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被捉住,晟王當夜就帶人回京去了,只留下祁桑和吳鉤兩人帶了侍衛仍然照看著幾家女眷的客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家情緒良好,被打斷的水陸法事第二天一早接著進行。
只有李翠受了驚嚇,睡夢中被夢魘住,一大早在床上又哭又叫,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留下照顧的江婉與蘇二夫人對此也全都束手無策。
還是祁桑聞訊趕來,才將其喚醒。
「翠兒別怕,已經過去了,沒事了!」看著小棉襖無助又彷徨的眼神,江婉覺得心都快要碎了。
心中對文秀、對李永謙的憎恨又更進一步。
「翠兒妹妹,怎麼過去幾年了,你的膽子還依然這么小?」
李翠正靠在江婉的懷裡兀自哆嗦,消除夢境中的影響,就見門口探頭探腦的伸出一個腦袋來。
「當年在你們家的後山上,被惡狼盯著時你也是嚇得瑟瑟發抖,那兩隻放著綠光的狼眼,你還記得嗎?」
「啊~」
李翠這會兒本就嚇得魂不附體,再聽門外的男孩提起發著綠光的狼眼,當即嚇得尖叫出聲。
「吳鉤,你還嫌不夠亂嗎?」祁桑蹙起眉頭瞪了他一眼。
可門外的男孩並不以為意,接著又道。
「但是那又怎麼樣?最後那狼還不是死在哥哥我的手裡?」
「你可有受到絲毫傷害?」
「這次從樓上掉下來的感覺如何?是不是跟飛一樣?」
祁桑正要上前打斷他,江婉卻立即用眼神示意。
她發現隨著那男孩一個緊接著一個的問題被拋出來,李翠的情緒並沒有惡化。
反而當真分出心神去回憶當時的情景。
「最後還不是被你祁桑哥哥接住?其實感覺還不壞對不對?」
「有啥好害怕的,你們女孩子就是膽小!」
門外的男孩邊說著邊走了進來,笑嘻嘻地望著已經穿戴整齊的李翠。
此時江婉才看清廬山真面目,終於見著了傳說中李家的那個便宜外甥。
昨日初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怪不得有些耳熟呢。
原來他就是沈夫人一早就介紹過的長戚侯府早早沒了娘的大公子吳鉤。
這孩子長相英武,雖然與祁桑是兩種不同氣質的人,但大方爽朗的性格,並不讓人排斥。
反倒一身的陽光氣息,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江婉不由的點點頭。
在長戚侯府不受待見的遭遇,也並沒有令他的性格蒙上蔭翳,很是難得了。
他之前說的話倒也罷了,最後一句針對女孩子就是膽小的言論,立即遭到李翠和沈茹的反對。
兩個小姑娘對他全都怒目而視。
「嘿,你看,這不就有精神了嗎?」
吳鉤沖她們倆扮了個鬼臉。
本來屋內沉悶的氣氛被吳鉤這一番插科打諢,頓時明快起來。
戰勝恐懼最好的辦法並不是刻意將它忘記,而是面對。
如今平安無事的結果,的確應該能令李翠化解心魔。
如果一味的講道理可能收效甚微,但吳鉤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氣氛的確輕鬆了。
「還是你這孩子有辦法!」
江婉由衷感激的道。
「當日你們救了翠兒便不辭而別,這幾年我們一直都沒放棄尋找,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原來咱們還是一家子的親戚!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大家都住在京里,一定要多走動,你儘管當奉恩侯府是自己的外家即可!」
「是,謝侯老夫人!」
吳鉤帶著輕笑,進退有度的樣子,倒是令沈夫人注視連連。
……
隨著晟王將刺客押送到大理寺,皇覺寺鬧刺客的事一大早便在京城傳揚開了。
晟王的確按照與江婉約定好的說辭,在整個刺殺事件中,全程沒有透露李家人絲毫信息。
只說心懷不軌的歹人企圖劫掠權貴人家女眷來謀求錢財,所幸被入寺祭拜母妃的晟王提前覺察,一網打盡未能得逞。
別說外面不明真相的群眾對官府提供的說辭毫不起疑,就連與江婉同住一個客院的沈、蘇兩家人的女眷也對此說法深信不疑。
畢竟昨日正是江婉跟李翠與眾人落單,才巧遇了黑衣刺客。
秋高氣爽時節,正是出門遊玩的大好時節,這消息一出,便在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
已經有了前車之鑑,誰知道後面還有沒有暗藏的劫匪?
京兆府接到命令,一大早便派出捕快衙役上山,將皇覺寺團團保護起來。
刺客事件在皇覺寺並沒有大面積的傳開,寺內的香客僧眾倒反應平平,隨著一大早衙役捕快們的到來,才氣氛空前緊張起來。
沈、蘇兩家被打斷暫停的水陸法會在中午的時候便已走完了所有流程。
隨著一大早皇覺寺被衙役捕快們團團包圍,鬧得風聲鶴唳的樣子,大家也沒了賞景出遊的興致。
當即商定立即下山。
李延宗與李延睿兩兄弟本就在家對江婉一行人的歸期翹首以盼。
京兆尹衙役出動的消息傳過來時,兩人早已按捺不住,急忙召集人手備好馬車上山接人。
「也不知道娘她們在寺里怎麼樣!」李延睿憂心忡忡,總感覺心裡不大踏實。
「沒事吧,官府都說了,歹人一早就被晟王察覺,作案未遂呢。」
李延宗聞言一怔,不過他還是比較相信官府的說辭。
李延睿看了他哥一眼,到底是忍住沒有出聲。
「但願吧,咱們趕緊走!」
……
出發時浩浩蕩蕩的十多輛馬車,又已經在山路上一字排開。
這回江婉與李翠、沈夫和和沈茹共乘一車,與來時的興致勃勃有些不同。
匆匆離去,氣勢恢宏的皇覺寺慢慢被甩在身後,時不時看到衙門巡邏的官差不免人心恓惶。
好在有祁桑與吳鉤和他們的侍衛隨行兩側,大家的心底又不免安定幾分。
「江妹子,你說,咱們什麼時候去一趟長戚侯府?」
江婉正看著李翠和沈茹隔著車簾望著窗外竊竊私語,便察覺到自己未受傷的手臂被沈夫人輕輕觸碰。
乍聽這話,她望著沈夫人不知所以。
「常小姐不是幫了咱們茹兒的大忙嗎?於情於理都應該過府感謝一趟的。」
江婉才猛地想起,自己這兩天渾渾噩噩的還真的忘了這一茬。
正當她要點頭,又聽到沈夫人說,「你如今是吳溝公子名正言順的親人,咱們過去也正好打聽一下他的底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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