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有些無地自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幸虧江妹子不是旁人,不然別人還當她沈家的姑娘沒人要了的任人挑揀呢!
「江妹子,你當真是我的貴人。」沈夫人擠兌走了二嬸子才低聲地湊到江婉身邊小聲說道,「當日幸虧聽了你的話仔細打探,不然我家茹兒就要被她們推進火坑了。」
沈夫人望著她二嬸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
「原本長戚侯府的那門親事就是被她們爭搶才落到我家茹兒頭上的,如今又將主意打到你家老三的頭上,你可千萬別如了她的意!」
沈夫人提醒完又覺得自己這話聽著有歧義,仿佛背後詆毀沈家女兒似的,忙又找補道,「主要是我家這個二嬸,……你知道的,有些拎不清!」
沈夫人已經暗下決心,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幫著婆母整理一下內宅,省得再有人在外面丟盡了沈家的臉。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是為我好。彆氣,誰家還沒有幾個糟心的親戚呢。」
江婉忙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
一行人此時已經回到客房,所有話題才就此打住。
江婉來到蘇家老祖宗房間裡時,瞭然大師和沈家老夫人已經在等著了。
其實事情他們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就是想給趙芸娘的親生父母沈央和蘇靜姝舉辦一場為期七天的水陸法事。
專程請江婉去,只不過是以示尊重。
儘管江婉的年紀不大,也與這兩位老夫人差著輩分,但她現在卻是實打實的侯府老夫人,身份尊貴。
這個提議江婉根本沒法拒絕,也不會拒絕。
唯一有出入的,就是此次出行的計劃略有變更。
接下來的七天,所有人都必須在皇覺寺香菸繚繞的大雄寶殿裡全程參與法會進程。
法會一連進行到第六天,江婉也由一開始的新奇慢慢變得麻木。
她不僅沒有聽明白那些佛旨綸音,反倒還被那繚繞的香火氣熏得頭暈腦漲。
眼看著到了最後一日,可整個皇覺寺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
吃過中午的齋飯後,便想趁著小憩的機會,登上祈福樓見識一下久聞其名的『皇寺紅楓』。
江婉的這個提議立即引起了李家所有人的贊同。
只可惜趙芸娘才懷身孕,不便登高,而江梅臨行了卻被瑜哥兒纏著鬧瞌睡。
到最後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江婉帶李翠兩個人成行。
「娘,其實我一早就想去見識了!」母子兩人從客房出發,沿著林蔭小徑一路朝祈福樓的方向而去。
李翠就像出籠的小鳥,雀躍不已。
比不得沈茹這些世家小姐,都是從小嚴苛的學的規矩。
李翠是到了江陵府進了女學之後才開始接觸禮儀的,而且還有江婉這一尊攔路虎,對她的規矩約束約等於無。
特別是自家封了奉恩侯後,江婉對李翠的將來更有底氣,對禮儀的教導也越發寬泛和隨機了。
在寺院裡拘了這麼幾日,小丫頭早如坐針氈。
「看看你茹姐姐規規矩矩,我對你這小傢伙還得嚴厲些才好!」
儘管江婉並不真心覺得自家女兒有多糟糕,但是並不妨礙她像所有的父母一樣,拿別人家的孩子當榜樣啊。
「看來我得早些給你再找一個先生才是正經。」
「啊,不要!」
有李翠作伴,再加上小棉襖時不時的撒嬌,母女倆一路溫馨的走到祈福樓。
顧名思義,皇覺寺的這個祈福樓是專程供香客用來祈福所用。
高聳於皇覺寺山巔,同樣有金身佛像供奉。
要說奇特的便是,這座四層石樓的頂層有一處開闊的平台,上到此處,極目遠眺一覽眾山小。
能將整座皇覺寺所在的山脈風光盡收眼底。
「哇~娘,快看那邊!」
一上到高台,李翠便激動得大叫起來。
入目一片森林的海洋。繽紛的葉子在秋日陽光的映照下多姿多彩。
特別是東面山坡那漫山遍野的紅,似烈日驕陽、又像跳動的火焰,極其震懾人心!
「娘,還有這邊,這邊!」
江婉正在將眼前的顏色與記憶中的香山紅葉對比,李翠卻已經興奮的跳躍起來,滿目的美景令她目不暇接。
「還有那邊、那邊的葉子也好紅啊。」一雙小手對著四周的美景指指點點,詞語貧乏。
「娘,其實不全紅的也好看著呢……」
李翠洋溢的熱情和活力也感染到江婉,令她忍不住踮起腳尖朝四面張望。
「咳~」
母女兩人的興致被身後突然的咳嗽聲驚醒。
扭頭回望,便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
「你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
江婉在李永謙出現的那一刻實在有些驚愕之後,隨後心頭的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氣得目露凶光!
她以為自己對李永謙已經夠了解了,想不到他的卑鄙和無恥毫無下限。
李延睿臨考前差點出事,之前怕江婉擔心一直瞞著,到了京城見了人才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洪松泉經受不住沈知府的拷問,早已將李永謙所託之事全盤告發。
如今那個他已經被發配邊關,為自己的行為贖罪去了,獨留下幕後兇手李永謙還逍遙法外。
不是大家想對他網開一面,實在是被招供出來的『李文盛』查無此人。
李延睿咬牙切齒的對江婉說,此仇得由他親手來報。
都還來不及行動呢,卻沒想李永謙竟然還敢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洪松泉擅自做下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這次探聽到你來皇覺寺的消息後,跟過來就想專程給你道個歉。」
「之前我是吩咐過他,別讓你們太早來京城,但我也是為你們好,為咱們這個家好,肯定是不會吩咐他做出傷害睿兒的事情的,這個你得相信我!」
李永謙此時也懊惱得很。
要是早知道那被他遺棄的孤兒寡母,最終也會成長到如此地步,他當初說什麼也不會交代洪松泉看住他們,不讓他們進京來的。
特別是最後那次,他明明從綺園回去便立馬給江陵府的洪松泉寄去了讓他收手的書信。
無奈那人一直辦事不力,最後卻積極了一把,差點壞了他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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