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給我的?!」
凌天瞪大了眼睛,看著手裡精緻的小短劍,眼底滿是驚訝,不可思議。
他看著凌淵,在確認是不是。
「嗯。」凌淵點了點頭。
不止凌天得到了一把精緻的小短劍,凌義得到了幾本精藏的書籍和筆墨紙硯,凌博得了一副白玉象棋,凌雲得了一隻青玉色的長簫,小凌安得了一套全系的銀針還有精美的糕點…… ❄
寧夏則收到了幾條漂亮的衣裙,還有一套胭脂水粉,鎏金簪子、手鐲。
就連白芷與白蘞,都各自收到了一套衣裙一把長劍。
這是寧夏不曾想到的。
凌淵這一趟回來,竟帶了禮物回來。
寧夏看著面色嚴謹的凌淵,眸底莫名帶上絲淺淺的笑意。
看著幾個小蘿蔔頭面上不加掩飾的詫異,更是有些好笑。
「既然是爹爹給你們的,你們便拿著。」
小凌安捧著那盒精美的小點心,臉頰有些紅紅的,他朝著凌淵眨了眨眼睛,小聲,「謝謝……」
娘親說過,授人以漁,要道謝……
凌雲摸著那根漂亮的青玉長簫,大大的眼睛滿是好奇。
這是什麼……?
他雖不太明白為什麼給他這一根長簫,聽到小五道謝,他也跟著望了過去,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
凌天最是歡喜,這是他得到的第一把鋒利的短劍,他非常喜歡!
「謝謝!」凌天眉眼清清亮亮的,朝著凌淵道謝。
他雖然不喜歡這個爹爹,但是看在這把劍的份上,他可以勉強看他順眼些……
凌淵見五個小傢伙,見這些小玩意兒,還算歡喜,心裡頭不自覺鬆了松。
寧夏看著這些精緻的首飾衣物,心底有些甜。
哪有女子不愛美的,她自是歡喜這些精美的首飾。
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收到的第一份比較像樣、漂亮的衣裙,以及手鐲、簪子。
她一向穿得樸素,粗布衣裳,頭髮也是隨意地束成髮髻,不施粉黛。更多的時間,注意力,都是在維持這個家,以及幾個小反派身上。
她都要忘記了,她今年也不過二十,在現代,這個年紀,都還在上大學,現如今她卻是五個孩子的娘親了。
日子久了,也粗糙習慣了。
看到這些精美的首飾,也不由得心頭髮顫,名為心悸。
「我不會下象棋。」凌博拿著手裡的橡木盒子,眉心微蹙。
這是象棋,他確實不會下。
凌淵抬眼望了過去,說道,「我教你。」
凌博眸底溢出一絲不加掩飾的嫌棄,「不用。」
毫不猶豫拒絕了後,隨即抬眼看向寧夏,眼巴巴地望著,問道,「娘親,會下象棋嗎?」
寧夏眨眼,「不會。讓你爹教你吧。」
寧夏會下五子棋、圍棋、飛行棋、軍棋,獨獨不會下象棋,這倒是真的。
凌博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情願。
凌義似乎對象棋來了些情緒,兩兄弟便圍著凌淵,坐在桌前,開始學著下象棋,倒也有模有樣的。
幾個小傢伙圍在堂屋裡,各自玩各自的。
寧夏披了件厚外衣,出了堂屋,朝廚房走去。
竹林外——
一隻身形高大的棕熊,眨著黑色的獸眸,一閃一閃地望著四周。
天空中不斷飄落片片雪花,落在它身上的皮毛,白色的雪,不一會兒就覆蓋了它的肩膀、腦袋,手臂……
遠遠看去,好像給它披了件白色的雪衣。
棕熊嗚嗚地叫了聲,帶著絲絲的委屈之意。
它掙扎地望著前方,眼神黯然。
下雪了,它沒地方躲雪……嗚嗚……她還不讓它跟著,氣死它了!
它好餓……
就在棕熊靠著竹子,自愛自憐之時,寧夏手裡挎著籮筐,漫步朝著竹林走來。
「原來你在這?」
寧夏遠遠便看到渾身落滿雪,抱著竹子,坐在雪堆里的棕熊,快步走了過去。
「嗚嗚……」
「你怎麼才來,我要餓死了。」棕熊看著寧夏,滿臉委屈。
寧夏將籃子遞過去,裡面裝了一隻煮熟的雞、兔肉,還有紅薯。
「吃完便回山里去吧,這外邊沒地方避雪,你怎麼不醒目些。」寧夏頭疼。
而且,她記得熊也是要冬眠的……
這傢伙整日坐在竹林里,無論颳風還是下雪,都不肯離開。
更讓寧夏頭疼的是,阿溪和追風已經知道黑熊的存在,就連小五和凌雲都見過一回這黑熊……
寧夏怕這頭笨重的憨憨嚇著幾個小傢伙,便攔著它,不再讓它靠近院子,活動範圍不能超出這片林子。
這可把棕熊給委屈壞了。
本就煩躁又暴躁的棕熊,跟著寧夏就是為了混口吃的,十分執著,被寧夏勒令不讓近院子,它傷心委屈又難過,卻不抗。
似乎認定了,死都要跟著……
讓寧夏無比頭疼。
棕熊賭氣地不肯接寧夏手裡的籃子,氣哄哄地扭過身,不肯看寧夏。
身上覆蓋的一層雪花,被它猛然的動作抖落了一大片,露出凍僵的毛髮。
它不要!它就要跟著!
它不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