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太子扒出詩詩馬甲,詩詩落下心病,殿試結果已出

  第146章太子扒出詩詩馬甲,詩詩落下心病,殿試結果已出

  三十多篇文章,還好有一篇能入皇上的眼,不然他們就要被皇上罵慘了!

  就在這時,一名翰林院大臣卻舉起朝板反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皇上,如果微臣沒記錯的話,這名叫作蔣重錦的考生根本就沒被殿試錄取,又怎麼可能會在這些優秀文章當中。」

  「是嗎?」建元帝指了指蔣重錦的試卷,「那他的試卷為何會出現在朕的手中?」

  「臣等暫且不知緣由,請皇上容許臣等檢查一番。」

  建元帝:「准了。」

  於是乎,禮部和翰林院大臣撿起地上的試卷,好好檢查了一番,果然發現了問題所在!

  最後,由翰林院一名大臣向建元帝稟報:「皇上,臣等挑選了三十篇優秀文章給您閱卷,可這裡多了兩篇文章,總共有三十二篇文章。」

  「而這個蔣重錦和另一名考生,是沒被殿試錄取的,想必是哪位同僚馬虎,將考生們的試卷混在一起了。」

  建元帝出聲質問:「這麼好的文章,為何沒被錄取?」

  翰林院大臣一:「臣等認為蔣重錦的文字不夠講究,文采平平,不夠出眾,所以,翰林院一致將他淘汰了。」

  翰林院大臣二:「不止是我們翰林院,便是禮部也有官員是這麼認為的。」

  翰林院大臣三:「雖然蔣重錦是東宮妃嬪的兄長,但臣等不能因為這個,就昧著良心將他錄取!」

  翰林院大臣四:「如果微臣沒記錯的話,最後是太子殿下收錄了考生們的試卷。」

  如此云云......

  無非就是懷疑太子以權謀私,把蔣重錦的試卷摻進了優秀文章當中。

  裴玄凌:「......」原本他只是認為蔣重錦的文風不符合那些酸儒的喜好。

  如今翰林院大臣齊心排擠蔣重錦,不由得想到康王老丈人是翰林院名望頗高的大學士,再聯想到他近日和康王的種種過節......

  建元帝聽了翰林院大臣們的話後,老練的眸子微微一轉,大概知道蔣重錦的試卷為何會在他手中了。

  建元帝看向太子,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太子,是你不小心將試卷弄錯了嗎?」

  皇帝算是給太子面子了,只說是太子不小心弄的。

  但既然這麼問了,無非是想讓太子承認此事。

  「......」裴玄凌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正準備回話,就有人搶在他前頭說話了。

  「皇上,微臣把試卷交到太子殿下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導致一半的試卷掉落在地,想必是臣當時把試卷混淆了,還請皇上責罰臣!」

  說這話的,是素來剛正不阿,直言不諱的薛茂。

  上回他冤枉了太子,心裡一直過意不去。

  這次便幫太子擔下此事,算是兩清了。

  「......」裴玄凌詫異看向薛茂,沒想到這位會幫他說話。

  若是旁人這麼說,眾人是不信的。

  可這話從薛茂口中說出,眾大臣信了,因為薛茂素來不依附任何人。

  建元帝對這個薛茂有點印象,就是上次懷疑杜天慶是太子弄死的那名官員。

  當時,這位還提議撤了太子掌管科舉的權利。

  思及此,他也信了薛茂的話。

  但帝王總歸是多疑的,即便是信,也只信了大半。

  「若是沒有薛愛卿的無心之舉,朕也看不到蔣重錦寫的好文章。」建元帝是欣賞薛茂這種官員的,「不過,到底是你引起的這場鬧劇,便罰你一月俸祿。」

  薛茂叩首,「謝皇上隆恩。」

  這時,就有大臣問了,「皇上,那蔣重錦呢?該怎麼辦?」

  「素來就沒有落榜再選上的道理,既然他不在諸位愛卿錄取的名額內,那便罷了。」建元帝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只是那三十篇文章太過千篇一律,諸位愛卿重選一遍後再交給朕!」

  眾大臣:「是。」

  裴玄凌:「......」他知道父皇惜才,可是父皇得知蔣重錦是東宮妃嬪的兄長後,態度卻發生了大轉變。

  反而藉此機會打亂大臣們精心挑選的一甲考生,阻止了大臣們拉攏新鮮勢力的機會!

