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裡的夜晚來的有些早,這裡山大人稀,信息滯後。
靜密的森林,這裡天一黑,沒有電燈,沒有月亮的夜晚,什麼也看不見。
曹陽陽躺在臨時搭建的茅草屋裡,豹狼的嚎叫聲,聲震四野,聽了令人毛骨悚然。
她抱緊蘇志國:「志國,你說狼會不會來這裡?」
蘇志國把她擁入懷抱,把她安穩的緊摟在自己的懷裡:「這周圍都有陷阱的。
再說,它們敢來,我把它們殺的片甲不留。」
「切!吹牛不打草稿。」曹陽陽才嗤之以鼻道。
「媳婦兒,這是真的,你男人厲害著呢。
小時候還幫我爹打死過老虎,要不那虎骨鹿茸酒哪來的。」蘇志國不服氣的爭辯道,媳婦兒真是要氣死他了。
老把他想成秦如天和盧雲深那兩隻弱雞。
「我信你還不行嗎,快點睡覺。」曹陽陽今天鑽了這麼久的森山老林,雖然喝了不少的靈泉水,但是還是有點累的。
剛迷迷糊糊中。
睡在她腳頭的二丫忽然出聲:「三丫,你再動來動去,小心紅毛野人一會兒來把你給吃了。」
大丫附和道:「就是,三丫,你身上長蛆了?動來動去。
外公講的紅毛野人吃小孩的故事,紅毛野人就是把老三給吃掉了。
老大和老二合力把野人給弄死的故事。
不過,在這破茅草棚里,這裡可沒有黃豆,也沒有菜籽油,也沒有撓痒痒的工具,更沒有裝野人的大木缸。
哎,三丫啊,你只有被野人吃的命啊!」
「大丫二丫,你倆滿口噴糞,的茅草棚里也沒有個門,你倆剛好睡在門口,小心紅毛野人把你倆擄走當媳婦兒,生 一堆的紅毛小妖怪。」三丫摟緊曹陽陽的脖子。
被三丫擠在旁邊的蘇志國,心裡的無名火突突的。
曹陽陽自然的摟著還有些發涼的三丫,溫柔的道:「快睡吧,別聽你外公嚇唬你們,哪有什麼紅毛野人。」 她自然知道傳說的活靈活現的野人後世是沒有被發現的。
「媽,有野人呢。
好多科學家和解放軍叔叔都去林區考察了。
還發現了野人的腳印呢,報紙上都有呢。」二丫急急的解釋道。
「對呀。」大丫附和道。
「 哎呀,反正我是不怕有什麼紅毛野人的。
我是怕這叫不停的狼的嚎叫聲。
狼可比野人兇殘多了,而且還是群居動物。
你們幾個都不怕的嗎?」曹陽陽被吵的睡意全無,好奇的問幾個小丫頭。
「這有什麼好怕的,王奶奶可是有迷藥的,狼還沒來這裡,早就上西天了,她還會打獵和採藥。
要不王奶奶一個寡婦,住在這深山老林里,還要養活六個子女,沒點傍身的本事,早就被狼吃了,墳頭草都快長成參天大樹了。」大丫倒豆子似的倒出一大堆。
「行了,都不許說話,趕緊的閉嘴睡覺。
我和你媽睡門口這頭,你們三人睡這頭。
都不許亂動,誰再亂動丟去餵狼去」蘇志國說完已經把曹陽陽抱著挪到門口的這一邊。
這裡的夜晚,特別的寒冷。
曹陽陽落入蘇志國滾燙的懷抱里,被毫無縫隙的緊抱著。
他身上的熱量驚人,讓她一點也不覺得冷,不規矩的大手要將她揉成一往春水。
曹陽陽掐了掐他的手,低聲的說道:「王大娘這麼大年紀,蘭花又大著個肚子,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他們住在這兒也不是回事。」
「這個問題,我爹已經動員了,但還是有那麼幾戶不願意下山。
這幾戶都是以打獵為生的,怕下山了種不好莊稼。」蘇志國解釋道,大手在她上身上遊走。
腳邊的三個小孩兒都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快點睡覺了,你可的注意著點,幾個閨女也不小了,什麼都懂。」曹陽陽拿出他作亂的手當枕頭。
「媳婦兒,可能這兩天我得出遠門了。」蘇志國摟緊她悶悶的道。
曹陽陽已經猜了個大概,那兩公子哥可能要回京看他們身患重病身居高位的爺爺。
蘇志國作為一個保鏢式的人,自然也得陪同。
曹陽陽趴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明晚補償你,你想怎樣就怎樣。」
熱吻如雨點般的落下,蘇志國驚喜的道:「媳婦兒,你說的可是真的,什麼姿勢都可以。」
曹陽陽感覺給自己挖了個大坑:「趕緊的睡覺,明早還要早點回去呢。」
「我激動的睡不著,你先睡,我想想」蘇志國厚顏無恥道。
……
秦如天和盧雲深躺在王老婆子的床上,王老婆子和小兒子,王琴在火炕邊打地鋪。
兩公子哥蓋著薄薄的被子,上面還蓋著一塊厚厚的熊皮,聽著外面陣陣狼的嚎叫聲,心裡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如果不是親自來到這裡,真的不敢想像還有這麼窮的人家。
這在以前,這些人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如天哥,我害怕,你說狼會不會來啊?」盧雲深怕的渾身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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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膽小鬼盧叔叔,這裡的狼是不會來的。
但是會有紅毛母野人,來把你扛去當贅婿。
就你這小身板,怕是經不起母野人的折騰啊!」王琴躺在火坑邊嘲笑加恐嚇道。
「你這小丫頭片子,說什麼鬼話呢?
哪有什麼野人?」盧雲深被嘲笑的火大。
「小伙子,野人的傳說由來已久,在公元前4到5世紀戰國時期成書的《山海經.中次九經》中提到過野人的長相,它身高一丈左右,渾身長長毛、長發、健走、善笑等。
戰國時期,著名的詩人屈原《楚辭.久歌》中,寫過一首《山鬼》的詩,說似人非人,站在山樑上,披掛著薛藶藤,帶系松多慢,多疑善笑 ,羞羞答答。
清代同治年間《房志稿》記載:房山高顯幽遠,石洞如房,多毛人,長丈余,遍體生毛,時出山囓人雞犬。拒者必遭攫搏,以炮槍擊之,鉛子落地,不能傷。」王老婆子文鄒鄒的說出這段話。
「奶奶,七六年五月在我們前山林區海拔1700米的椿樹埡附近地帶,有人碰見紅毛怪物的野人呢。
76年的時候有100多號人還進行過大規模的考察呢。
唉!不知道後來哪個該死的腦抽領導。
竟然把我們這裡與神農架分開,前山林區享受著國家的補貼,過著富的流油的日子。
後山我們在這裡過著苦哈哈的食不果腹的日子。
真是同子不同命啊!」
「琴琴,閉嘴,得虧這裡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
聽山下的人說,好多城裡人都是因為思想不端正被下放到農村呢。
你可別妖言惑眾,大放厥詞,連累我們一大家子,你爺爺可是……」王老婆子說到一半,趕緊閉嘴。
「奶奶,怕個屁,連黃寶劍和楊土匪的妹妹都在這活的好好的。
何況我們還根正苗紅,不過我們什麼都得靠自己。
還是趕緊睡吧,夢裡什麼都有了。」王琴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