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詩詩:殿下,我們是朋友嘛,太后壽宴
蔣詩詩:「噓......」
「那太子為何這般寵你,還將你升為了良娣?」蔣高達還是不太相信,他略顯尷尬地咳了咳,「我問你,太子可曾寵幸過你?」
「沒有,他根本就沒碰我。記住本站域名」蔣詩詩順著蔣高達的話說下去,「所以啊,東宮這種情況,我還能讓妹妹進東宮麼?那不是害了她,將她往火坑裡推麼?」
蔣高達:「既如此,你大可以和馮氏說。」
「我同馮姨娘說了啊,難道馮姨娘沒和你說嗎?」蔣詩詩嘆了口氣,「我沒幫妹妹,馮姨娘肯定是生我氣了,所以才瞞著爹不說。」
「再說了,我位份低,身子又不好,在東宮人微言輕,又如何能做主讓妹妹進宮,唉,說到底,都怪我沒用......」
見大女兒唉聲嘆氣,蔣高達也不好再責怪了,而是問:「我聽馮氏說,你去年大病了一場,這是怎麼回事?」
蔣詩詩就把原主去年生病的事說給蔣高達聽,蔣高達聽說大女兒去年差點沒了性命,到底還是有點心疼的,囑咐她在宮中要保重身體。
父女倆又聊了一會後,蔣詩詩就跟著太子離開了蔣家。
馮姨娘趕緊讓人把蔣高達扶到房間歇息。
她一面給蔣高達餵醒酒湯,一面溫柔地問:「老爺,你和詩姐兒說得怎麼樣,她願意讓柔姐兒進東宮了嗎?」
「我跟你說,往後再不要提這事了!」蔣高達態度堅決。
馮氏微微一怔,「老爺,咱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麼,你怎的突然改變主意了?」
蔣高達:「詩姐兒也是個可憐的,去年大病一場,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她在東宮也不容易,我們幫不上她什麼忙,但也別牽累她。」
「另外,你明知道她不讓柔姐兒進宮,是因為太子那些謠言,為何不早告訴我?」
「老爺,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老爺,你是不是喝醉了?」馮氏聽得稀里糊塗。
「反正你只要記住一點,再不許讓柔姐兒進東宮了!」蔣高達暈暈沉沉地躺下,沒一會就打呼嚕了。
馮氏不高興地瞥了眼床上的男人,一臉不耐煩的出去了。
肯定是蔣詩詩同老爺說了什麼,老爺才臨時改變了主意。
這個蔣詩詩,進宮後比未出閣時能耐了不少啊。
以往老爺都是向著她的,如今還是頭一回向著蔣詩詩呢!
馮氏剛出房門,蔣懷柔就來了。
蔣懷柔上前挽著馮氏手肘,期待地問:「娘,大姐姐同意帶我進東宮了嗎?」
馮氏帶著女兒在宅子裡閒逛,「唉,甭提了,她非但沒同意帶你進宮,還把你爹給說服了,你爹還嚷嚷著讓咱們死了這條心,再別提讓你進東宮的事了。」
「啊?為什麼呀?」蔣懷柔不樂意地撅嘴。
「誰知道那蔣詩詩同你爹說了些什麼。」馮氏想了想,說:「對了,你爹說蔣詩詩不讓你進東宮,是因為太子的謠言......」
說到這,母女倆對視一眼,大概懂了。
關於太子的傳聞,蔣懷柔也有所耳聞。
她湊到馮氏耳旁耳語:「京中傳聞太子有龍陽之好,要不就是有隱疾,所以東宮才一直沒皇嗣,這些...難道是真的?」
「我估計是這樣,否則那些比他小的成年皇子都當了爹,獨獨太子無子無女,照這樣說...那你還真不能進東宮,否則豈不是要守活寡?」馮氏改變了主意。
蔣懷柔一想到太子溫雅俊朗的容貌,以及通身的貴氣,還是有些不死心,「就算守活寡又如何,我也不嫌棄他。」
馮氏低聲耳語:「你傻啊,你還年輕,不知守活寡意味著什麼,再說了,太子若是沒有皇嗣,將來皇位肯定是要易主的!」
蔣懷柔:「什麼,這儲君之位還能易主?」
馮氏:「古往今來,你見過幾個太子登基的?」
聽說太子生不了皇嗣,就當不了皇帝,蔣懷柔也有些猶豫了。
一旁的馮氏還在勸,「好閨女,就你這身姿容貌,還愁在京中找不到好歸處?咱既然來到京城,就得藉此機會,好好給你挑一門好姻緣。」
「皇家多的是成年皇子,又不是只太子一個,還有好些個皇子連妻妾都沒有呢。」
蔣懷柔:「女兒聽說...七王爺和十一爺就沒有妻妾。」
「十一爺是個病秧子,我瞧著不成。」馮氏不太滿意,「倒是七王爺還不錯,就是聽說他光顧著掙錢,不怎麼管朝政之事,反正這事不急,咱們且慢慢地挑......」
「娘,反正我不能嫁給那種尋常的官宦人家,女兒要嫁就得嫁王公大臣!」只有這樣,她才能比得過蔣詩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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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蔣詩詩和太子已經乘坐馬車,前往皇宮。
馬車裡,蔣詩詩客氣地說:「殿下,謝謝你。」
裴玄凌斜斜睨了眼女人,「謝我什麼?」
「謝謝您讓我回家看望家人,更謝謝您陪我一起回蔣家。」
「你若真想謝孤的話,過幾日陪孤參加太后生辰。」
「沒問題!」蔣詩詩回答得很乾脆。
裴玄凌:「你都不帶考慮的?」
「殿下讓妾身相陪,妾身不敢不陪。」蔣詩詩今兒心情還不錯,「再說了,咱們是朋友嘛,朋友就要禮尚往來。」
朋友?
