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來一碗熱黃酒。」蘇老爺子提著酒壺要給盧雲深和秦如天倒黃酒,嚇得他倆趕緊的拿起碗,大驚失色。
他倆可不敢再喝這酒了,上次他倆可吃了個大虧,覺的黃酒好喝,都是一口悶,還大叫好喝,害得他倆頭暈了好幾天。
「行了,喝不慣這黃酒,喝我這自家放的苞谷酒」蘇老爺子大有你倆不喝酒,我就不罷休的架式。
兩人沒法,只得把碗放桌子上,心裡也嚇的提心弔膽的。
蘇老爺子去廚房拿出兩個小酒杯,給兩人倒了滿杯。
兩人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這要是喝一滿碗白酒不得醉死。
曹陽陽猛吃菜,別說蘇老婆子做菜的手藝還不錯,那酒說死她一滴也不沾。
推杯換盞間,盧雲深和秦如天喝的暈頭轉向,這苞谷酒也也太烈了些 ,酒的度數大概五六十度,喝罷酒直接就去床上躺著了。
這兩個也真是個可憐的,喝酒竟然和蘇老爺子碰杯,這一碰就碰壞了,飯桌上所有的人都要給他倆碰杯。
大夥吃了都夸蘇老婆子廚藝好,把蘇老婆子開心的要飛起來,那臉上的笑容都沒停過。
蘇老爺子吃完飯就要去地里。
曹陽陽好奇的問道:「爹,這快過年了,你還到地里去幹啥?」
「這不要把肥料漚好,開春就種苞谷和洋芋用,今年的苞谷不咋樣,還得去縣城買種子」蘇老爺子有些發愁道。
「 爹,我在市里買了幾包新品種的玉米種子。」曹陽陽好心道,蘇老爺子對莊稼上的事兒特別上心。
「那你拿來我看看」蘇老爺子心中一喜,趕緊要求道。
曹老爺子對蘇老爺子說:「親家啊!得虧么妹兒買了苞谷種子,我倒是留了不少苞谷種,不過也不怎麼好。」
曹陽陽趕緊的回家去拿苞谷種。
看蘇志國有些酒意的坐在椅子,手裡拿了一洋瓷缸的濃茶在喝。
幾個娃圍在他身邊噓寒問暖的。
她真不能理解這裡的酒桌文化,在酒桌上非得把客人灌醉,你和我喝一個酒,我和你喝一個酒。
吃著最後蘇老婆子拿了裝炭火的火鍋,把菜倒一起,小火慢慢煮著,又繼續灌客人酒。
這一頓飯吃了好幾個小時,曹陽陽吃飽的肚子差點又餓了。
曹陽陽假裝在房間的包里翻東西,實際上她從空間裡用細網兜裝了好幾網兜的她自己空間的苞穀粒。
蘇志國看見曹陽陽從房間出來,拎著幾網兜的苞穀粒,隨口問了一句:「媳婦兒,你咋把苞谷放到房間裡面?」
「啊!這不是我買的新的苞谷種嗎?你爹拿幾袋去,免得明年他又出城去買。」曹陽陽隨口道,提著去蘇老爺子家。
蘇志國的臉色瞬間晦暗不明,他這媳婦還把他當做外人,她以為他蘇志國是個笨蛋呢。
這個包是他提到房間裡去的,憑他的手感,這包裡面裝的全是衣服 ,什麼時候裡面會有苞谷種了。
何況媳婦手裡拿了四網兜的苞谷種, 每網兜得有個五斤的樣子,光這都快20斤了。
蘇老爺急切的跑到曹陽陽家,看著顆粒飽滿的苞穀粒,他趕緊打開網兜,手摸著苞穀粒。
他好奇的問:「 志國媳婦兒,這苞谷種子,你是在哪兒買的?
什麼品種?這新品種,我怎麼沒聽說過?
