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時間差
村子裡一陣喧囂,除了商鋪街跟來的閒人,村里很多閒漢也來湊熱鬧。
但並不是誰都有閒心看熱鬧。
郭家大宅。
喻姨娘撕扯著帕子在大堂來回踱步,不時看向門口,「老爺還沒回來?」
半個時辰前一群衙門的人來敲門,說要查看郭家的煤鋪子,喻姨娘一介婦人自然不好露面,郭老爺便出面帶著人去了。
丫鬟一直守在這裡自然不知道外邊的事,正不知道該如何答,外面門被推開,一僕婦急慌慌跑進來:
「夫人,不好了,老爺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喻姨娘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她猜到事情可能要不好,但沒想到會這般不好!
自從上次讓管事去官窯說攝政王獨家經銷權的事被打一頓後,她便知道事情怕是出了岔子,一直提心弔膽躲在家裡。
沒想到還是沒躲掉麻煩!
老爺平日跟這個貴人那個貴人整日吃吃喝喝攀關係,還以為能頂點用,沒想到居然被直接帶走了。
這可如何是好!
喻姨娘平時也就查查鋪子的帳,在外面跑生意都是鋪子管事的事,她不需要操什麼心,突然事情變成這樣,她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快,請管事,請族人來議事!」
郭九娘不能進去議事,在院子口不知所措急得眼淚汪汪,郭七郎急匆匆趕回來便被她拉住,「七哥,那些人可凶了,爹爹會不會回不來了?」
郭七郎路上聽小廝說了大致情況,不過小廝也不知道官府具體為何突然來抓人,他聽了個雲裡霧裡,心裡急得不行,面上卻不像妹妹那般慌了神。
「你回去歇著,不要在這裡哭鬧打擾裡面談事。」他吩咐道。
郭九娘不聽。
「不要,我就要在這裡等著娘出來。」
郭七郎沒有心思與她多說話,不再搭理郭九娘,神情嚴肅看著議事廳。
此刻議事廳里杵了不少人。
上首都是郭家一脈說得上話的人。
今日動靜鬧得這般大,大家也都聽到些風聲,但沒一個人知道郭老爺被逮捕的具體原因,但看煤工坊被封了,肯定是煤鋪子那邊鬧出的事。
族長二話不說將煤工坊幾個管事的叫了來,讓他們自己交代做了什麼。
幾位管事低著頭支支吾吾不敢說,眼神時不時往喻姨娘那邊飄。
喻姨娘心虛得很,不過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瞞,便將煤鋪子最近去各個官窯談生意的事情說了。
只是沒說這是她的主意。
當聽到攝政王幾個字,上首的幾人齊齊吸了口冷氣。
煤工坊是郭六郎母親嫁妝,郭家人知道是知道,但具體怎麼經營他們不清楚,猛一聽扯上攝政王,只覺得此事荒唐得很。
郭家一族如今最大的官老爺只是個縣令,還是個偏遠小地方的縣令,居然因為一個小小煤工坊與當今聲名赫赫的攝者王扯上關係!
「果真是六郎外祖家搭上的關係?」族長思索一番後問道。
喻姨娘點頭。
「六郎是這般與老爺說的,具體如何搭上關係老爺沒說。」
「不清楚你們就敢出去亂說話?」族長蹙眉。
「我」喻姨娘有些怕族長,小聲道:
「老爺說姑且試一試,誰知道.」
因為怕被問責,喻姨娘話里話外都將自己撇了個乾淨,在場的人都以為這禍是郭老爺闖的。
「糊塗!」
一位老者氣得拍桌子,「怎麼試?拿自己的命去試?還是拿闔族性命去試?」
在場人皆是神色大變。
闔族性命?
聽說得罪大人物會被誅九族果真這般嚴重?
族長閉了閉眼。
會不會被誅九族他不知道,但這事與攝政王扯上關係,他們郭家無權無勢,最後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煤工坊既然是郭六郎母親產業,這些年都是誰在打理?」一人忽然問道。
聞言喻姨娘身子就是一僵。
一家子大的小的都不管事,操心家裡的除了她還有誰!
不過剛才已經將郭老爺扯出來,她現在也不好說二話,只得硬著頭皮開口。
「原本該六郎打理,但六郎不在饒州,老爺與我偶爾幫他看看帳本。」喻姨娘避重就輕地說道。
族長眼睛一亮。
「快派人去將六郎叫回來,畢竟是六郎母親產業,賀家既然能搭上攝政王,必然有法子將人救出來!」
其他人都附和著點頭。
解鈴還須繫鈴人!
說的不就是這麼個理兒嗎!
