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陽只好領著蘇華她們回家了。
夏華也順坡下驢的跟著返回了。
那一群人還在曹陽陽家裡吵的不可開交的。
蘇華看這一幕,看了看曹陽陽,只見她一臉的平靜,習以為常的樣子。
「那個鄒副市長,您咋有空來這呢?」蘇華熱絡的打著招呼。
她剛才聽了一耳朵,好像說什麼辦什麼食品,招工落戶口啥的。
她家的村子裡倒是比蘇志國的村子裡好一些,但日子過的很苦,一年四季在土裡刨食吃,交了公糧留了口糧,就啥也剩不了了。
有些勞動力少,人口又多的人家,連口糧都留不夠呢。
她娘家不就是這樣嗎,多少次都在餓死的邊緣掙扎著。
所以,她就拼了命的學習,家裡人省吃儉用的供她上學。
她嘴就像抹了蜜似的哄著蘇志國的娘給她錢讓她讀書。
蘇志國的娘對她的幫助特別大。
所以曹陽上門求她辦事,她毫不猶豫的的幫忙辦了。
不知道志國媳婦咋這麼的厲害,還和市長,人民商場的總經理認識。
記的以前總是默默的幹活幹活,肥胖的身子讓人看了就煩。
所以,如果她能要幾個名額,把家裡的三個弟弟妹妹弄出來,在食品廠上班,還可以落城市戶口。
那她家就會一舉超越蘇志國家,成為全鎮人人羨慕巴結的對象。
「曹大嫂,我們同意你的價格。」賈兵覺得,如果這事情真的搞砸了,那他這個副經理也干不下去。
先不說那虎視眈眈,嫉妒成狂XX商場隨時把他們干翻。
還有那全國各地來援建的工廠職工的唾沫星子也會把他們商場淹死。
曹陽陽吩咐王琴給大伙兒用玻璃杯倒了茶。
心裡也在計算著對她最有利的好處。
「鄒市長,我也不是那貪得無厭之人。
如果實在是沒有錢的話,也可以把這路口的那職工宿舍抵給我,還有我家附近的幾塊山包也劃給我。
這樣我算是做了最大的退步了。」曹陽陽假裝肉疼的道。
賈兵父子不會反對的。
鄒市長站出來的意義,其實就給賈兵撐腰,他並不能壓住夏家父子。
只要夏家父子有正市長撐腰,賈兵的做法就顯得多此一舉。
他有一個副市長的未來岳父撐腰,還在她面前哭窮,裝什麼裝呢。
曹陽陽又不是做慈善的,為什麼不趁機撈一筆。
就以為他們會算計她呢,她不會算計他們嗎。
她算計的,不過是賈夏兩家微妙的鬥爭關係。
到時候賈兵甩手不干,就該是夏家這幾個沒底線的小人接手了。
到時候她就落得個兩邊吃力不討好,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的結果。
鄒副市長稍微放下了心 ,嘆了口氣:「可那職工宿舍是廠里的,與我們無關呀,怕這事不好辦呀。」
曹陽陽沒說話:高手就是利益得失算的很清楚 ,格局也是夠大,野心也是不小,不過就是有點子摳門。
「那個你看,現在好多援建人員都拖家帶口的。
前面路口的單人間的職工宿舍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你可以向上面反應反應,在廠區附近再蓋上一些單元房,這個賣宿舍的錢還可以補貼給廠里的援建職工。」
其實她那有那麼好心啊。
王琴說這個宿舍二十一世紀一直都沒拆,以後都是間間爆火的門面房。
就是一個賣老鴨粉絲湯的都賣發財了呢。
還有賣嬰幼兒服裝之類的也是發財發的要死。
這一排二十多間的黃金店鋪,真的是躺著數錢了。
她這該死的聰明的腦袋啊。
「你很聰明!」鄒市長輕描淡寫誇了她一句。
「沒辦法呀,我就是個鄉野村婦,有機會不得緊緊的抓住,因為一鬆手一無所有了。」
「曹陽同志,請注意自己的言行。」賈建國皺眉道。
「賈經理,不過我很奇怪。
你們人民商場一年的營業額一千五百萬,還叫著沒錢,這有點說不過去吧。」殺人不見血這招老娘也會。
賈建國當他是誰呢,一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賈建國的臉色白了白,這麼隱秘的事,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老賈啊,你小子也太會哭窮了吧。
明明我們是人人羨慕的金飯碗,可連區區二十萬都拿不出來,說出去鬼都不信啊。」夏道義這個攪屎棍,自家幹不成,別人誰也別想干成。
就是能成,他也會搞些小動作把這事兒給攪黃。
曹陽陽對夏道義的無節操沒有低估。
「那個夏副經理,聽小道消息說,國家要嚴打了呢,對於那些尋釁滋事的可是死刑呢。
我們這個巴掌大的小地方,查一個人做過的惡,可是非常容易的呢。」曹陽陽看不管這老狐狸扇風點火樣子。
夏道義有一瞬間症愣:這個女人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他幹過的一些勾當。
「曹陽同志,咱們昨天都說好了的,這個小丫頭也答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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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們今天就去辦手續去,把戶口和工作都落實。」賈兵小心翼翼的商量道。
曹陽陽笑著擺了擺手道:「賈兵同志,你得先看一下我這幾台機器了,再做決定。
畢竟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
一行人來到曹陽陽放機器的地方,看後再也不喊貴了。
這玩意全是英文,機器跟新的一樣。
「不知道曹大嬸怎麼會有能力買到進口的機器?」鄒琴口氣不善的提問道。
「唉呀,鄒琴同志,我還以為你是鄒市長的女兒,見多識廣呢,咋還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啊。」曹陽陽諷刺道。
看這女人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她肯定對自己恨的牙痒痒,那大嬸都蹦出來了。
鄒琴笑道:「曹大嬸,你也知道,食品廠可是看中你的配方,不光是這幾台機器呢。
如果用人工也能創造更多的工作崗位呢。
你這個樣子,我不好同那些等工作的人交待呀。」
賈兵心裡也不是滋味:「食品廠沒有機器和技術,原材料也不是很固定,我們這樣會不會……」
曹陽陽笑了:「行了,你倆就別唱雙黃了。
如果事情真有這麼簡單,你們會在我這三顧茅廬麼。
實話不是那麼好聽,我呢沒那個金剛鑽,肯定不攬那瓷器活。
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肯定精確計算了我的價值。」
蘇華聽了半天終於聽懂了。
不可置信的大聲道:「志國媳婦,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
「蘇華,你真笨,當然是別人想要你命的時候啊。
不變厲害一點,等著被殺啊。」王琴意有所指的道。
「哦,有道理」蘇華憨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