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蔣重錦求雨,各種花式玄術比拼,七王爺反被套路
「考官大人,這是我準備起草的紙條。記住本站域名」蔣重錦將手中的紙條遞給考官看。
那考官看了眼紙條,上面空空如也,不過白紙一張。
考官抬頭看了眼蔣重錦,然後朝身邊的侍衛下令,「給我好好搜搜這間號房!」
一聲令下,那群侍衛就開始搜蔣重錦的號房。
他們從考籃搜到桌椅,再到房間每個角落,還搜了蔣重錦全身。
尤其是蔣重錦的書案,被搜了好幾遍。
結果他們什麼都沒搜到,考官才皺眉帶著侍衛離開了。
這一日,蔣重錦考試還算順利。
到了黃昏時分,預試結束,他便離開貢院,回到了自個的宅院。
家中夫人替他換下朝服後,他便進了內室,將左手大拇指卸下了。
那是個假手指套,白天時,他就把紙條藏在假手指套里。
如今,他從裡面扣出那張紙條,扔進油燈里燒了個乾淨。
**
是夜,康王、七王爺、九王爺聚在康王府。
「什麼?這次又失敗了?!」康王得知消息後,氣得暴跳如雷。
九王爺:「我們的人明明在蔣重錦的桌椅藏了東西,那考官怎會搜查不到呢?」
康王:「從進考場到髮捲子,統共沒多長時間,蔣重錦卻能在短時間內毀掉證據,肯定是有人提前給蔣重錦通風報信,讓他提前防備了。」
「那會是誰呢?」九王爺皺眉,「這次除了在蔣重錦書案里藏紙條的考官,便只我們三人知道。」
七王爺:「會不會就是那個考官?我聽說那考官就是禮部官員,太子不正好執掌禮部麼?」
康王:「那考官收了咱們銀子,總不可能敗露此事,這於他又有什麼好處,若是叫人知道了,害的難道不是他自個麼?」
七王爺換個角度說:「我聽說那蔣重錦頗懂玄學,難道是他考前給自個算了一卦,算出有人會在考試時害他?」
九王爺:「聽說他們這種算卦的,給別人算卦很準,給自個算就不准,就跟那醫者不能自醫一個道理。」
七王爺心虛得不行,面上故作不解,「那真是奇怪了......」
康王和九王爺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緊接著,兩兄弟對視一眼後,倒是沒再提及此事。
康王:「老七,我最近和老九都住在你的避暑莊子,你那莊子真真是涼快,連你嫂子住了都誇你好,那樣好的莊子都拿來給我們住,你自個卻不住。」
九王爺:「我媳婦也說那莊子住得舒服呢,如今夏天倒是快過去了,眼瞅著天氣要轉涼,我媳婦體寒,每年屋裡頭的炭火燒得再旺都不頂事,還是手腳冰涼......」
「那有什麼的,本王在京中有幾處避寒莊子。」七王爺聽了後,壕氣地說:「那地底下就跟宮裡頭的地火龍一樣,甭提多暖和了。」
「九弟,到時候我讓人把莊子上的鑰匙送你府上,你和弟妹儘管住進去,保管你們住得舒坦!」
「那就多謝七哥了。」九王爺面上透著笑,只是那笑中卻透著一絲不同尋常。
康王:「七弟,上回你送給我老丈人的《雪山圖》,他可喜歡了,還叫人裱起來,掛在他的書房。我跟你說,本來他上回氣得不行,見了我都沒什麼好臉色的,收到畫後,總算有點好臉色了。」
「對了,我還聽他說...古大畫家有一幅什麼《花鳥圖》,你知道的,我就粗人一個,對這些不懂,七弟,你知道那圖什麼價格嗎?」
七王爺:「那圖我知道,好像比《雪山圖》貴個五成,怎麼,你老丈人很喜歡嗎,那我改明兒讓人把那幅畫買下來。」
最近酒樓和胭脂鋪子都掙了不少錢,一想到這些銀子是背叛二哥九弟換來的,他就愧疚不已,想要彌補他們。
「什麼?居然比《雪山圖》還要貴一半?」康王嫌貴,「這也太貴了,怕不是畫的金子吧,七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畫太貴了,還是算了吧。」
「這有什麼的,自家兄弟嘛,千金難買我兄弟高興!」七王爺堅持要買,「到時候畫買好了,我直接讓人送你府上。」
康王:「既然七弟這般講義氣,我便替老丈人謝過七弟了。」
**
太子得知搜查蔣重錦的考官有問題後,讓人查了那官員的劣跡。
誰能保證從官生涯沒一點劣跡?
那考官是禮部一名官員,不出兩日,就查出一堆劣跡。
太子直接將那名官員革職,押入地牢,秋後問斬。
七月二十一日,預試結果出來,朝廷選了三百人,蔣重錦也在其中。
七月二十二日,「玄經陰陽科」閣試開始!