喻姨娘一驚,「不可!」
眾人不解看過來。
喻姨娘道:「安州路途遙遠,往返費事,還是要先想法子聯繫上老爺,讓他拿個主意。」
喻姨娘潛意識裡很牴觸郭六郎回來。
她不怕郭六郎回來。
但怕郭六郎回來亂說話,將她這些年做的事暴露出來。
更怕郭六郎趁這個機會將鋪子都要了回去。
總之,不到萬不得已,她不願意找郭六郎。
而且她私心覺得郭六郎未必能聯繫上攝政王,老爺當初說過,賀家不過是借著別人的力攀了攝政王一點關係,談不上什麼交情。
不然他們也不會這般偷偷摸摸借力了。
「聯繫的事自然要想法子,但喊六郎回來之事也刻不容緩」族長沉臉道,轉向另一人,「你路子廣,拿些銀子去府衙那邊找人打點一番,免得在獄吃苦頭。」
那人點頭應是。
喻姨娘此刻腦子是亂的,族長都這般說了,她也不好反駁,讓管家去支了銀子給那人,「那就麻煩二叔您跑一趟了。」
小溪村。
白拂看著一筐子黃瓜兩眼放光。
「我的天,真的是黃瓜,這個時候怎麼會有黃瓜?」她一臉驚喜,感嘆著問道。
高延得意一笑。
得虧他早上跟小四兒打聽了小白兄平日的喜好,這才能投其所好。
「我問過鋪子老闆」他說道,「這是在火室里長的,所以冬天也能長,就是長得慢一些。」
火室
難道是溫室?
白拂眼睛一亮,激動得猛地一拍大腿。
「這在哪裡買的?能帶我去見見嗎?」
溫室!
她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如果明年冬天也這般冷,有個溫室就不用像今年這般犯愁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時空的火室是怎麼個構造,白拂對這方面完全沒有研究,不大的功夫,已經開始琢磨怎麼找機會去見識借鑑一番。
實在不行,搞個合作也行,互惠共生,強強聯合。
白拂拍得很大力,啪的一聲,黃秋陽一個哆嗦替白拂的腿疼了一下。
「你還是輕點吧,別左臂還沒好,右腿又傷了。」他嘀咕了一句。
高延也贊同點頭道:
「不急不急,就是郭家村那邊的鋪子,等你好點隨時都能去,我晚點先去跟老闆打聲招呼。」
也是,現在傷著,雖然腳不受限制,但這兩天還是少折騰的好。
白拂安耐住激動,暫時將這事放在一邊。
送了這麼多東西,幾人順理成章留下來吃飯,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陪白拂聊天解悶,白拂便聽到了郭家村的新鮮事。
「哪個郭老爺被帶走了?」
不知為何,白拂直覺這事不簡單,斂了笑意放下茶杯問道。
見白拂突然神情變了,胥誠一怔,突然有些不確定似的與高延對了個眼色,這才道:
「我,我聽看熱鬧的人說被帶走的是郭老爺來著具體哪個郭老爺就不知道了。」
郭家村大多姓郭,又富庶,能被喚作郭老爺的估計不下七八個。
白拂蹙眉,正要讓人喊巴格回來去打探,就聽回院子拿點東西回來的黃秋陽補充一句:
「就是我上次見過的郭家煤鋪郭老爺,你的老熟人。」
白拂:「.」
還真是他。
雲旗那邊還沒查到具體消息,郭老爺這邊就被抓了白拂覺得肯定跟獨家經銷權有關係。
為何這般篤定?
聽高延他們幾個的意思,白麓鎮官府許久不曾出過這般大陣仗了,說明事情不小。
又通過這段時日觀察,白拂判斷郭老爺就是嘴碎了些,喜歡附庸風雅裝高深,膽子其實不大,除了獨家經銷權那事,應該捅不出其它大簍子。
「知道具體什麼回事嗎?」白拂問道。
黃秋陽搖頭,他們沒趕在第一線吃瓜,只看了個熱鬧就回了,他沉吟片刻問道:
「需要打聽一下嗎?」
白拂點頭。
「要,那就麻煩你了,打聽越詳細越好。」
雖然白拂沒說,但黃秋陽幾人從白拂神色看出她不是單純八卦,頓時重視起來,表示回去會找人打聽。
高延家裡有些背景,胥誠家裡更是在州府里有人,兩人也拍著胸脯打包票一定盡心。
吃完飯高延胥誠先走了,黃秋陽留下來繼續與羅錦秦十三喝酒說話,看到白拂被羅金氏攙扶著進了屋子,黃秋陽又是一陣納悶--
「不是說小白不喜別人進他屋子嗎?早上一個姑娘,晚上一個姑娘,我看他挺適應的。」
羅錦拿酒杯的手頓了頓,神情困惑,有些不太明白黃秋陽這話。
黃兄怎麼回事?