「......」裴玄凌看向窗外,不說話了。
馬車穿過京城的大街小巷,再次路過那家鞋鋪。
如今已是夏日,那家鞋鋪仍生意興隆,門口的客人排著長隊。
那鞋鋪門口擺著的鞋子,與他腳底穿的方頭履一樣。
而他腳底的鞋子,是造辦處根據蔣美人畫的圖紙製作而成。
上回他讓黃得昌查了造辦處,造辦處那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當時他也就沒多想,如今有了蔣美人私下賣胭脂的行徑,他不得不多想了一層。
看來,他得讓黃得昌查查蔣良娣和這間鞋鋪的關係。
蔣詩詩不知太子心中想法,而是靠在馬車上,閉目沉思。
根據書中劇情,太后生辰時,有人趁著這場盛大的宴會搞事,陷害太子。
導致太后的聖壽節不但沒法順利進行,太后和建元帝之間還鬧得不愉快。
建元帝不好和太后鬧,而是遷怒於操辦這次壽誕的太子!
一想到這些,蔣詩詩就得琢磨著給太子劇透避禍。
良久後,蔣詩詩才緩緩睜開眼睛,問:「殿下,屆時參加太后壽宴,妾身需要準備禮物嗎?」
「你若是有合適的禮物,就備著,若是沒有,孤會讓人幫你準備的。」
「那倒不用,妾身已經想好要送太后什麼禮物了。」
裴玄凌濃眉一挑,「你打算送太后什麼?」
蔣詩詩:「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見女人居然賣起了關子,裴玄凌也就沒有多問。
她辦事,他還是放心的。
接下來的日子,裴玄凌和禮部忙著籌備太后的聖壽節。
其實,禮部都是按照太后往年的規矩來辦。
主要是建元帝孝敬太后,有諸多要求,禮部得按照建元帝的要求操辦。
太后今年六十九,東梁國講究過九不過十。
到了實際的整十壽誕,都不會大肆操辦。
因為十這個數太滿了,滿則溢,溢則損,而九這個數是個吉利數。
到了太后生辰這一日,為了辦好這一場豪華且盛大的聖壽節,數百名御廚早早就忙碌了起來。
自古太后愛禮佛,東梁國太后也不例外。
皇帝登基後不久,太后就不問後宮之事,一直在佛堂吃齋念佛。
起初,太后在宮內的佛堂,後來搬到宮外的佛堂去了。
太后的聖壽節辦在宮內,她就得從宮外的佛堂乘坐馬車回宮。
從佛堂到皇宮的路上,建元帝安排了王公貴族和文武百官迎接。
甚至,建元帝自個和皇后也在前頭坐馬車,給太后開路。
並且,建元帝安排了東梁國各地的戲曲。
那些唱戲的從宮外佛堂,一直唱到皇宮。
這十多里路程,每一百步間隔就會搭建一個戲台。
整個京城鑼鼓喧天,炮竹齊鳴,張燈結彩,人山人海......
宴會就在保和殿舉行,王公大臣到場後,依據各自官職高低坐到特定的席位。
蔣詩詩跟著太子進了保和殿,裴玄凌轉頭一看,就見女人手中給太后準備的禮物沒了。
裴玄凌腳步微頓,「你給太后準備的禮物呢?」
「門口不是有登記禮物的大臣,以及收禮的宮女太監嗎,妾身交給他們了。」
裴玄凌:「......」他剛剛就和幾個官員寒暄了幾句,沒想到蔣良娣就把事給辦錯了。
「那些在門口登記禮物的,多是坐在殿外,沒法親自給太后送禮的。」裴玄凌轉身往外走,「像你這種隨孤進殿的東宮妃嬪,和別的皇子妃嬪一樣,要親手給太后獻禮。」
見太子往外走,蔣詩詩跟上,「殿下,您去哪?」
「去幫你把禮物要回來。」以蔣良娣這個身份,那些登記的人恐怕不會把她當回事。
「......」蔣詩詩只好跟在太子身後。
這次聖壽節,本就是裴玄凌主管。
那登記禮物的大臣,正是禮部的樊松康。
得知太子要幫薛良娣找回禮物,樊松康找到禮物名單,親自在前面帶路。
不止王公大臣給太后送禮,盟國和藩王也差人送了賀禮來。
因此,那些禮物堆滿了殿外一角。
樊松康根據冊子,很快找到了蔣詩詩的禮物。
找回禮物,三人往回走。
蔣詩詩見禮物堆里有好些精緻的籠子,籠子裡有蟋蟀、仙鶴、還有鸚鵡,便隨口問了一句,「這些動物也是他們送給太后的禮物嗎?」
樊松康:「嗯,都是王公貴族送給太后的,其中那隻金色的鸚鵡,是皇上獻給太后逗樂的賀禮。」
皇上已經連著六日向太后進了九九壽禮,這隻鸚鵡是今兒的壓軸禮物。
蔣詩詩:「既是皇上獻給太后的禮物,不應該放在殿內嗎?」
樊松康:「話雖如此,但這鸚鵡會說話,若是早早的在殿內說話,就沒驚喜可言了,所以才將它放在殿外。」
蔣詩詩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那鸚鵡既是獻給太后的壽禮,自然受過這類的調教,會說些關於太后的喜慶話。
如今蔣詩詩幾個正好提起了太后,估計那鸚鵡聽到了,居然開始說話。
本以為這鸚鵡會說吉祥話,不曾想,它居然說出一連串大逆不道的話,讓蔣詩詩、太子、樊松康驚嚇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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