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知道,你是肉包子

  喝醉的人很重,蔣詩詩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倒在男人懷裡。記住本站域名

  一開始,蔣詩詩還以為太子喝醉了,不小心把她拉倒的。

  可是,當她撐著身子再次起來時,男人又將她一把拉入了懷裡。

  如此嘗試了兩遍後,蔣詩詩覺得太子似乎是有意的?

  她也不起來了,索性趴在男人身上,抬頭望著男人下巴,「殿下?」

  然而,男人沒有回應她。

  下一刻,一陣天旋地轉,蔣詩詩就和男人調換了位置,被男人壓在身下。

  眼看著男人捧起她的臉,薄唇正準備落下時,蔣詩詩把雙手抵在男人肩膀。

  「等等」瞧著男人醉醺醺的樣子,蔣詩詩問:「您現在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頓了頓,深邃迷離的墨瞳定定看了女人一眼,薄唇輕啟,「知道,你是肉包子」

  蔣詩詩小臉一皺,還以為自個聽錯了,「什麼?肉包子?唔」

  還不等她琢磨明白,四片唇瓣就緊貼在一起。

  蔣詩詩微微一怔,滿腦子都是「肉包子」三個字。

  良久後,她才怔怔地閉上了眼睛。

  許是喝醉了的原因,男人的唇比以往都要熱,就連體溫也要高一些。

  雖漱了口,薄唇仍帶著淡淡酒氣。

  失了理智的男人,比以往要狂肆些,有種快到將她揉進骨子裡的那種感覺。

  直到蔣詩詩琢磨明白在太子心底她就是個肉包子時,她氣得卯足了勁把男人推開了。

  看著一動不動倒在錦被上的男人,蔣詩詩喊了聲「殿下」,男人又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什麼嘛,喝醉了還會親人,還會給人起外號!

  蔣詩詩幫男人蓋上被子後,就氣鼓鼓地下床,去堂間看書了。

  到了傍晚時分,蔣詩詩讓春桃和春杏去御膳房提膳了。

  太子在這,她讓御膳房多添了幾個菜。

  春桃春杏剛去御膳房不久,內室就傳來太子擊掌的聲音。

  蔣詩詩放下手中的書,進了內室,就見太子穿著墨色寢衣坐在床邊。

  由於剛睡醒,男人衣襟處微微敞開,大片精壯的肌肉映入蔣詩詩眼帘。

  如今正直黃昏,屋裡頭光線暗,男人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殿下,您醒了?」蔣詩詩點亮了屋裡的油燈。

  裴玄凌剛睡醒,帶著醉醒後的頭疼,皺眉「嗯」了一聲。

  今兒兄弟們喝酒時,提到十一不久後將要納側妃,便在酒席上起鬨灌十一喝酒。

  十一身子弱,他和老六替十一擋了不少酒,便喝多了些。

  太子醒了,蔣詩詩便讓奴才備水,伺候太子更衣洗漱。

  一番洗漱後,春桃和春杏已經布好了膳食。

  蔣詩詩給太子盛了一碗竹蓀雞湯,「殿下,您今兒喝多了酒,如今喝點雞湯暖暖胃,還能緩解酒後的不適。」

  裴玄凌接過女人遞來雞湯,不緊不慢地喝著。

  蔣詩詩素來胃口好,喝了碗雞湯後,就開始專注於乾飯。

  眼看著女人吃了三碗飯,還準備再盛點雞湯,裴玄凌不由得出聲道:「夜裡吃多了不好。」

  雖然太子平時也和蔣詩詩說過這種話,那時蔣詩詩都有乖乖聽太子的。

  但蔣詩詩今兒聽見太子酒後吐真言,就不得不多想了一層。

  她放下了碗筷,認真地問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嫌棄妾身胖?」

  裴玄凌:「孤只是讓你夜裡少吃點,以免積食不消化,何時說過你胖了?」

  「您是沒說過妾身胖,可是您今兒喝醉時,妾身聽見你喊人家喊肉包子了,肉不就是胖的意思?」蔣詩詩不樂意地小聲嘟囔,「人家哪裡肉了,哪裡肉了?」

  聞言,裴玄凌微微一更。

  隨即視線上下掃了眼女人,嘴上毫不留情地說:「你哪哪都肉!」

  女人臉蛋圓圓,身材圓潤。

  而且,不知是不是又長了一歲的原因,她的身材與身高都長了些,越發前挺後翹了。

  蔣詩詩摸了摸自個圓嘟嘟的臉蛋,又低頭打量了自己的身材一眼。

  雖然她的身材放在後世是標準身材,可是對於東梁國的人來說,確實略顯圓潤了。

  可這並不是太子給她取「肉包子」外號的理由啊。

  太子啊太子,你會注孤生的!

  不知是不是把話聊死的原因,反正太子沒在詩月閣多呆,吃過晚膳後就回前院了。

  **

  三月下旬,京城百姓陸續開始春耕,太子得帶著工部視察京城各地水渠。

  若是遇見有裂痕的水渠,或者倒塌的水渠,還得安排工部儘快修水渠。

  這一日上午,蔣詩詩晨省回來後,照常在詩月閣做健身操。

  正做的大汗淋漓時,外頭有人敲門的聲音。

  春杏跟著蔣詩詩做操,春桃出去開門了。

  蔣詩詩隨意瞥了眼門口,發現來人是盧美人,便停止了做操。

  「蔣姐姐,我今兒在園子裡散步,隔著門柵看見姐姐在這蹦蹦跳跳,便覺得稀奇,想進來瞧瞧。」盧美人走到蔣詩詩面前,遞給蔣詩詩一塊手帕,「瞧姐姐,出了一身的汗,累壞了吧?」

