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正想再解釋幾句,突然,大殿外傳來一陣騷動。
「報!聖女,天劍宗的人來訪!」
許晴如的臉色微微一變,天劍宗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不過思索片刻後,她揮了揮手。
「讓他們進來。」
別管對方是因為什麼來的,但都到大門口了。
她身為聖女要是不接待一下,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在她的准許之下,不到半分鐘,一個身穿天劍宗服飾的弟子便被人領著走了進來。
再其後面還跟著幾個弟子。
唐安定睛一看。
「我靠,這不秘境裡那幾個打妖獸的弟子嗎?」
「管他呢白來的擋箭牌,不用白不用!」
只見幾個人恭敬地行禮道:
「見過聖女。」
面對對方問好,許晴如倒也沒什麼特別反應,只是淡淡的反問一句。
「你們來此何事?」
對此那名弟子倒也沒什麼意外。
畢竟許清如冰山仙子的名聲同輩修士都知道,這個反應太正常了。
「我宗長老聽聞聖女在調查秘境之事。」
「特地派我等前來協助。」
唐安心中一送,這天劍宗的人終於來了!
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他突然指著那名弟子,大聲說道:
「聖女,就是他!就是他弄壞了羅盤!」
「是他們在秘境裡群毆…不是…一起打妖獸。」
「逼得妖獸自爆,才把羅盤弄壞了!」
唐瀟兒立刻心領神會,站在唐安身後,裝出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
指著那天劍宗弟子,顫抖著說道:
「對…對…就是他!我親眼看見的!」
「他們把那隻…很大的…會噴火的妖獸逼得…自爆了!」
「然後羅盤就被那強橫的氣息波及直接碎了!」
戰戰兢兢的補著刀,唐瀟兒也偷偷觀察唐安,心裡卻忍不住感慨。
「有的時候不得不佩服他按胡編亂造的本事。」
「這小子有時候腦子轉的是真的快。」
天劍宗弟子原本還沉浸在見到聖女的激動之中。
冷不丁被唐安指著鼻子說是自己弄壞了羅盤,頓時懵了。
他結結巴巴地辯解道:
「聖…聖女,冤枉啊!我…我們根本沒見過什麼羅盤!」
「我們只是在秘境裡…獵殺妖獸…」
他身後的兩個弟子也連忙點頭稱是。
其中一個臉胖的跟豬頭一樣的弟子更是委屈巴巴的說道:
「聖女明鑑!我們連那羅盤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啊!
「再說,就算妖獸自爆,也不可能把羅盤弄壞吧?」
「那得是什麼材質的羅盤啊?」
唐安冷笑一聲,說道:
「哼!你們天劍宗的人,仗著自己實力強大。」
「在秘境裡橫行霸道,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我看那羅盤,肯定是你們想要私吞,結果沒成功,才故意弄壞的吧!」
「你…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我看你嘴巴里吐出來的全是毒汁!」
唐安不屑地撇了撇嘴,
「敢做不敢當,真是丟盡了天劍宗的臉!」
他故意提高音量,好讓大殿外的其他人也聽得清楚。
那弟子臉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柿子,偏偏又無法反駁。
他確實沒見過羅盤,更沒弄壞羅盤。
可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聖女……」他看向許晴如。
希望這位高冷的聖女能主持公道。
許晴如黛眉微蹙,她自然也不相信這幾個弟子會弄壞羅盤。
但天劍宗行事霸道,又是天衍宗對家。
這幾百年以來來家一直在暗中互相較勁。
況且,這羅盤確實誘人,說不準就….
只是,唐安這小子言之鑿鑿。
瀟兒也一口咬定,讓她一時也難以判斷真假。
「聖女,這小子滿嘴胡言,分明是想栽贓陷害!」
臉腫的弟子急了,他指著唐安,口齒不清地喊道。
「我們根本就沒……」
「閉嘴!」唐安厲聲打斷了他。」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跟聖女這麼說話?」
「你分明是做賊心虛,惱羞成怒!」
臉腫弟子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再說什麼。
只能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唐安。
唐安絲毫不懼,反而挑釁地回瞪過去,那眼神仿佛在說:
來啊,咬我啊!
看到這一幕,許晴如心中更加疑惑。
這唐安,究竟是真有證據,還是在虛張聲勢?
她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唐安,你說他們弄壞了羅盤,可有證據?」
唐安心中暗喜,魚兒終於上鉤了!
他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說道:
「聖女明鑑,這證據是有的。」
「你…你…你這是污衊!」臉腫弟子氣得差點吐血。
「污衊?哼!」唐安冷笑一聲。
「是不是污衊,等搜查過你們的儲物袋就知道了!」
「你們有什麼話還要說?」
她冷冷地看向天劍宗弟子。
此言一出,天劍宗弟子臉色大變。
他們儲物袋裡確實有一些從秘境裡得到的寶物。
他們過來不過是想給天衍宗添堵。
但現在這種情況,解釋也解釋不清啊!
幾個弟子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他們確實沒見過羅盤,可現在百口莫辯,說什麼都像是狡辯。
「聖女,我們真的冤枉啊!」
臉腫弟子都快哭了。
「我們只是奉命前來協助調查,怎麼就成了破壞羅盤的罪人了?」
唐安心中暗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說道:
「協助調查?我看你們是來搗亂的吧!」
「我看你們根本就是別有用心,想要趁機盜取我聖女宮的寶物!」
「聖女,我們……」
「夠了!」許晴如不耐煩地打斷他們。
「來人,搜查他們的儲物袋!」
兩個聖女宮弟子立刻上前。
不由分說地將天劍宗弟子身上的儲物袋搜走。
唐安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道:
「這下你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儲物袋裡確實有密鏡里的寶物。
再結合唐安和唐瀟兒莫名奇妙到秘境裡。
天劍宗脫不了干係!
兩個聖女宮弟子動作粗暴。
幾乎是將天劍宗弟子身上的儲物袋硬扯下來的。
臉腫弟子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反抗。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儲物袋被拿走。
其他幾個弟子也好不到哪去。
一個個敢怒不敢言,臉色更是比吃了屎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