早上不還說了暫時幫忙保密的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什麼落地聲,屋內突然傳出女子的吃痛聲。
那叫一個婉轉。
光聽聲音就知道很疼。
但現在這不是重點!
因為屋子裡又響起另外一個聲音,小聲說著什麼,聽不太真切,但明顯與剛才不是同一人。
黃秋陽與秦十三下意識對視一眼,這是?
還不等兩人多想,羅錦和小亮幾乎是同時快步走到影壁前,對著裡面問話:
「小白你沒事吧?」
兩人幾乎同時問道,語氣帶著擔心。
裡面安靜一刻。
半晌,傳出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無礙,不小心撞了下。」
羅錦鬆口氣哦一聲,回來坐下。
黃秋陽覺得哪裡不對,又一時說不出具體哪裡不對,若有所思看著羅錦。
「剛才好像聽到是婢女的聲音,羅兄為何問小白?」
秦十三不解問道。
黃秋陽眼睛一亮,附和著點頭。
對啊,為何羅兄毫不猶豫問小白有沒有事?
剛才他懷疑是因為羅兄太關心小白,但仔細一回想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
羅錦一頓。
一時不知道這話該不該由他來說。
不過想想這裡只有秦十三不知道真相,羅錦覺得瞞著他一個人有些不厚道,沉吟片刻後道:
「這事秦兄知道也沒關係,小白也打算公開了。」
公開?
公開心上人?
黃秋陽繼續看著羅錦。
有些不明白話題怎麼又扯到公開小白心上人身份這事上了。
「我說了你要鎮定。」
羅錦在心裡再三斟酌用詞,還深深看了秦十三一眼,有一瞬間,他仿佛看到昨日懵圈的自己,不禁彎了彎唇角。
昨日他好像也是這般模樣。
胸中隱隱有股惡趣味滋生。
秦十三被笑得莫名其妙,眼神示意羅錦快說。
羅錦輕咳兩聲。
「昨日我還有些懊惱自己反應遲鈍,但想到秦兄你和小白認識更久,卻比我還晚知道,總算是心裡稍稍平衡了些。」
秦十三:「??????」
完全聽不懂。
但聽羅錦意思,這事他應該早知道?
他第一個想的是會不會是桃花塢秘密泄露了。
當初他們說好保密,羅錦不知道此事但桃花塢與剛才的一幕有何關係?
黃秋陽這邊也是一頭霧水。
早知道?
小白跟心上人在一起這麼久了?
在認識秦兄之前?
那難怪不給他妹妹機會了。
三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此刻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其實吧,也不是什麼大事。」羅錦說。
說著他還端起酒杯淺抿一口,似乎還品了品味道,半晌才慢悠悠開了口:
「小白她,其實是個女,嬌,娘。」
最後三個字,羅錦故意放緩了語速,加重了語氣。
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
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讓對方聽清,免得跟他一般,讓小四兒前前後後說好幾遍還懷疑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秦十三黃秋陽:「??????」
院子頓時陷入詭異的沉默。
黃秋陽和秦十三似乎同時停止了眨眼睛,腦子懵了一瞬。
不是大事。
只是其實是個女嬌娘而已。
其實是個女嬌娘。
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同時緩緩轉頭,對視一眼,從對方目光中確認到不是自己聽錯。
又不知過了多久,秦十三終於木著表情開了口:
「羅兄,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怎麼可能?!!!
小白要是個女子,那他也是就是
嗯,算了。
他才不是女子,小白也不可能是女子。
他們一個屋子住過!!!
共用過茅廁!!!
小白是不是女子他能不知道?!!!
他又不瞎!
黃秋陽沒有說話,不過臉上的驚訝比秦十三隻多不少。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羅兄是不是瘋了?
這種玩笑開來作甚?
羅錦以為黃秋陽已經知道,此刻注意力都在秦十三身上,見他一幅被雷劈的模樣,彎了彎唇角,嘆氣道:
「我也是昨日才知道,昨日也覺得不好笑。」
但是現在看你們這樣覺得挺好笑。
又道:
「小白倒不是刻意隱瞞,只是為了方便行事,秦兄莫要怪她。」
「說得跟真的似的。」秦十三下意識蹙眉反駁。
羅錦苦笑,「秦兄不信可以問小亮小思巴格,他們比我早知道。」
小亮剛才給白拂取東西去了,回來便聽羅錦提他名字,湊過來問何事。
羅錦直接問:「小白是女子還是男子?」
小亮一聽便知道怎麼回事了,看向秦十三,「在桃.秦父子離開後我才發現的,後來為了行事方便沒告訴任何人。」
秦十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說小白真的是女子?」
小亮毫不猶豫點頭。
秦十三:「.」
短短功夫,他腦子裡閃過不少與白拂相處的畫面。
抱歉。
沒找到任何女子的痕跡。
黃秋陽則緩緩啊了一聲,隨即目光轉向白拂屋子。
「原來如此啊。」他說。
因為是女子,所以不能接受他妹妹。
因為是女子,所以不讓人進她屋子。
因為是女子,所以會帶孩子.
