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根本不敢回頭,他知道唐凡的實力遠在他之上,一旦被追上,後果不堪設想。
他咬緊牙關,拼命地跑,跑得肺都要炸了。
最終,他逃到了唐家大宅的後山。
按照許晴如的指示,這裡有一條隱蔽的小路,可以通往外界。
他順著小路一路狂奔,荊棘劃破了他的衣服。
也劃破了他的皮膚。
但他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想儘快逃離這個牢籠。
就在他快要到達出口的時候。
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掉了下去。
原來。
這條小路年久失修,一段路面已經坍塌,形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
唐安絕望地閉上眼睛,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
等等,風聲?
這陷阱似乎有點不對勁。
風聲呼嘯,唐安感覺自己下墜了很久,久到他開始懷疑人生,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劇本。
這根本不是什麼爽文,而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咚!」
預想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反而是一種奇妙的柔軟觸感。
唐安睜開眼。
發現自己摔在一堆厚厚的落葉上,除了屁股有點疼外。
竟然毫髮無損。
他掙扎著爬起來,借著微弱的光線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隱蔽的山洞,洞內昏暗潮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霉味,像極了發霉的臭襪子混合著老壇酸菜的味道。
唐安捂著鼻子,心裡暗罵:
「這什麼鬼地方?許晴如那個女人不會是故意坑我吧?」
洞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
唐安眯起眼睛,看著面前的文字,突然意識到一個事情!
這裡很有可能是一個隱藏起來的密室。
唐凡在唐家大宅的下面隱藏一個這樣的密室,到底是要做什麼?
想到這裡,唐安頓時來了精神,疼痛也仿佛減輕了不少。
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唐安沿著洞壁開始慢慢往裡走。
山洞深處,一股腐敗的木頭味兒混雜著塵土的氣息撲鼻而來。
唐安借著微弱的燈光。
發現洞穴的盡頭竟然是一扇石門。
他試探性地推了推,石門紋絲不動,像焊死在地上一樣。
唐安不信邪,用肩膀狠狠撞了幾下。
石門依舊巋然不動。
「靠!這什麼豆腐渣工程!」
唐安罵罵咧咧地後退幾步,正準備再嘗試一下,卻發現石門旁邊有一塊略微凹陷的石磚。
唐安心裡一動,伸手按了下去。
「咔噠。」
一聲輕響。
石門緩緩向內打開。
露出一條黑漆漆的縫隙。
一股冷風從縫隙中吹出,帶著一股更加濃烈的霉味。
唐安差點沒被熏個跟頭。
他強忍著不適,擠進石門。
門後是一個不大的密室,只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和一把椅子。
桌子上堆滿了灰塵。
還有一本日記本和一個上了鎖的鐵盒子。
「唐凡藏在這裡的會是什麼東西?」
唐安好奇地拿起日記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日記本的封皮已經有些破損。
上面依稀可見「唐凡日記」四個字。
翻開日記本,唐安快速地瀏覽了一遍,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日記里記錄了唐凡這些年的種種計劃。
其中大部分都與唐家家產有關。
甚至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交易。
「這個老狐狸……」
唐安低聲罵了一句,繼續往下翻。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頁上。
「與王家合作,剷除異己,掌控青雲州……」
唐安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王家是青雲州的豪門望族,勢力龐大,與唐家一直是競爭關係。
唐凡竟然和王家有勾結?
唐安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如果唐凡真的和王家聯手。
那唐家的處境就危險了。
他繼續往下翻,發現日記里詳細記錄了唐凡與王家合作的計劃。
甚至連具體的行動方案都寫得清清楚楚。
「好你個唐凡。
竟然想把唐家拱手讓給王家!」
唐安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衝出去質問唐凡。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需要更多的證據。
唐安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鐵盒子上。
這個鐵盒子上著鎖。
看起來很結實。
唐安試著撬開,卻發現鎖頭非常牢固,根本撬不動。
「該死!」
唐安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突然靈機一動,想起自己從原著劇情里學到的開鎖技巧。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細鐵絲。
小心翼翼地插進鎖孔里,屏住呼吸,慢慢地撥動著。
「咔噠!」
一聲輕響,鎖開了。
唐安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鐵盒子。
鐵盒打開,裡面並非唐安預想中的金銀財寶或者關鍵證據。
而是一個玉簡?
唐安愣住了,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
暗紅色的玉簡,燙金的「唐氏秘簡」四個大字,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炙熱氣息,與這陰森的密室格格不入。
「搞什麼鬼?」
唐安低聲罵了一句,感覺自己像個傻子,費了半天勁,結果就開出這麼個玩意兒。
難道是唐凡故意放的煙霧彈?
他神識沉進玉簡,發現這裡面竟然記錄了每一次唐凡化身和青雲州王家王東林交易的場景。
炙熱的玉簡貼著唐安的額頭,一股信息流湧入他的腦海。
密室中陰冷的空氣似乎都無法冷卻這股灼人的信息。
玉簡中,唐凡那張偽善的面孔在昏暗的房間裡與王東林推杯換盞,談笑間,唐家產業就像一塊肥肉被他們分割殆盡。
「唐安那小子,不足為懼,我已經安排好了,保證他翻不起什麼浪花。」
唐凡舉起酒杯,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王東林哈哈大笑,肥膩的臉上堆滿了褶子:「還是唐兄手段高明,等事成之後,青雲州就是你我兩家的天下了!」
接下來的畫面更是讓唐安怒火中燒。
他們不僅密謀吞併唐家產業,甚至還計劃製造意外,讓他「意外身亡」。
唐安看著影像中唐凡那張虛偽的笑臉。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老東西,我真是小瞧你了!」
唐安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將玉簡收好。
他小心翼翼地鎖好鐵盒,又按動機關,石門緩緩關閉,將密室再次封存。
回到房間,唐安心緒難平。
他來回踱步,玉簡中的內容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裡。
他知道,僅憑這些影像還不足以扳倒唐凡。
唐凡在唐家經營多年,根基深厚,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完全可以抵賴,甚至反咬一口。
「必須找到更多證據!」
唐安握緊拳頭,咬牙說道。
他想起原著中關於王家的一些描述,王家家主王東林表面上是個正派人士,背地裡卻幹著見不得光的人口買賣。
什麼少女爐鼎,邪術傀儡,他是樣樣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