  一炷香後,建元帝就遣散了眾人。

  出了保和殿,裴玄凌低聲囑咐黃得昌:「你讓青翼隊去查查,看看蔣重錦落榜一事,是不是翰林院在背後使絆子。」

  黃得昌:「是。」

  **

  當天,禮部和翰林院大臣重新選了三十篇優秀文章,再次呈交給建元帝檢查。

  被建元帝訓了一通,他們再不敢帶著私心去選文章,而是選了三十篇真正優秀的文章。

  否則,要是皇上再不滿意,他們頭上的烏紗帽就要不保啦!

  對於大臣們重新選擇的試卷,建元帝還比較滿意,從中選了十篇最滿意的,於五月初八招見前十的考生。

  建元帝根據這十名考生的舉止談吐、容貌儀表、再綜合考試成績,選出狀元、榜眼、探花。

  次日,五月初九,朝廷放金榜!

  一甲三人插花批紅,狀元在儀仗隊的簇擁下,從正陽門出發,跨馬遊街。

  榜眼、探花由東華、西華門出宮遊街。

  一時間,全京城熱鬧非凡。

  不僅如此,就連皇宮都充滿了喜氣。

  五月初十,東宮妃嬪聚在唐側妃寢宮晨省。

  「薛妹妹,聽聞你兄長這次殿試被朝廷錄用了,而且還是二甲進士,實在可喜可賀。」阮側妃嘴角帶著和善地笑。

  薛良娣淺笑著回:「上次會試,兄長成績中等,所以這次殿試,我都替兄長覺得很懸。」

  「昨兒我提心弔膽的去問太子殿下,沒想到殿下告訴我,說是兄長通過了殿試,還是二甲進士,我這心裡甭提多高興了,至今仍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全國那麼多學子,你兄長能考出這樣的成績,實屬難得。」唐側妃斜斜看向角落的蔣美人。

  「我記得蔣美人的兄長在會試時也是中等成績,怎的這次卻名落孫山了?」

  什麼?!大哥落榜了?

  得知這個消息,蔣詩詩心中頗為震驚!

  她記得書中的蔣重錦明明通過了殿試,還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成了二甲進士。

  難道...因為書中的蔣美人不得寵,沒有人會去對付一個不得寵的低位妃嬪的哥哥?

  所以他們對付了薛良娣的兄長薛有才,導致薛有才被冤枉作弊,落得個被杖斃的下場。

  如今他幫薛有才避禍,避免薛有才牽連太子,薛有才便中了二甲進士。

  那些人不肯罷休,而她又時常跟在太子身邊陪侍,看起來頗為得寵。

  所以,那些人就將目標轉移到大哥身上了?

  上回她聽見太子和六王爺說了,說貢院失火,還有薛有才被冤枉作弊,都和康王離不開關係。

  難道這次大哥落選,是因為她幫太子避禍導致的蝴蝶效應,也與康王有關?

  「想必是薛姐姐上次抄經書誠心所致。」顧美人不忘吹捧唐側妃,「說起來,薛姐姐還得好好謝謝唐側妃,是唐側妃讓你抄寫的經書呢。」

  薛良娣笑得有些牽強,這是她兄長寒窗苦讀的成果,與她抄寫經書有什麼關係?

  更不可能是唐側妃的原因!

  否則的話,每次科舉的時候,那麼多家屬抄經祈禱,還不是有人沒有高中?

  不過,她明面上擠出一絲淺笑,「多謝唐側妃督促我抄寫經文。」

  唐側妃也不怕閃到了舌頭,居然欣然收下薛良娣的謝意,「這有什麼的,只要你哥中了進士,我也就沒有白白督促你。」

  薛良娣:「......」哥哥中舉,她心裡頭高興,隨便唐側妃怎麼說了。

  「對了,我記得唐側妃當時也罰了蔣美人抄寫經書吧,怎的蔣美人兄長卻在殿試中被淘汰了?」顧美人轉頭看向蔣詩詩,「蔣美人,是不是你抄經書時不誠心啊?」

  蔣詩詩:「......」太子體恤她,她根本就沒抄書啊。

  而且,她覺得抄經書固然有誠心祈福的作用,但和考試並沒有直接關係,主要還是看考生自身的實力。

  「自家兄長考試,我能抄得不誠心了?」蔣詩詩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太子殿下檢查時非常嚴格,見我有些字寫得潦草,他還罰我多抄了幾遍。」

  蔣美人兄長在殿試被淘汰,如今又聽說她曾被太子罰,唐側妃和顧美人心中甭提有多幸災樂禍了。

  阮側妃則溫聲寬慰:「蔣美人,你兄長雖在殿試被淘汰了,但他已是貢士,能被朝廷任命為地方官。」

  「朝廷當中,不少高位官員,也是從地方官提拔上來的,只要你哥好好當差,肯定能慢慢往上升的。」

  「阮姐姐專挑好的說。」唐側妃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怎的不說有些人當了一輩子的九品芝麻官呢?」

  薛良娣兄長混得好,輔佐太子登基,她覺得這沒什麼。

  但蔣美人生得貌美,雖胖了些,可人家前挺後翹,又是個會勾人的狐狸精,她還巴不得那蔣重錦一輩子是個碌碌無為的小官。

  否則,一旦蔣重錦高升,蔣美人豈不是也得跟著往上晉升?

