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餐飯結束，郁琛還是沒想起來楚珩像誰。
他擰著眉頭，就像碰到了什麼世紀難題，臉上神情再也不負剛剛遇到黎昭和楚珩時的輕巧。
剛剛在吃飯的時候，楚珩藉機去洗手間的理由，走到前台將帳單結了。
郁琛知道後一臉笑意：「沒想到短短兩次面，我就欠你們倆三個人情了。」
上次黎昭在走廊上提醒他掉了東西算一次。
這次楚珩提醒他錢包掉了又算一次。
再加上今晚的晚餐楚珩幫他付了錢。
一共三次。
不過這一次郁琛沒有塞名片了，站在餐廳門口，郁琛看著黎昭和楚珩倆人，微微挑眉：「不如這樣吧，給我一個送你們回家的機會，我的車就停在那邊，反正你們也是要打車的，免費的司機不要白不要？」
黎昭看了楚珩一眼，見他頭頂沒有冒出小烏雲，便點了點頭：「行，麻煩你了。」
沒有和上次一樣得到拒絕，郁琛眼底的笑意真實了些。
他轉身去停車場取車。
黎昭和楚珩站在路邊等。
黎昭突然抬手碰了碰楚珩：「其實郁琛這人沒什麼壞心眼，他是黎謹言的朋友，故意接近我們……應該是想代替黎謹言了解一下我們吧。」
又感覺楚珩應該不知道黎謹言是誰，黎昭開口補充：「黎謹言是黎澤國夫婦的第一個孩子，現在在國外。不過我和他沒有聯繫過，關係就跟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你要是不喜歡郁琛的話，那我們以後碰到他，就避開他，不和他打招呼，怎麼樣？」
黎昭不知道，她現在悄悄對楚珩說的這些話，好像大人在輕哄自己耍脾氣的孩子。
不過倆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事實就是了。
而且在楚珩的眼底，他認為，黎昭現在這樣無條件站在他這邊，背著郁琛，在私底下細細和他說郁琛身份關係的行為，恐怕長大以後他和黎昭結婚，碰到一些其他黎昭認識、但他不認識的人時，大抵也是這樣。
她會將他悄悄拉到一邊，慢慢和他說清其中的人際關係。
會溫柔的哄著他，凡是以他的情緒為主。
他喜歡的人就結交，不喜歡的人就不結交。
楚珩垂著眼，矜持的應了一聲：「嗯。」
不遠處有燈光打來，郁琛開著車，緩緩行駛到黎昭和楚珩面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郁琛的錯覺，他發現，就這麼短短一會兒功夫不見，楚珩臉上的冷漠神色好像消融了一些？
上車之後，就連和他對視時，眼裡的排斥都少了。
要知道，剛剛在吃飯的時候，別以為郁琛沒察覺到，楚珩可一直都是用「電燈泡」的眼神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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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時光倒回學校的周年慶上。
黎璐表演失敗跑下舞台之後，那種又羞愧又丟人的感覺仍舊如影隨形。
而且她能感覺到，有不少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在她拋下舞台之後，這些看熱鬧的視線不減反增。
黎璐不敢停下來，甚至不敢去之前的更衣室里換衣服。
她就這樣捂著臉跑了出去。
黎家司機的車就在校門口等著。
黎璐拉開車門，讓司機趕緊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