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芳黑著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誰告訴她楚珩沒親戚的,當她這一家都死了嗎?!
「沒什麼意思。」黎昭開口:
「我和楚珩同為七中學生。他經常曠課早退,因為要去工地搬磚扛水泥,瘦弱的小肩膀做著和其他壯漢一樣的苦力活。」
「他有時候搬完水泥去學校上課,一身髒兮兮的,學校很多同學都不待見他,經常在背地裡嘲笑他。」
「為了賺一點微薄的生活費,他每天早出晚歸,早上早早出門,晚上凌晨才回來,晚飯是回來之後自己給自己煮的一碗清水掛麵。」
「我和他一樣是孤兒。我的養父母在外面打工,我成績優異,從貧困區轉來七中讀書。」
「因為身體原因,我不想在學校里住宿,但未成年又不能在外面租房。楚珩有房子沒錢,然後我租了他二樓的一個房間,每天還能有個伴一起上下學,你口中見不得人的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黎昭板著臉,並沒有刻意為楚珩賣慘,全程實話實說。
雖然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但有時候,一臉平靜說出來的話同樣讓人心疼。
黎昭並不知道,她神色淡淡,站在人前說這些話的樣子,哪怕她不做什麼,也挺讓人心疼的。
原本聽信了劉淑芳之前那些話,認為這兩個小年輕在亂搞一部分人,已經知道是劉淑芳在亂說了。
然而,劉淑芳並不覺得自己在亂說,也不覺得自己哪兒說錯了。
同樣的,她聽著黎昭剛剛說的話,並不心疼楚珩,也沒反省自己。
劉淑芳雙手叉腰,仍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我們只是他的舅舅舅媽,又不是他的親爸親媽!他過得好不好管我們屁事!」
黎昭第一次碰到這樣不講理的長輩。
前世,就連一直看不慣她的叔父一家,不管在背後怎麼對她使小動作,但每次遇見,表面上都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私底下再怎麼明爭暗鬥,表面上裝也得裝出和和氣氣一家人。
黎昭氣急反笑:「所以呢?你們現在有什麼立場來指責管教楚珩。」
劉淑芳尖銳著嗓音:「就憑這座閣樓是我們楚家的!如果他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我們有權將房子收回去」
「所以你今天早上在這說了這麼多,就是想搶楚珩的房子?」黎昭一語中的。
被戳中心思的劉淑芳當然不承認,反而罵罵咧咧:「誰說這房子是他楚珩的?這房子是我們楚家的!要不是老頭子被楚珩這小崽子哄騙了去,早早寫了遺囑將這房子寫上了他的名字,這房子本來應該是我們一家的!我老公可是老頭子的親兒子!」
「還有,你是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小小年紀就住在男人家裡過夜,丟不丟人?要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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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的桌上型電腦壞了,沒有修好,用筆記本寫了這點,然後清明祭祖,今天真的超級忙,等明天桌上型電腦修好之後給大家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