閣試在保和殿舉行,由建元帝出題。
題目是西部第二場戰役結果,需要考生們通過占卜回答勝負。
至於答案,建元帝昨日已經收到邊關密信,只是暫時還沒公開,只建元帝一人知曉其秘密。
其中,有真才實幹的,算出了西部這次吃了敗仗。
當然,也有濫竽充數,瞎碰對答案的。
畢竟打仗除了勝仗就是敗仗,只兩種選擇,還是比較容易碰對答案的。
蔣重錦很快就算出西部打了敗仗,在考題上寫了個敗字。
由於只考一個題,當場出考試結果。
在蔣重錦看來很容易的一道題,卻有兩百多人淘汰,只九十餘人進入殿試!
最後的殿試,於二十五日舉行,考的是玄術。
每個考生選一樣最擅長的玄術,進行比試!
屆時,除了建元帝,王公貴族也會參加這場盛大的玄術比試!
七月二十五日,裴玄凌一碗水端平,帶了蔣詩詩和薛良娣出席保和殿,讓他們二人與兄長見面。
薛良娣兄長雖然沒有參加制科考試,但薛有才會出席保和殿,觀看玄術比試。
到了保和殿,薛良娣兄妹相見,兩人都淚眼汪汪,有說不完的話。
見狀,蔣詩詩和太子就沒打攪人家兄妹相見,而是在殿內找了個位置入座。
約莫一炷香後,賓客和考生們陸陸續續趕到。
薛良娣也紅著眼眶在蔣詩詩身旁坐下,並衝著蔣詩詩淺淺一笑。
人都到齊了後,建元帝才出場,在上首的龍椅入座。
並且,有一名中年道士坐在皇帝身側。
王公大臣全坐在下首,殿外,則是即將施展玄術的考生們。
隨著殿外響起鳴鞭聲,考試正式開始。
首先,一名考生手握火把進來了。
「殿下,在下表演的是噴火驅魔法。」他朝上首的建元帝行禮後,就衝著火把噴火,火把瞬間被點燃。
緊接著,他斜著吹,仰著吹,俯著吹,翻身吹,口中火光不斷。
那火光,一會成蘑菇狀,一會成雲朵狀......
末了,那火苗長達數尺,竟猶如一條火龍般在殿堂上空翱翔。
嚇得在座的王公大臣生怕被他噴出來的火點著,在那左躲右閃。
關鍵近日已經兩個月沒降雨了,即便殿內放了許多冰盆,也抵不住他這般噴火。
本就炎熱的天氣,再加上他一直噴火不斷,殿內氣溫驟升,許多賓客都熱得受不了。
「快,快停下,可千萬別把大殿給點著了!」一名老臣出聲制止。
而那名考生也已經表演完,退下了大殿,下一個考生入場。
接下來的考生分別表演了「身體前傾卻不倒下」、「人體分割」、「大變活人」等等玄術......
期間,上首的中年道士湊到皇帝身旁說話,似在點評。
殿內的王公大臣倒是被嚇得不輕,尤其是那些女眷,嚇得花容失色,卻還要保持良好的儀態和笑容。
一個個的,簡直笑得比哭還難看。
有幾個嬌氣點的小妾,直往自家爺們懷裡鑽。
「天吶這個人傾斜著站在那,居然不會倒下......」
「還有那個人體分割,那名女子的頭和腳都分開了,居然還能活著?」
「這個考生,他是如何憑空變出個大美人來的?我要是他,天天給自個變個美人兒出來......」
諸如此類的議論,在殿內紛紛響起。
裴玄凌用餘光瞥了眼身邊的蔣良娣,只見女人神色淡然地看著這一切,「你不怕?」
「怕,妾身當然怕了,可殿內人多眼雜,妾身要保持良好的儀態,不能給您丟臉。」蔣詩詩故作一絲害怕神色,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本以為真的能看到一場盛大的玄術比試,然而...確定這不是一場盛大的魔術比試嗎?
沒想到啊沒想到,魔術在古代就已經如此盛行了。
老實巴交的薛良娣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蔣妹妹,這些玄術也太唬人了,我今晚可能要做噩夢了......」
「你被哪個魔...玄術嚇到了?」蔣詩詩及時改口。
在她看來,這些魔術都有破綻,沒什麼可怕的。
薛良娣:「就是把一名女子切成一半那個玄術,那女子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分開了,臉上還帶著笑,腳還能自如活動,至今想起那女子的笑,我都覺得詭異得滲人......」
蔣詩詩聽了後,湊到薛良娣耳旁,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我懷疑那名女子沒有被切開,而是兩個箱子裡分別有一個人,只是一個負責露頭,一個負責露腳。」
聽說薛良娣兄長和蔣重錦處得挺好,她就和薛良娣多說了幾句。
「是嗎?」薛良娣回想了一下,「聽你這麼一說,還真像那麼回事,我便沒那麼害怕了。」
裴玄凌見身邊兩個女人居然有說有笑,和平共處,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參加這次玄術比試的,有九十餘人,蔣詩詩一直等到下午,才看到蔣重錦入殿。
好在宴會上有準備糕點和酒菜,蔣詩詩才不至於餓著。
只見蔣重錦著一襲青色官袍入殿,「皇上,近日許久未降雨,京中多地乾旱,因此,微臣想要求雨。」
此話一出,在殿內掀起軒然大波!
