總算停在522天。
「走那邊,那邊人少,先回無霜院換衣服打理一下。」
采葉已經先跑回院子,去給她準備衣服了。
她這地上滾過的樣子,實在不宜出現在,花無罄隆重的冠禮儀式上,必須要體面。
正指揮著路線,突然聽到黎晝低沉的聲音,清晰傳來。
「蕭晝。」
嗯?
「二小姐,我是景安王蕭家世子。若是再喚錯名字……」
花不晚突然身子一沉,從黎晝背上掉下來,摔得屁股疼。
正要發火,卻見身前黎晝,不對,蕭晝,正居高臨下看著她。
逆光中雖看不清他神色,可一雙如鷹隼銳利的眸子,卻清清楚楚。
小女子能屈能伸。
「抱歉,蕭世子,我一時失言,以後一定記得,再不會叫錯。」
蕭晝沉默片刻,朝她伸手。
她手剛放上去,卻聽他道:「方才在側門,二小姐為何會知道我在。」
花不晚動作一僵,蕭晝驟然用力一拽,將她拽起,她一隻腳疼,慣性下狠狠砸入蕭晝懷中。
之前在景華寺那次,花不晚便感覺到他胸肌結實,這次更有這個認知了。
要是脫了衣服摸一把,手感不要太好了……
「二小姐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還是在想要怎麼騙我?」
甩開腦中的有色廢料,花不晚厚臉皮靠在他懷裡,小聲道:「我就是隨便喊了一聲嘛,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在呢,我們果然是命中注定的姻緣,原來我們有心靈感應啊……」
就知道花不晚嘴裡沒一句實話。
蕭晝冷笑,「此前在王府,遇上豹子攻擊那次,也是心靈感應?可我記得,當時你我,還未有婚約。」
「世子也說了,當時是在王府,那我在王府不就只認識世子你一個嗎?」
蕭晝握住花不晚亂動的手,聲音漸冷。
「二小姐忘了,當時,我還不是世子,璽源黎氏,不會出現在王府。」
忘了這茬了,我該怎麼圓回來……
手腕被一點點捏緊,疼痛感越來越強烈,花不晚疼的齜牙。
這瘟神能不能不要這麼有腦子!
難怪他長得這麼好看,也在《縱嬌寵》中出場不了。
蕭晝盯著垂眸不語的花不晚,卻見她突然仰頭看來,雙眼發紅,一臉委屈,不由一愣。
「蕭晝,你弄疼我了!還沒過門就這麼欺負我,我又不是犯人,你幹嘛這麼對我?嗚嗚嗚我命真苦……」
說著話,眼淚就掉下來了,這哭戲跟演過瓊瑤劇似的。
蕭晝力道鬆開,花不晚趁機抽手,反正腳疼站不住,索性坐到地上繼續抹淚,委屈得不行。
知道花不晚是在演戲,故意迴避問題,但眼下時機場合都不合適,蕭晝暫且放過她。
「你大哥的冠禮快開始了,你要是想繼續在這裡哭,我就不奉陪了。」
剛說完,就被花不晚拽住了衣角,那樣子,生怕他丟下她跑了。
「那、那麻煩世子,送我回無霜院吧。」
說著,還扯了他衣角擦眼淚,蕭晝看得眼角一跳,生生忍下了一腳踹過去的衝動。
花無罄的冠禮很盛大隆重。
在蕭晝乾脆利落為花不晚正骨後,兩人悄然到來。
花不晚儘量靠近蕭晝,目光警惕地在人群中搜索,生怕那作死的少年,又喬裝混進來,趁機要殺她。
看了半天,可疑人沒看到,倒是發現叢嬌嬌正死死盯著她,花不晚朝她露出大白牙,笑得異常燦爛。
叢嬌嬌也努力笑著回應。
真是委屈你了,女主,還要對我強顏歡笑。
不過你越這樣,我就越開心啊。
雲京權貴這一屆的子弟,大多數長得都還行,說起來,要不是蕭晝成為世子,強行要求履行婚約,今日冠禮後,就是花不晚跟這些小哥哥們的相親會了。
可惜了,現在被迫在一棵數上吊死。
花不晚幽怨地看了眼蕭晝。
呃,至少他這張臉是絕色。
花無罄一身禮服,由德高望重的齊國公為其加冠。
整個流程嚴謹細緻,不愧為四大禮制之一,對男子尤為重要。
哎,這缺心眼的大哥,竟然也才二十歲。
這年紀放到現代,是個連社會都沒進的男大。
可是!等跟蕭晝結婚的時候,我也才18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