  「借阮側妃吉言。」蔣詩詩先是謝過阮側妃。

  然後對唐側妃說:「總聽阮側妃說,希望東宮妃嬪們的外戚都好好的,才能更好的輔佐太子殿下。」

  「可唐側妃似乎不盼著我兄長好...莫不是唐側妃也不盼著太子殿下好?」

  「我可沒這個意思。」唐側妃立馬改口,「我當然希望殿下好,也希望你兄長越來越好。」

  嘁,自個兄長不爭氣,還怪她咯?

  接下來的晨省,唐側妃趕緊轉移了話題。

  最近太子本就冷著她,她可不想被蔣美人扣上「不盼著太子好」的帽子,否則就要徹底失寵了。

  沒人再找不痛快,蔣詩詩就靜靜坐在一旁,思考問題。

  也不知大哥現在怎樣了,這要是落榜回家,原主那便宜爹肯定不會給好臉色看。

  還有那後娘,繼弟繼妹,一家子親戚,不知如何笑話他呢......

  而且,蔣詩詩總覺得大哥落榜是她的原因。

  因為心裡頭有愧,當天回到詩月閣後,蔣詩詩食慾大減。

  次日一早,便一病不起,連晨省都沒法去了。

  這一日黃昏,裴玄凌從宮外回來,換上了乾淨的常服,在書房的書案前坐下。

  黃得昌遞給他一張宣紙,裴玄凌接過一看,只見宣紙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上面寫了二十多個人名,每個人名後面都有人物介紹和日常習慣。

  根據那些內容,裴玄凌得知這是一張管事太監的資料。

  果然,只聽黃得昌說:「殿下,奴才等人將整個皇宮都找好幾遍了,仍沒找到七王爺要找的那個姓相的老太監。」

  視線落在一名林姓管事太監的資料上,裴玄凌淡淡道:「怎就沒找到,這不是有個現成的?」

  黃得昌一臉訝異地走到太子身邊,「殿下,您說的是哪個?」

  裴玄凌指了指那名姓林的管事太監。

  「雙木不成林,是相,如果孤沒猜錯的話,這個叫作林安,被人稱為小林子的管事太監,便是老七要找的那位。」

  「妙啊......」黃得昌佩服地說:「還是殿下想得周密。」

  裴玄凌:「他一個太監,肯定不會做那些個胭脂水粉,應當是有人在宮中與他秘密合作。」

  裴玄凌原本只是猜測,直到他細細看了林安的資料。

  上面寫著此人除了能出宮採買東西,還負責分發東宮每月、每個季度的一應物品。

  這讓他想到了會自製胭脂水粉的蔣美人,且她自製的亮粉,和唐側妃在宮外買到的一樣。

  而且,他是最先看到蔣美人化那樣水光閃閃的妝容。

  然後,那胭脂水粉才在京城時興的。

  難怪她每月只六兩銀子俸祿,吃起六十兩一隻的烤鴨卻毫不嘴軟。

  虧他還覺得她是個沒錢,只能自給自足的小可憐。

  殊不知,人家搖身一變,就成了日進斗金的女財主!

  想到這些,裴玄凌沉聲下令,「備輦,去詩月閣!」

  「奴才這就去準備。」黃得昌也看到了林安的資料,大概猜到了林安和蔣美人之間的關係。

  約莫一炷香後,裴玄凌就乘著輕步輦到了詩月閣。

  到了那兒,院子和堂間沒看到人,只內室亮著微弱的光亮。

  黃得昌尖聲唱了報:「太子殿下到!」

  以往殿下體恤蔣美人病弱,不讓他唱報,蔣美人也就不用匆忙出來迎接。

  今日殿下心氣不順,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等了好一會兒,只春杏出來迎接,卻不見蔣美人身影。

  黃得昌在心裡嘀咕,這個蔣美人,真是恃寵而驕。

  若是沒唱報,她沒來迎接殿下也就罷了。

  可既然唱了報,她居然還不出來迎接,這分明是無視太子殿下!

  裴玄凌沉著臉,踩著太監的背下了輦。

  黃得昌朝春杏擠眉弄眼,「蔣美人呢?」

  春杏:「我家小主病了,渾身無力,如今正在床上歇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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