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叫三遍了。
曹陽陽心裡焦急的不行,這個夏華還不走。
竟然在她床上躺著了睡著了。
她想偷偷溜出去,但看見牆上的那個黑點,心裡抖了抖。
……
曹陽陽以為,這人是覺得自己沒有誠心給他看病,賴上她了。
想想就恐怖,如果有人發現她房間裡有個男人。
在這個年代,她就慘了。
「夏華,你趕緊的出去,天快亮了。
你這樣讓人發現了我怎麼辦?我會……」
「你知道我這次從首都來這裡是做什麼的?」正當曹陽陽準備用長篇大論感動他時,有人出聲打斷她的巴拉巴拉的言語。
呵呵!
我跟你又不是很熟,鬼知道你來這裡幹嘛?
等等!
他不是夏道義的兒子嗎?為什麼說出這麼奇怪的話?
似乎,他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夏華自顧自的接著往下說:「求醫治病報仇。」
「看你醫術這麼好的份上,我的病和仇,以後就交給你來負責了。
你不要給我耍什么小心思,我整人的手段,你是了解的。」
臥槽泥馬!
曹陽陽目瞪口呆,怎麼會有這麼卑鄙無恥的男人?
自己之前是眼瞎了麼? 還覺得這人可憐,對他心生憐惜的感覺。
這深更半夜的,把自己嚇得半條命都沒了,還用自家的小孩做威脅,現在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我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你幫我治病,該怎麼做,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有什麼壞心思時,想想你家的孩子。」夏華一副運籌帷幄,聲音不急不徐,清清冷冷的。
曹陽陽放棄撞南牆。
這個狡猾的狐狸把她的後路都給堵死了。
「治病期間,我就待在你的房間。
你自己想辦法掃除一切麻煩。」夏華拉起旁邊的相機 照著拍著。
曹陽陽:……
曹陽陽忍無可忍,終於問出了口:「夏華,你不是夏道義的兒子。
你是誰,這麼的見不得人?」
這個問題問的很八竿子打不著,可夏華愣是半點不意外。
他從懷裡拿出一本日記遞給曹陽陽。
曹陽陽懵圈的接過, 「給我看的嗎?」
夏華點了點頭。
曹陽陽看過之後,才明白,夏華為什麼讓他看這個。
原來,這一切都是夏華設計的。
他倒真的是夏道義的兒子,夏天也是他的姐姐。
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那個不要臉的爹出軌開始。
他和她姐姐悲慘的命運就開始了。
他母親是來援建的熱血青年,看上了樣貌上趁夏道義。
兩人喜結連理,開始也過上了一段蜜裡調油的日子。
可隨著文化大革命漸漸的到來。
這一切都變了樣,他母親被打上右派。
夏道義開始對她母親厭倦了,加上六零年以後的自然災害,他的母親在生下他後身體虛弱不堪。
為他的病四處求醫,日子過得特別艱難。
夏道義為了口吃的上了牛虹的床。
兩人開始還有所收斂,偷偷摸摸的行著苟且之事。
最後牛虹越來越不滿足兩人的偷偷摸摸,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還有一個比他大一歲夏雪。
兩人每晚動靜都鬧得很大,活活把他娘給氣死了。
他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這對狗男女。
牛虹害怕了,在夏道義耳邊吹枕頭風。
夏道義不顧他虛弱不堪的身體將他送到XX山習武。
其中的苦難只有他自己清楚,後來有個女施主了解他的事後,熱心的幫他尋找到了他母親的娘家。
在那裡他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等他來找姐姐時,他姐姐已經香消玉損了。
而夏雪又嫁給了他前姐夫。
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一查果然查出了問題。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對狗男女搞出來的事。
他開始實施他的報復計劃,卻也讓他發現了他還有活著的希望。
「既然你需要我的醫治 ,那你可知道,最好不要得罪醫生,生死就在一瞬間的。」把日記本還給他。
夏華把本子放入兜中,抬頭,用她的狐狸眼,將她從頭到腳,慢慢的掃視一遍,反問道:「就你,跟跳大神的婆子有的一拼,還在這兒吹牛呢。」
噗嗤!!!
曹陽陽差點氣出一口老血,她是不像醫生,但也不是很老好嗎 ,她才二十九歲。
在現代,可還是很黃金年齡的好不。
既然這般的嫌棄,你到是趕緊的給老娘走啊,何必賴在這裡。
小心在給你藥時,給你吃些黃蓮,苦膽之類整你幾回。
夏華仿佛看穿她心裡的小九九:「曹陽,你可記得,誰剛才求我饒她不死的。
還有你那六個可愛的孩子。」
這意思是說,她不能有壞心思,一定要把他的病給治好。
曹陽陽憋屈的要死,想想自己,可是活了兩世的人 ,竟然被一個病秧子不動聲色間,給碾壓脅迫了。
「就你這樣的男人,難怪鄒琴那個女人也看不上你呢。」曹陽陽故意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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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樣的男人,大嬸要不來試試?
我渴了,快去給我倒杯水來,順便把你家樓頂上的草莓摘一盤來吃。」夏華虛弱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曹陽陽又呼叫系統將他全身掃描了一遍,就是個先天性心臟病。
她裝模作樣的在旁邊的書櫃裡,借著動作,在抽屜里翻出一瓶藥來,就是上次的麵疙瘩藥。
看著滿書的草藥圖片,翻了幾頁,她頭疼的很……
原諒她不是學醫的料,她看著都像長一樣的藥草就頭疼。
把藥拿給他,自己轉身去下面倒開水去 ,順便還還要到樓上去摘草莓去。
到孩子們的房間,孩子們都睡的香甜呢。
快速的下樓去把店外掛上今天休息的牌子。
因為現在小道消息傳停建,就是給孩子斷奶差不多了,到處陷入一片恐慌中。
還有個屁的生意,乾脆關門大吉。
上樓時,她心裡很不爽的又拿出幾種特苦的藥,和抽屜上的藥一起遞給他。
夏華盯著這些藥,皺了皺眉頭:「這是給我吃的藥?」
「不然,難道是我吃的藥?」曹陽陽的心情非常不好。
可沒有辦法,夏華這個惡毒的男人武功高強,知道她的軟肋。
她本來想給他一些毒藥讓他歸西,可被社會主義教育的遵紀守法的,連只耗子都不敢藥死。
當著他的面從水瓶里倒出溫水 放在床頭櫃前:「趕緊的吃藥。」
夏華沒動。
「怕我下毒?你的膽子呢?」曹陽陽嘲笑道,「就你這馬上要見閻王的命,我會給你下毒,我還怕你死在我家,我被當成女流氓判死刑呢。
我可不想我的子女背負上這個恥辱過一生。」
夏華:……
這個女人從那裡聽來的小道消息,這麼的危言聳聽。
難道她不是怕他的手段,而是在意她的子女以後的名聲。
「你現在是不是體乏,心臟是不是像針扎一樣的痛,而且呼吸困難?」曹陽陽從系統探測的信息問道。
夏華點頭。
「那你已經疼麻木了,沒感覺了?」
夏華拿起她從房間裡拿出的藥瓶,倒出藥片,一把扔進嘴裡 ,喝上一大口水 仰頭吞下,其它藥看都不看。
反正也沒其它路可走了,死馬當做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