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國媳婦,這是真的嗎?那豬都不吃的玩意,你收了幹啥呢?」楊老婆抽著菸袋鍋問道。
「是呀,那山上多的要死,只有調皮搗蛋的娃子撿回來當陀螺玩。我們一家要是去山上撿,那每天不得掙個十七八塊」任老婆子高興道。
「志國媳婦,我的你收不?」小草唯唯諾諾的問道。
「大夥的橡子我都收,我準備打碎了餵給豬吃。」曹陽陽胡扯道。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收購橡子,只是見不慣黃老爺子的黑心亂肝,她只想去市里去賺些小錢,讓不會幹農活的自己沒那麼辛苦。
眾人開心的議論起明天到那個地方撿橡子,完全忘記了擔架上的狗男女,歸根結底,還是這個小山村太窮了。
「蘇興明,你做為大隊書記,分個糧食還分不均,現在又讓你大兒媳婦割資本主義的尾巴,我去公社告你們去,你趕緊從大隊書記的位子上下來。」黃老爺子狗急跳牆了的道。
「你個老不要臉的貨,把老娘的話當放屁吧!」楊老婆子拿著她的菸袋鍋子直接砸去黃老爺子的頭上,黃老爺子的頭上瞬間冒起了白煙。
「早知道當年就把你們這裡給殺光,你們這群賤民。」黃老爺子摸著被菸袋鍋砸起包的頭惡狠狠的道。
這句話無疑是捅了馬蜂窩,眾人群情激昂的把黃老爺子仨父子給圍的水泄不通。
楊老婆子無疑是最彪悍的存在,光用菸袋鍋就把那仨父子打的哭爹喊娘的。
「都住手。」秦如天怒吼一聲,他感覺這裡的人都沒有一個正常人,除了蘇志國以外,數他的媳婦最不正常。
眾人正打的興起呢,哪個會理會那不痛不癢的制止的聲音。
「砰」秦如天奪過警衛的槍朝天開了一槍,眾人把黃老爺父子仨打的敖敖直叫,都猛然被槍聲驚住了。
「你們這些人太沒王法了,就是別人有罪,也用不著你們在這裡胡作非為,把人打死了,你們誰也跑不掉。」秦如天義正言辭的道。
「解放軍同志,你真是個青天大老爺呀,俺們在這裡給你跪拜了,磕頭道謝了。」黃老爺子趕緊拉著兩個兒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秦如天直磕頭。
曹陽陽被氣笑了,合著秦如天說的她這受害者最後都成了犯罪者了,真是 個二百五貨,這些道理她作為一個穿越人士不懂嗎。
關鍵自己的小命差點都沒有了,你還在這裡講王法,有個屁用啊!
黃老爺子一家過去的劣跡斑斑,幾乎所有的村民都被他們壓榨欺負過,這就是一家子惡霸土匪。
只是以前大家各掃門前雪,可是今年到處受災,交公糧又加倍。
大家才感覺到這黃老爺子一家子掌握著他們村的經濟命脈,處處打壓,貶低他們。
「黃宗進,你他娘的演戲給誰看?」楊老婆子把菸袋鍋別在腰帶上,對著黃老爺子就吐出一口濃痰,把盧雲深噁心的直吐。
「你個土匪楊剃頭的妹妹又是個什麼好東西?」黃老爺子用袖子把臉上的濃痰擦掉,不服輸的回懟著。
「你個土匪頭子黃宗躍的弟弟,數你們最不要臉了,難怪你哥早早的掛了呢。
你這個畜牲,苟延殘喘的在我們這個地方活到現在。
你哥那時候結夥聚眾,奸虐燒殺,大肆搶掠,匪性殘暴,簡直喪盡天良,縣城的女子在12歲以上者,幾無倖免都被你哥那幫畜牲姦淫過,不知道大家怎麼讓你這個小畜牲活到現在的。」楊老婆子惡狠狠的道。
曹陽陽了解過這個縣處於山區,交通梗阻,素為兵災匪亂之地,人民深受其害。
她來到這裡,只感覺這裡的人野蠻,無知,都是一些狠人。
但沒想到這一會兒的功夫 ,就炸出兩個跟土匪有關係的人物。
「你們還不回去,如果誰在吵鬧,我就把他家的糧食收回來」盧雲深惡狠狠的道。
他剛才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曹陽這 個女人記仇是記仇,但良心還是有那麼一點,不要她命的事,她一般都會不計較,肯定這夥人都是想要她命的人。
黃老爺子幾個人準備灰溜溜的回家?
「你們不把這對姦夫淫婦給抬走?」楊老婆子在後面涼涼的問道。
「是呀,王局長剛好回家了,我在家保留證據,誰下去幫我報個案, 我獎勵十塊錢。」曹陽陽才不想放過這群人,最起碼噁心噁心秦如天也好,他媽的就是個偽君子。
「我去、我去…」眾人爭搶著,有聰明的人已經在公路上狂奔了。
剛好早上的班車也在他家門口停了下來。
從班車上氣凶凶的下來了一二十個人,都扛著鐵棍大刀之類,王鐵軍兩口子走在前面。
王琴見狀,叫上大丫、二丫,三丫,飛快的跑回她家的牛圈,拿出五支新型槍枝,遞給曹陽陽一隻,其它的她們一人一支。
把眾人都驚掉了下巴。
「子彈不知道被我爸藏在那在哪,大家就用這個鋼珠練練手吧。」王琴老練且冷靜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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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爺子高興的手足舞蹈:「老天有眼啊,終有人來收拾這囂張的一家子。」
楊老婆子又跑過去,咔咔兩腳,把黃老爺子踢了個狗吃屎狀。
她要不是有理智在,收了腳力,早就想一腳把這禍害給踢死。
「蘇老婆子,什麼時候還還我女兒的錢?」王鐵軍望著躲在蘇老爺子後面的蘇老婆兇惡的道。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欠了你女兒的錢?」蘇老婆子驚恐的尖聲道,現在是打死她也不能承認。
「楊菊花大姐呀,你就可憐可憐我家美美吧 ,好歹我家美美那時候你還要認她當干閨女呢…」王鐵軍的老婆梨花帶雨的,聲情並茂的訴說了當時兩家的鐵關係,並訴說了現在自己的恐懼和無助。
順便交代一下,她家裡全是老革命,好像王美美做的這些事兒都是年少無知,被別人哄騙造成的。
「請問王夫人,你在這兒裝什麼可憐?我這個受害人都還沒有申冤,你在這喊什麼冤?
你先讓那些受害者講一講,再來煽情也不遲」曹陽陽眼神凌厲的看著王鐵軍媳婦。
「就是,怎麼?還敢拿著傢伙什到我們這地到我們這地方來撒野? 為了對得起我們的糧食,大家抄傢伙什幹起來。」一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子,曹陽陽也沒給他說過幾句話只知道小伙子叫陳成。
「就是,不把你們這些死貨打的哭爹喊娘,辱沒了我們這裡的名號,想想當年的土匪來我們這兒,還被我們打得哭爹喊娘繞道而走,你們這群貨算個什麼東西?」陳成的爺爺激動的說道。
村里人沒人怕事兒,自己的人自己欺負可以,別人休想來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