真是女子啊。
秦十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屋裡的。
秦夫子正在屋裡看書,看到兒子魂不守舍地走進來,古怪看他一眼。
「你怎麼了?」
秦十三不答,走到桌前坐下,發了會兒呆。
看到兒子心神不定倒茶倒得滿桌子都是水後,秦夫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何事如此失態?」
秦十三緩緩轉過頭來,不知想到什麼,眸子一亮。
「爹爹」
他表情怪異說道,「如果有人告訴你,小白其實是個女子,你覺得好笑嗎?」
嗯?
這是什麼古怪問題?
秦夫子蹙眉,「你喝酒了?」
說著秦夫子放下書,起身走近聞了聞。
怪了。
沒有酒味兒啊。
看吧,他爹也這般反應。
秦十三道:「所以爹爹你也覺得這個笑話不好笑吧?」
秦夫子淡淡道:
「那小子又逗你了吧,你啊,怎麼老著他的道,那小子就是個混不吝的,什麼都敢說。」
秦十三不說話了,又呆呆坐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秦夫子:「.」
秦十三站在白拂屋子影壁前。
猶豫片刻喊了一嗓子,「白拂,我能進去嗎?」
躺在床上正在享受按摩的白拂:「不能。」
秦十三:「因為你是女子嗎?」
白拂:「是啊,雲旗小四兒昨日不是告訴你們了嗎?」
昨日雲旗說已經跟家裡說了,據說把他們都嚇壞了呢。
也好,省得她再去一個一個地坦白。
秦十三:「.」
秦十三又魂不守舍地回了屋子。
他伸手去拿茶壺,摸了個空才發現桌上茶壺沒了,他爹正在書桌那邊一邊喝茶一邊看他。
秦十三頓了頓,道:「爹爹,小白真的是個女子。」
秦夫子:「?????」
翌日,白拂閉著眼睛站在門口伸了個大懶腰,再睜開眼後知後覺發現院子裡站了不少人。
連秦夫子也來了。
她有一瞬恍神,頂著眾人莫名其妙的目光問道。
「今日是休沐日?」
而且是學院與鋪子都休沐的日子?
提前知道真相的幾人對著白拂使眼色,小亮上前附耳幾句,白拂恍然。
她就說昨日怎麼大家都那麼淡定,搞得她還以為大家早看穿她只是掩飾得很好罷了呢。
敢情是有時間差啊。
「那個」
她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真不是故意瞞著你們。」
眾人:「.」
這還不算故意?
那真正的故意是怎樣的?
白拂露出一個得體又不失禮節的笑,「說起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一開始是因為不會扎頭髮,才選擇男裝示人。」
眾人:「.」
你編你編你繼續編。
看大家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白拂沒轍了,攤手道:
「如果你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那我以後繼續裝男子?」
眾人嘴角抽到飛起。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秦夫子神情頗為複雜。
不過經過昨晚一夜消化,倒也沒那麼難接受。
此刻他雖然仍舊在白拂身上找不到女子的影子,但莫名突然有些理解白拂之前的一些言行,看白拂的目光也不再那般苛刻--
既然是女子,自然不能用君子那一套來約束。
白拂要是知道秦夫子腦子裡已經將她踢出了君子行列,鐵定又要跟他論戰一番,好在她不知道,免了一大早的唇槍舌戰。
好巧不巧,一大早沈三金也趕了來。
他是來告訴白拂戶籍的事情搞好了,讓她不要擔心的。
一進院子看到烏泱泱一片人,又聽白拂那一番解釋的話,擦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
幸好他動作快。
再晚點還不知道會整出啥么蛾子讓他收拾爛攤子。
「小姐」
待一眾人散了以後,羅金氏笑著開口道,「我扎頭髮很好,您以後不用裝男子。」
白拂笑著點點頭。
「等我過些時日做幾身女子衣服再說吧。」
語文笑著過來攙扶白拂。
「其實我上次給公子按摩倒是猜到一些。」
女子的骨骼跟男子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小思嘻嘻一笑跟上去,「小白,你不知道,他們一大早就逮著我和小思好一通問,我解釋得口都幹了。」
白拂拍拍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以示鼓勵。
小思接著道:
「女子衣服的事小白你別操心了,我昨日讓古媽媽去繡樓訂做,過幾日就能送來。」
小思沒說的是,她讓古媽媽給她與白拂多做些一模一樣的衣服,這樣以後她與小白就可以穿一樣的衣服出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