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坐黎昭的滴滴專車去學校。
在校門口，居然又一次碰到柯百靈。
這奇妙的緣分，就連黎昭自己都懷疑她是不是提前一天和柯百靈約好的了。
柯百靈也同樣驚呆，然後高興的朝著黎昭飛奔過來。
不過注意到黎昭身邊的人影時，她腳步一頓，臉上歡喜的神色一僵，然後收斂著踱步到黎昭身邊。
「昭昭，早上好啊。」柯百靈走到黎昭的另一側，打了招呼後，貼著黎昭的耳朵小聲開口：「你們今天一起來上學哦？」
「對啊。」黎昭應聲：「我們今天又碰到了，真的好巧啊。」
柯百靈笑得兩眼彎彎，情不自禁挽住了黎昭的手：「嘻嘻，我今天起遲了，出門的時間比平時晚一點。」
黎昭重重點頭：「我也一樣。」
手挽手走路本來就是一個比較親昵的姿勢，柯百靈每一次吸氣，都能聞到黎昭身上的淡香。
這種味道十分好聞，香氣並不濃郁，帶著一絲清清涼涼的感覺。
柯百靈感覺黎昭身上的香氣比她母親買的那些幾萬元一瓶的香水還好聞。
柯百靈動作輕輕的，就像個痴漢似的，忍不住對著黎昭多吸了幾口，問道：「昭昭，你噴了香水嗎？味道好好聞。」
「啊？」黎昭低頭嗅了嗅自己，卻什麼都沒聞到，「沒有，我不用香水的，會不會是洗衣液的味道？」
柯百靈聞言，更好奇了：「什麼洗衣液？我也要讓家裡的傭人買些回來。」
黎昭將洗衣液的牌子告訴柯百靈，對方高興得不行，說等一下去到教室就立刻記下來。
倆人談話間，黎昭忍不住回頭偏頭看了看沉默不言的楚珩。
其實她用的洗衣液還是她住進閣樓的那天晚上楚珩遞給她的。
在一樓的衛生間裡，也掛著同款並且已經用過的洗衣液。
柯百靈在她身上聞到的氣味，是她偶爾能在楚珩身上聞到的、那種清清爽爽類似於檸檬薄荷的味道嗎？
……
楚珩沒有騙黎昭，他今天來學校，的確是王紀安昨天晚上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今天來學校一趟。
最近市里舉辦了一個物理比賽，七中得到了十個參賽名額。
作為年級第一的楚珩，自然分到一個。
一般這種比賽，都是有一點獎學金的。
就算舉辦方沒有，財大氣粗的學校也會為了鼓勵學生們對學習的積極性，自己開設榮譽獎金，用來頒發給在比賽中得到名次的本校學生。
楚珩從不錯過任何一個可以拿獎金的比賽。
第一節課下課後，王紀安叫他去辦公室填寫表格。
前前後後，不過幾分鐘。
從辦公室出來，王紀安站在樓梯口，腳步微頓了短短几秒，然後朝著班級走去。
他一坐下，黎昭就關心問道：「班主任剛剛叫你出去是什麼事呀？」
楚珩低頭放開作業本，「填寫表格，市里要舉辦一個物理比賽。」
黎昭歪了歪頭，「你要參加？」
「嗯。」
得到楚珩肯定回復後，黎昭雙眼一亮：「那你一定要加油啊。你看，都要參加比賽的人了，你就別曠課了，作為好朋友，比賽開始的這段時間我都會監督你，不准曠課，每天來學校認真聽課。不要因為自己現在成績好，就放任自如，等以後考試被其他同學超過，那就不好了。」
黎昭神色喜滋滋的。
她才不告訴楚珩，她口中這個分數可能會超過楚珩的同學，正是她自己！
至於那個物理比賽，她當然也要去！
看著楚珩又一副不說話的模樣，黎昭微微頷首：「你沒有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這樣，監督任務就從今天開始吧。」
想了想，她又飛快補充一句：「反對無效。」
然後黎昭埋頭趴在桌子上，還十分幼稚的用後腦勺背對著楚珩，一副拒絕交流、你說什麼我都聽不見的姿態。
原本拿著筆正在刷題的楚珩停下筆，轉頭看向黎昭。
如果黎昭剛剛稍微細心一下，就會發現，楚珩打開了作業本、也拿起了筆，但其實一個字都沒寫。
他現在轉頭看著黎昭的目光，也和平時不太一樣。
沒有黎昭所想的拒絕神色，而是帶著另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深沉。
-
教師辦公室。
「……黎昭同學，你要申請參加物理比賽？」王紀安坐在凳子上，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對。」黎昭點頭，任憑王紀安打量，她神色一臉坦然：「老師，申請這個比賽，有什麼要求嗎？」
王紀安乾咳了一聲，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學校那邊只給了我們班一個參賽名額，還指明要楚珩去參加……」
楚珩這個名額他肯定是讓不出去的，別看這個名額小，在楚珩沒有轉來長青班之前，長青班可是連一個參賽名額都沒有的。
黎昭一愣，這倒是她沒想到的：「我不是要爭奪楚珩的參賽名額，學校就只能一個人去參加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就只能遺憾放棄了。
「倒也不是。」
這下王紀安答得飛快：「還有九個名額，在實驗班那裡。學校明天會舉行一場物理考試，針對實驗班的學生。誰考到前九名，誰就有資格去參加物理比賽。」
黎昭抬眸，眼裡是對比賽名額的勢在必得：「老師，請讓我也參加明天的考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