在種子站也沒見識過。」
曹陽陽剛準備回話,曹老爺子趕緊補上了:「我們么妹兒可是讀了那麼多書,又種了這麼多年的地,肯定知道哪個種子是好種子」
他這麼說,蘇老爺子只能嘿嘿笑。
確實,親家說的沒錯,他這大媳婦兒是個文化高的。
但地倒是種了七八年,要不是他指點幫忙,大兒媳一大家子早餓死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好奇。
「爹,是我在一個賣糧食的手裡買的,據他說是新品種,不過什麼品種他也沒說。
只是說上面在試驗階段,我看著這苞谷顆粒這麼大,就都給他買了,有好幾十斤呢。」曹陽陽回答道。
她那懂什麼種子新品種,只不過看蘇老爺子太辛苦了,這馬上要過年了,還要去地里幹活,猛然間想到的法子。
這個城市大多的用品都是以物換物,但糧食種子卻管控的很嚴格。
不過蘇老爺子還是比較有膽略的,剛推廣營養坨種玉米,他就大膽嘗試了,要不他家的玉米早就一陣大風一吹,倒成一片了。
那全家只有喝西北風了。
他還最先在他們村推廣玉米地里套種洋芋,套種各種豆類。
要不像災害年,這裡地都少的可憐,這些村民怕是要啃樹皮吧。
「么妹,你家今年的洋芋也不大,做洋芋種也不行,得明天去二荒坪換一些洋芋種。」曹老爺子也提醒道。
曹陽陽又準備說她買了洋芋種,猛然想起這些包都是蘇志國拿進家的,幾個包都被孩子們翻過了個遍。
她習慣性的看了一眼蘇志國,發現他快睡著了。
「爹,明天還的殺豬呢,等過完年再去不行嗎?」曹陽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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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也真是的,離過年就兩天了,也不把年豬殺了。
「么妹兒,親家給了半扇豬肉,我想著過年夠吃了。
這豬這麼肯長,感覺一天長一斤的樣子。
我還準備明年二月初二殺。
雖然今年有救急糧,除了過年吃那麼幾頓細糧,一般大家都會留著來客了再吃。
洋芋留夠明年的洋芋種,其它的就是每天的主食。
明年大正月的到人家那裡買洋芋種,主人家留你吃飯,那不是給主人家找麻煩嗎。」曹老爺子耐心的解釋道,他知道他家么妹兒從小沒媽,有些人情世故不懂。
出嫁這麼多年,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憂心啊,得虧志國女婿寵著她。
「那二荒坪的洋芋是比我們這裡的好吃,都是紅心的,粉也多。
正月去換洋芋種也行,我們去帶些糧食。
主人家非要留吃飯的話,就把帶的糧食放誰家。」蘇老爺子提提議道。
「親家這個辦法好,二荒坪的公路也還沒通,來回得個一天的時間。不的麻煩主人家。」曹老爺子道。
「爹,為啥對門那幾塊水田咋沒種水稻了?」曹陽陽隨口問道。
「志國媳婦兒,你娘說你現在有點憨,我還有點不信。
今天這一看,你還真有點憨。
我前幾年不是種過,產量低的要死,遇上天干,那小泥巴溝里,屁的水都沒有。
那幾年你還幫我一起到山上攔水到小水溝里,你咋就忘了呢?」蘇老爺子也是疑惑的說道。
曹陽陽有些心虛,不好意思的對蘇老爺子說:「爹,我不是聽那人說,他們那裡有一種雜交水稻,畝產都上千斤了。
我專門在他那兒買了一些稻子,準備回來也把對面的水田給種上,看是不是真的?這樣我們吃米也不用去買高價的了。」
「水稻的畝產有這麼高?」兩個老爺子都驚了。
「可我們的那幾塊水田,遇見不乾旱的時候還好,那天一乾旱,水田就變成旱田了。」蘇老爺子惋惜道。
「爹,趁著現在天氣好,我們去買點水泥,在水源的上方修一個水池,然後再用水泥修水渠,不就行了嗎。」曹陽陽出主意道。
車老婆子她們那麼囂張,不就是仗著自己有水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