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誤了,竟然給她鑽了空子。
陸玄玄假裝害怕退後一步,同時手從腰間迅速摸出一顆藥丸,綠色絲線纏住直接將藥丸送進陸香香嘴裡!一氣呵成。
旁邊赫連虎眼前綠線閃過,驚疑地朝她看來。
眼前這人是玄玄?
世上除了陸玄玄還有誰有這種能量?
她這是要幹什麼?
陸香香捂著喉嚨大驚失色。
「你給我吃了什麼?!」
陸玄玄壞壞一笑。
「當然是能置你於死地的藥。」
陸香香嚇的摳喉嚨想把藥吐出來,可她哪知道,這並不是一般的藥丸,而是醫仙手筆。
陸玄玄出品必屬精品,藥丸入口即化,現在早就到了她小腹處,過不了一會兒她就會肚子生疼,連續七天住在茅房裡。
赫連虎透過面具看她眼神,那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不是陸玄玄還能是誰?
她能說出置人於死地這種話,多半這藥丸也沒什麼打緊。
·放下心來,他也不再關注陸香香,只考慮怎麼配合能讓陸玄玄脫身。
「夜珀!」
赫連虎一聲喊,門外竄進來一匹白狼,主僕對視一眼,白狼夜珀頓時明了他的意思,撲上來作勢要咬陸玄玄。
好漢不吃眼前虧!陸玄玄撒丫子就跑!
綠色能量在腳下鋪開,每一步都生風,她以為白狼追不上,殊不知是人家故意放水,一人一狼到了院牆處,她縱身一躍跳了出去!
夜珀發出一聲狼嚎,赫連虎聽著是已經將陸玄玄放了,這才安心。
陸香香朝他問道。
「抓住了吧?敢害我!我要嚴刑拷打拿到解藥,再狠狠折磨她!」
「跑了。」
「什麼?怎麼可能?夜珀從沒失手過!」
「她進來的時候夜珀都沒發覺。」
陸香香震驚地瞪著眼睛。
原來對方是有備而來,能進得來,自然出得去。
可現在她著了道,沒有解藥會死人的!難道說她的穿越生涯就要到此結束了嗎?
不行!還不到時候!她還沒得到赫連虎的心!
「小王爺!」
陸香香眼眶一紅。
「我不想死,我不想跟你分開。」
赫連虎都要走了,聽聞她這句,只想走的快些,卻仍要跟她維持表面功夫,敷衍道。
「你不會死的,我去想想辦法。」
陸香香信了,心裡感動的不行,竟一頭撲進了他懷裡!
「小王爺!你別走,陪陪我好嗎?香兒好怕。」
赫連虎手握成拳頭,恨不得將人掀翻了丟出去十米,可是為了能讓她以後乖乖獻祭,只能忍住。
忽地,耳邊聽得夜珀幾聲低低的傳訊,眉頭頓時揪了起來。
陸玄玄沒走!她殺個回馬槍,這會兒正在房頂上看著他們呢!
陸香香死賴在他懷裡,豈不是給她看個正著?
赫連虎有種被妻子捉姦的感覺,再也控制不住,抬手就要將陸香香丟出去,她卻捂住肚子蹲下身。
「好痛!」
不僅痛,還特別想去茅房,事發突然,她有點控制不住。
一股奇怪的聲音從屁股傳出……
「噗噗噗、噗……」
隨之而來是陣陣惡臭。
赫連虎的臉瞬間黑了。
陸香香臉色又白又綠又紅,在喜歡的人面前出虛恭,還是一連串的,這也太難為情了!
她羞的想起身跑出去,可是肚子像被人狠狠捶打過一樣疼,根本站不起來。
不行了不行了!她憋不住了,恨不得人已經在茅房裡,再這樣下去她要拉在赫連虎眼皮子底下!
在心愛之人面前如此丟臉,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我好疼,起不來了……」
赫連虎掩了口鼻朝外面喊人,不一會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進屋,架著陸香香往茅房去。
耳邊聽見頭上瓦片叮叮的幾聲響,他嘆口氣,估摸著是陸玄玄看夠熱鬧離開了。
這鬼靈精怪的丫頭,還以為她給陸香香吃的什麼藥,卻原來是瀉藥,雖不致命,但今日也要陸香香丟盡了臉面,這種事也只有她能想得出來。
滿屋子味兒,赫連虎半刻都待不下去,真想將這房子拆了算了。
另一邊。
陸玄玄從房頂約下,又從來時候的院牆遁走。
這次捉弄了陸香香,害她在虎子哥面前丟臉,可心裡卻半點高興不起來。
先前假裝要殺虎子哥的時候,陸香香的表現已經說明她是真心喜歡他的,後來她被強行餵藥,兩個人抱在一起,這不是真愛是什麼?
哎……
只希望陸香香能安分守己,別再搞出什麼么蛾子,若是連累虎子哥,她不會放過她的!
至於她們之間的仇,看在虎子哥的面子上,先不跟她計較。
陸玄玄解下面具、脫了披風,兩個捲成一團丟在別人鋪子門口,這個時間也不好回家,怕爹娘發現她逃學,轉了個彎決定回皇宮學堂。
遠遠地聽見太傅講課,她偷偷繞到後門準備爬進去,打眼一看,皇帝怎麼不在?
正打瞌睡的裴沖忽然覺得小腿一痛,人頓時精神了,順著疼痛的位置低頭一看,差點嚇的離席。
「二姐姐?」
「陛下呢?」
「剛剛宮人來報說大姐姐來了,陛下就去見她了。」
最近好像沒什麼大事發生,陛下要跟大姐姐聊什麼?
難道是……小外甥女的事?!
整給陸玄玄猜中,蕭玉珩前幾日聽她說想要小外甥女,便把此事放在心上,這會叫了人來,可不就是為著催生?
不過他好歹一國之君,盯著臣工肚子是在不好,只能婉言相勸。
「陸卿,進來……身體可好?」
「謝陛下關心,臣一向身體康健。」
「嗯……那你準備何時成婚?」
陸薇薇眼神一暗。
這些年皇帝故意將沈傑派出去,又暗示過不想她這麼早成親生子,她才耽誤到現在的。
喜歡沈傑多年,早就想跟他朝夕相對,給他個名分,每次沈傑求著哄著的時候,她心裡的煎熬不比他少。
可是皇命難違,她既然是他的臣工,就該以江山社稷為重,替他守護好大虞。
「臣還未打算……」
蕭玉珩一卷書摔在桌案上,佯裝生氣。
陸薇薇沒想到他會動怒,她不成婚,他不是應該安心嗎?
「陛下息怒。」
蕭玉珩臉色仍舊不悅。
「朕聽說許多臣工自願讓兒子入贅到你國公府,甚至朝堂上未成婚的,也想入贅,不知你可有看上的?」
他明知道陸薇薇看不上,卻故意如此說。
陸薇薇也吃味兒,皇帝可不像是問她看沒看上,而是問她是不是想靠著裙帶拉幫結派吧?
皇帝一向對她信任,難道是聽別人嚼舌根說了什麼?
這樣也好,不如趁此機會言明,將婚事定下!
「臣心中只有沈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