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要是最高興的,莫過於四丫了。
看了家裡這麼多好吃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迅速的拾了一隻叫花雞腿,一邊吃,一邊蹲著飯桌上夏華。
媽媽最近都不想著法子給他們做好吃的,她都有多久沒吃過肉了,饞死她啦。
幾個小的看四丫吃的那麼香,也在飯桌上「爭鬥」起來,都想吃另一隻雞腿。
曹陽陽雲淡風輕的就近夾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在夏華的碗裡,掀眸看向他,「夏華你說錯了,要說狠毒,誰狠毒的過你姨夫和王美美。」
「那不一樣,我姨夫是個男人,你怎麼能和她比呢?他只能說是手段高明。」夏華維護道。
曹陽陽甩給他一記冷眼,然後慢條斯理的吃起碗裡的飯。
吃的正歡的四丫立刻放下筷子,「你這個吃白食的,我爸也是個男人呢,他是又好看又善良,還給那些孤寡老人幹活呢。」
「是呀 ,我爸爸打獵也可厲害了,打回來的獵物,都給全村人分一些呢。」
「我爸說,他們打鬼子,還生吃過蛇肉和老鷹肉呢。」
「這位吃白食的叔叔,說話要摸著自己的良心說。
我媽媽可是最善良的了,我你一個外人還能在我們桌子上吃飯。」
夏華被幾個孩子說的臉稍微有些紅。
他這是有多不會說話呀,哪怕心裡想的什麼,也不能說出來呀。
他還真沒有想到,隨口而出的一句話會被大家圍攻。
反正就住在旁邊,他臉皮厚,天天過來蹭飯就好了 。
想到這裡,夏華剛才為大家說吃白食不好心情瞬間又好了,「曹陽,你以前答應過我的話,還算數吧?」
曹陽陽腦子轉了轉,不大確定,他說的是哪一句,「你是指哪一句?」
「你說,你每天給我們做飯吃的。」夏華提醒。
呃,她的原話是這麼說的嗎?
曹陽陽豪爽的點了點頭,「隨時歡迎你來吃飯。
不過,你能不能找找關係?看哪裡有挖土機?」
「這個嗎,有一些難,我儘量想想辦法。
這個土石方工程團離這裡最近的也有20多里地。」夏華故作為難的說,但臉上開心的表情出賣了他。
可準備繼續吃飯的時候,發現每個盤子都空了,他頓時怒了,「你們,你們好歹給我留一點菜。」
「就不給你這個壞叔叔吃。」
「就是,就是」
夏華:……
曹陽陽扶額,這頓飯吃的,真的是又艱難又心累。
幸好廚房還剩了不少的菜,
王氏一家子知道他家有客人,怎麼喊都不上桌吃飯。
不過她做的飯菜多,在後面的偏房裡給她家開了一桌。
曹陽陽去廚房又添了一些菜,順便又準備了一份飯菜,讓夏華帶上。
幾個孩子自覺的去收拾碗筷……
曹陽陽昨晚一晚沒睡,實在是太累了,趕緊和王琴上去補覺。
「曹姨,你要和這兩個壞男人拉遠點距離。
不要到時候又有一些流言蜚語,小心你自作自受。」王琴低聲警告道。
「知道啦,小管家婆。
你說高平和王美美會不會真的被關進精神病醫院?」曹陽陽好奇的問道。
「肯定會呀,這兩個豬隊友。
本來這事兒可以悄無聲息的平靜下來,
可那個王美美想要對你家斬草除根,
那個包有為為了展示他英雄救美的能力,
低估了當地人對城市戶口和工作的渴望。
結局當然和他預想的是不一樣啊。」王琴打著哈欠解釋道。
「你送出去幾個工作和戶口?」曹陽陽好奇的問。
「 就三個,王偉媳婦一個,剛才那個迎春一個,還有蘇華一個。
不過你放我家的糧食和臘肉去了不少。」王琴想起了飛走的錢,心疼的要死。
「看來這兩樣東西讓人瘋狂呀!」曹陽陽感嘆。
「你不知道這裡是九山半水半分田嗎?
一般的耕地還被廠里徵用了嗎?
這裡出了奇聞了,沒有土地當農民。
你覺得他們生活中什麼最重要?」 王琴提出這些問題。
「唉!是我想問題太膚淺了,還是你想的周全呀。」曹陽陽真心的稱讚王琴。
「曹姨,你快別誇獎我了。
雖說我那個不要臉的媽,對我們是刻薄了點,但我肯定遺傳了她的聰明的腦瓜子。
還真有些想她了呢。」王琴實話實說的道。
「我看呀,你不是想她了,你是想回老家了?
是不是對這裡的陰謀詭計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曹陽陽道。
「我感覺我倆的光環太濃了,天天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
好睏啊,趕緊睡覺吧……」
曹陽陽倒床就睡,真的是困死她了。
「醒醒,快起來做飯了。」耳邊忽然低低的傳來一聲一聲的叫她起床的聲音。
她不需要看,光從這個音色,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
這種可以悄無聲息來到她房間的男人,不是夏華這個心臟有問題的是誰。
想到這裡,曹陽陽探頭看向夏華,「現在幾點了?你肚子咋餓的,這麼快?
你那個包玉表哥沒跟你在一起嗎?
我想問你一下,包玉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要不你倆在一起算了,他有顏有錢又有權。」
夏華被她的話嚇得後退幾步,盯著她左看右看,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喲,多謝你的好意,我目前還不想結婚。
只是你這樣的女人,跟著你男人在一起很沒意思吧?
要不要趁著他沒在家,我幫你換個男人算了?」
「呵呵,多謝你的好意,我覺得我家男人挺好的呀,不用換。」曹陽陽的起床氣有些大。
夏華同情的看著她,「行吧,你就自我陶醉吧,只要你自己不覺得辛苦就好了。
等你以後想要換男人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這就幫你……」
曹陽陽已經重新呼呼大睡了。
……
「夏華,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婚,何況還是軍婚,你好好的了解一下?」蘇志國湊了過來,陰測測的說道。
躺在床上的曹陽陽皺了皺眉: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不會是做夢吧?肯定是在做夢。
「曹陽,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趕緊給我起來,能和陌生男人單處一室嗎?」蘇志國忍了又忍,壓低聲音提醒道。
曹陽陽特別的無語,這個男人真的是在夢裡都不讓人舒心。
以前的他不是清冷的,孤傲的,孤言寡語的嗎?
怎麼夢裡這麼雞婆?啥事都想管她,她已經很累了 ,多睡一會兒怎麼了,管的真夠寬的。
這種場合下,夏華已經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可不敢跟這個狠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