  看著盧美人遞來的手帕,蔣詩詩沒接,而是從春杏手中取了帕子,擦了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

  看多了古言書,常聽說有人會在送人的東西里下毒。

  所以,她是不敢亂接後宮之人遞來的任何東西。

  見蔣詩詩不接手帕,盧美人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笑著說:「適才姐姐跳的是什麼舞?為何跟咱們東梁國的舞蹈不太一樣?」

  「我跳的是毽子舞,專門用來鍛鍊身體的。」蔣詩詩淡淡回。

  「毽子舞?聽起來好特別的樣子,我可以跟著姐姐一起學著跳嗎?」盧美人臉上帶著甜美的笑,一臉期盼地看著蔣詩詩。

  蔣詩詩:「只要你跳得來,就可以跟著跳。」

  春杏打從前年冬天,就跟著她一起鍛鍊的,所以能跟著她跳毽子舞。

  至於院子裡的其它奴才,哪怕身材再怎麼纖細輕盈,沒跳幾下就堅持不住了。

  更別說盧美人這種缺乏鍛鍊的圓潤身材,想必是堅持不下去的。

  蔣詩詩沒和盧美人多說,就繼續跳她的健身操了。

  在她跳操時,盧美人當真站在她身後,特別認真的模仿和學習。

  春杏和盧美人並排站著的,她邊跳邊神色不悅地看了盧美人一眼。

  這個盧美人,剛進宮時還只是身材和小主一樣圓潤。

  入宮了一陣子後,不但身材模仿小主,便是穿著打扮也模仿小主。

  小主喜歡穿薄荷色的衣裳,她也跟著穿薄荷色的衣裳。

  小主不喜歡金銀耳墜,而是喜歡東珠、玉石耳墜,她便也將耳墜通通換成東珠、玉石的。

  現如今,居然還模仿小主跳操。

  估計是見小主得太子寵愛,也想東施效顰,簡直不自量力,讓她看了就來氣!

  正如蔣詩詩所猜想的那般,盧美人平日裡缺乏鍛鍊,加之身子圓潤,跳起來不怎麼靈活。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盧美人就開始氣喘吁吁,渾身直冒汗,有點受不住了。

  但她是個狠人,即便這樣了,哪怕動的慢一些,或是稍微划水休息一下,愣是咬牙跟著蔣詩詩做了好幾遍。

  此刻,盧美人喘著氣左跳一跳,再又跳一下。

  她今兒好不容易有機會跟著蔣良娣學這個毽子舞,說什麼都要將這個舞學會。

  畢竟,她總不可能一直過來打擾蔣良娣,這樣蔣良娣會不耐煩,她自個也怪不好意思的。

  只有將這個舞學會了,屆時就可以在自個的院子裡跳了。

  等到蔣詩詩跳完了操,盧美人累得跌坐在地上大喘氣。

  蔣詩詩睨了眼坐在地上休息的盧美人,只見盧美人圓臉通紅,滿頭滿臉的大汗,坐在地上有點喘不過來氣的樣子。

  「剛做完運動不要立馬坐,這樣對身體不好。」蔣詩詩頗為認真地說:「另外,鍛鍊要循序漸進,量力而行,否則要是運動過度,身體會受不住的!」

  「多謝姐姐囑咐,也謝謝姐姐今兒願意讓我跟著學。」盧美人起身行禮。

  「我要沐浴了,你且回去吧。」蔣詩詩下了逐客令,就進了內室。

  院子裡的奴才趕緊給蔣詩詩備水,備乾淨衣裳,只留下盧美人主僕倆站在院子裡。

  盧美人身邊的冬梅說:「小主,蔣良娣一會說這樣對身體不好,一會說那樣身體受不住,我看她是故意嚇唬您,怕您趕上她的身材呢!」

  「而且,我看她那舞就跟踢毽子似得,咱們還不如在院子裡踢毽子,說不定還沒她這個舞累,照樣也能鍛鍊身體。」

  盧美人:「踢毽子只是腿腳在動,蔣良娣這個舞全身都在動,長期跳下去,全身的骨肉自然會變得勻稱。」

  在這之前,她一直納悶蔣良娣吃得多,身材雖圓潤,但骨肉停勻,前挺後翹。

  今兒總算讓她找到蔣良娣保持曼妙身材的秘訣,並已經牢牢記在了腦海中。

  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和蔣良娣一樣骨肉停勻,獲得太子殿下寵愛的。

  出了一身汗,盧美人擦了擦汗,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打算回去沐浴。

  就在她低頭拍裙擺上的灰時,發現地上有一張紙條,那紙條被折成小小的長方形。

  盧美人撿起紙條一看,發現這是一張圖稿,她便迅速的將紙條揉成一團,藏進了袖袋裡,神色緊張的帶著冬梅迅速離開了。

  冬梅見盧美人鬼鬼祟祟的樣子,雖好奇,但還是忍住了。

  直到回到院子,冬梅伺候盧美人沐浴時,才好奇地問:「小主,之前您在詩月閣撿到的紙條,那上面畫的是什麼?」

  「那是一張兵器圖稿,上面畫的都是些兵器。」盧美人懶洋洋地回。

  「小主真厲害,什麼都懂,不像奴婢,便是瞧了也不知道那上頭畫的是什麼。」冬梅緩緩給盧美人搓背。

  盧美人:「我父親不是在工部當差麼,我曾在父親書房見過類似的圖稿,否則我也認不得的。」

  冬梅:「既然是兵器圖稿,您將它撿回來有什麼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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