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清楚烏月亮的功力,陸玄玄卻在書里見識過。
【不行不行,二哥哥都躲過岳仙兒了,不能折在烏月亮身上!】
事實上陸玄玄想的一點也沒錯,烏月亮主動幫忙,確實因為看上了陸應麟!
自打她跟著陸薇薇到大虞京城,她是著實長見識了!
怪不得北蠻人做夢都想拿下這座城池,這裡簡直美好到不可想像!
且不說那些精美絕倫的首飾衣裳、那些聽都沒聽過的美味佳肴!光是這裡的男人就讓人眼花繚亂!
這裡不是大虞京都,這裡是神仙府邸!
她到了陸府,第一個記住的男人就是陸應麟。
看慣了北蠻男人光著膀子在雪地里牧羊,膘肥體健的,她還以為世上男人都是那樣。
卻見陸應麟,肩寬細腰,一雙大長腿,光是身姿便甩那些北蠻人多少條街!
再看長相,她頭一次對「清秀」這兩個字有了清晰的概念。
陸應麟簡直是她的理想型!
今日陸應麟邀請幾個好友來家中做客,把酒言歡,她特意梳洗打扮,殷勤地在一邊伺候。
可她穿著打扮不似府中女使,房昭英和蕭玉楨都有些納悶兒。
「陸兄,這位是……」
陸應麟本是借荷秀的,沒想到烏月亮會來,他其實也不太了解她跟姐姐的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介紹。
烏月亮主動提著酒壺來到房昭英身邊,幫他斟滿。
「我叫烏月亮,是個苦命人,承蒙陸將軍搭救,這才有機會認識幾位,大家不必拘謹,能幫上陸公子的忙,是我的榮幸!」
陸應麟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烏姑娘,不如你也坐下與我們一起吃吧。」
烏月亮可就等著他這話呢,也不推辭,坐到他身邊。
「那就多謝陸公子款待啦!」
大虞女人大多矜持,與男子同席而坐,那簡直是犯大忌,她卻如此從容大方,兩個男人都覺得不錯。
卻只有蕭玉楨發覺有些不對勁。
她……不會是想勾引陸應麟吧?
房昭英依舊是三人中唯一的品酒愛好者,今日來之前特意帶了幾罈子佳釀,坐在那邊吃邊喝,好不快活。
聽了烏月亮的話,頓時有些好奇。
「烏姑娘,聽你的意思,你是從邊境來的?快跟我們說說!我聽說北蠻人極其殘忍,吃人肉喝人血,可是真的?」
烏月亮噗嗤一笑,與他碰杯,獨自飲了下去。
「前些年倒是發生過這種事兒,實在沒吃的,總不能全家餓死。」
「……」
房昭英立刻縮了縮脖子,決定換個話題。
「能不能跟我們講講陸將軍?她是大虞第一女武將,戰場上肯定英姿颯爽吧?」
聽說自己姐姐的事,陸應麟也來了興致,豎起耳朵聽。
烏月亮見他神色,頓時有種魚兒上鉤的感覺,又給房昭英滿上。
「陸將軍確實擔得起第一女武將,又聰明又有手段,武藝也高強!你們是沒見到過,當時她率大軍,殺的赫連勇鞋都跑掉了!」
「哈哈哈哈,大快人心!!」
房昭英聽得高興,順手與她碰杯,兩個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烏月亮眼睛往陸應麟這邊看,卻發現他根本不看她,低頭盯著茶杯里的水似是在發呆,她便想找話題同他聊,卻又被房昭英攔著,左一個問題右一個問題拉著她講,還殷勤地倒酒。
一開始烏月亮還想隨便說點搪塞過去,越到後來越覺得,竟然與房昭英很聊得來!
她便暫時放棄了陸應麟。
一場好友小聚分成兩波人馬,烏月亮和房昭英越聊越投機,蕭玉楨也換座到陸應麟身邊,以茶代酒碰杯。
「陸兄別緊張,你姐姐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嘛,而且我聽說,如今大虞邊境安穩,赫連虎帶著他的殘部去燕國交界處了。」
這可是她聽父皇說的,絕對錯不了,大虞一時半會不會再有戰事,若大燕和北蠻打起來能落個兩敗俱傷,起碼近十年內大虞會太平無事。
陸應麟鬆了口氣,他與她一起飲茶,目光落在蕭玉楨一雙手上,由衷感嘆道:「蕭兄你這手白白嫩嫩的,倒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蕭玉楨登時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看向別處。
陸應麟傻笑兩聲,「我知道你麵皮薄,但大家都是男人嘛,誇誇你你也怕,哈哈哈。」
他真是太可愛了……
以後不知道會娶個什麼樣的女人,最好不要太厲害吧,不然以他這性子,只有被拿捏的份兒。
蕭玉楨默默喝茶,不經意間袖口滑落,白皙玉手再往上是骨節分明的手腕,瑩潤如玉的半截手臂。
她側身正好對著陸應麟,只有他一人能看到,登時又是一聲感嘆,竟然伸手過來摸了兩把!
「好滑!」
蕭玉楨撩上袖子便把手藏了起來,朝他嗔怒,「陸兄!」
陸應麟還是幾聲傻樂,「都是男人,你羞什麼!你這樣可要擔心日後討不到婆娘。」
蕭玉楨:「我若是討不到,你也不許娶妻,咱們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陸應麟頓時沒話講,「好好好,答應你便是,左右我也無心娶妻。」
一提這話,蕭玉楨頓時有些不高興,忙問道:「為何無心娶妻?」
陸應麟:「我只想能早日上朝議事替陛下分憂,無心男女之事。」
蕭玉楨心裡有一絲崇拜。
「如今像你這樣的好兒郎不多了……你說,萬一你日後有所成就,陛下會不會……會不會將公主賜婚給你?畢竟你姐姐可是重臣,你的老師、外祖父,也都舉足輕重,像你這樣的人,必然是要拉攏的。」
還有這事?陸應麟搖搖頭。
「我家人優秀是我家人的,沒必要因著他們拉攏我,若我不是個出類拔萃的人,豈不是會讓陛下失望?」
他又道:「好像大虞歷代公主不是和親就是籠絡重臣,當公主也真是命苦。」
蕭玉楨沒想到他竟然會替歷代公主不平,聽著有些感動,又追問道,「那若是陛下將公主賜婚與你,你當如何?」
他喝了口茶。
「你都說了我家人舉足輕重嘛,那我能不能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