「聽說...只有玄門裡得道高深的弟子,才能進行求雨儀式,且求不求得到雨,還是另外一回事。」
「上回皇上讓賈道士求雨,賈道士都推脫了,估計是道行低了,求不來雨,所以才推脫的。」
「如今蔣大人一上來就放大招,難道蔣大人的玄術比賈道士還高?」
「......」
聽到這些話,建元帝身邊的賈道士眸光微轉。
「朕近日正為此事發愁,沒想到你居然還會求雨,那便開始罷!」建元帝說話時,語氣中有著毫不掩藏的期待。
蔣重錦:「求雨儀式需要準備的祭祀品頗多,且需要諸多準備,所以,微臣懇請殿下讓別的考生先考,等微臣將一切準備妥當,再輪到微臣求雨。」
「只要你能求到雨,這些都不是問題。」建元帝很爽快地准了。
得到建元帝的同意,蔣重錦就出去安排求雨事宜了。
離開殿堂前,蔣重錦看到了殿內的蔣詩詩。
兄妹倆同時給了對方一個笑容,算是照了個面。
雖然接下來的玄術比試很精彩,但眾人心心念念著蔣重錦的求雨。
尤其是建元帝,自打蔣重錦離殿後,他就有些心不在焉。
最近京城、以及北邊這一片四處乾旱,導致老百姓的糧食顆粒無收。
若不是朝廷四處賑災,施粥,不知要餓死多少人。
有些地方,老百姓甚至連喝的水都沒有了。
要是蔣重錦真能求雨,好歹能讓百姓們早些度過難關。
另外,要是能趕上秋種,那就再好不過了。
然而一個時辰後,蔣重錦那邊還沒傳來好消息。
反而有個侍衛進殿,傳來了壞消息,「皇上,蔣大人的求雨儀式都準備好了,卻不見下雨。」
建元帝挑眉,「確定相關事宜都準備好了?」
侍衛:「蔣大人讓準備了許多貢品和工具,還找人在宮中一處懸崖上焚燒大量木材......這些...我們都按照他所說的做了,可是卻一直沒等到下雨。」
「既然求雨失敗,他怎的不親自過來稟報,該不會是沒臉見人了吧?」說這話的,是素來心直口快的康王。
「......」建元帝面露失望之色,「把蔣重錦給朕叫來!」
蔣詩詩沒想到蔣重錦的求雨儀式失敗了。
其實,求雨失敗也是很常見的。
只是瞧那建元帝的臉色,估計是不大高興。
照這個情勢,蔣重錦估計要被淘汰了。
片刻後,蔣重錦滿頭大汗的進殿,朝建元帝行了跪禮。
建元帝沒叫起,只是俯視著下首的蔣重錦,「聽聞你求雨失敗了?」
「倒也不算失敗。」蔣重錦如實說:「剛剛微臣檢查了一下,是求雨的寶劍和八卦鏡出了點問題,所以才沒求到雨,因此,懇請皇上再給微臣一次機會。」
一時間,殿內的王工大臣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
「求雨失敗還不承認,居然還怪到工具上,說得就跟真的一樣。」
「虧我之前還覺得他比賈道士厲害呢,現在看來,人家賈道士起碼知道自個幾斤幾兩。」
「不像有些人,自信過度,還不肯認清事實......」
「就是,整那麼多祭品,還在懸崖放火,一看就是花里胡哨,乾脆直接將其淘汰算了......」
「......」建元帝的視線落在蔣重錦身上,「若是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是沒求到雨呢?」
「......」蔣重錦微微頓了頓,然後下定了決心,「若還是沒求到雨,微臣任由皇上處置!」
建元帝沉默了幾息,才眯緊眸子說:「好,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謝皇上。」蔣重錦謝過皇帝,就趕緊出去了。
裴玄凌吩咐黃得昌,「你派些人幫蔣重錦把關,盯著別讓人在他的東西里動手腳。」
「是。」黃得昌應了後,就偷偷離開了大殿。
蔣詩詩轉頭看了眼太子,眼神中有感激之色。
緊接著,又一個時辰過去了,九十多名考生已經全部表演結束,蔣重錦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
因此,殿內不少人都在小聲議論。
「這都大半天過去了,那蔣重錦怎的還沒來?」
「估計是又失敗了,不知躲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吧?」
「既然第一次失敗了,第二次肯定也不會成,就算他重來多少遍,還不就那樣!」
「父皇,這都酉時了,再等下去,太陽都要下山了。」康王不耐煩的起身,「兒臣府里還有事,就不等了吧?」
康王帶了個頭,其餘王公大臣也紛紛表示不想等了。
建元帝也等得不耐煩了,便開口遣散了眾人,「既然考生都考完了,時候也不早了,爾等且散了罷!」
蔣詩詩看了眼外頭,就見天空突然出現幾片烏雲,忙提醒眾人,「大家快看,外頭有烏雲了,說不定一會就下雨了!」
(本章完)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