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低著頭,看著地上,越走越近的人影。
只聽見頭頂上分傳來一句聲響,「公子池,為夫來了。」
緊接著,腦袋蓋著的布,被一把掀了開來。
視野開闊,眼前一亮。
醉醺醺的大當家眼神迷離,恍惚不清地盯著她看。
「真好看啊……」
寧夏被他黏膩的視線噁心得起了一身疙瘩。
大當家伸手作勢要摸她,寧夏眼疾手快往邊上躲。
醉醺醺的大當家一下沒摸到,也沒在意,轉身往桌案上去,就要去端桌上的酒杯。
在大當家轉身的一瞬,寧夏也看到了桌面上擺放著的工具,那種鐵質的,奇形怪狀都工具,鋒利尖銳……
寧夏微微瞪大眼睛,渾身汗毛倒豎。
大當家端起酒杯,往用具上一灑,隨意拿起了一把尖銳的小刀,另一隻手端起桌面上的蠟燭,提步朝著寧夏走了過來。
當迷離視線下,看清楚寧夏驚恐的眼神時,大當家樂呵地咧嘴一笑,安慰道,
「別怕,我會很輕的。」
寧夏咬牙,實在忍不住了,「輕你瑪!」
一腳將人踹翻,隨手抄起桌面上的重物件,就往大當家頭上砸。
「哐當」一聲。
瓶件碎裂,東西碎了一地。
大當家咚地摔倒在地上,整個人都發蒙了。
寧夏衝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沒有防備,加上喝得半醉不醒的大當家,硬是被寧夏打得頭破血流。
疼痛將人的暴虐因子喚醒,大當家反應過來,一把將人掀開,面目猙獰下,蹬著一雙凶眸,衝著寧夏揮了過去。
寧夏不甘示弱,反手一板凳,衝著腦袋砸了過去,硬是活生生將人,砸暈了過去。
「呼……」
不解氣,還用腳踢了踢。
「死變態!」視線落在桌面上的東西時,又是一陣惡汗。
這東西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簡直畜生不如。
寧夏利落地將人五花大綁起來,中間不解氣,又狠狠出了一番氣。
窗戶被人輕聲敲響,寧夏警覺地看了過去,「阿溪?」
「夫人,你沒事吧?」
聽見響應的阿溪,很快推開了窗戶門。
「我沒事。」寧夏應了聲。
阿溪看到寧夏身上穿著的紅色喜服時,臉上閃過怒色,眼神恐怖地盯著被五花大綁捆起來,躺倒在地上,還在流血的大當家。
寧夏沒注意阿溪臉上的神色,手腳麻利地將身上被迫穿上的喜服換下來,整個人才鬆了點。
鬼知道這件喜服被多少人穿過,或是被大當家這死變態摸過……想想都膈應人。
「現在怎麼辦?」阿溪盯著大當家,又問。
因為大當家這一變故,後面肯定不能等了。
寧夏沉默片刻,眉頭微皺……
夜深人靜,龍虎山里,一場不可與說的風雨,正在醞釀。
…
被關押起來的三當家,做了個誰也沒能想到的事情。
他命人偷偷給二當家下毒,沒有防備的二當家,吃了有毒的飯菜,當場中毒身亡。
等人發現的時候,早已是回天乏力。
第二日,大當家的身影也不見蹤跡,二當家被毒死,三當家被囚禁,四五當家被毒死……
一夕間,寨子亂成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