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歡帶著姜亦然沖天而去,從樹冠處躥了出去。
四周身毒僱傭兵仍在向大樹後射擊,子彈沒有跟著打上來。
見對方沒發現自己在上面逃了,楚令歡心中大定,兩人躥過四五株大樹,落下時,已看見前方有兩名身僱傭兵正在快速突進,時時射擊壓制。
楚令歡衝過去,八荒槍刺出,一槍從後面刺入一人脖頸,手一揮,一顆腦袋飛了起來。
旁邊姜亦然一槍刺出,一槍準確刺進另一人心臟,不虧是學醫的,這一槍極准,徑直一槍滅魂。
在側前方還有兩名僱傭兵在交替射擊。
楚令歡兩人猛衝過去,不等兩人警覺,各自一槍秒殺,這時兩人身上清光散盡,隱身符碎了。
最後一名身毒僱傭兵發現了不對,探頭看過來。
楚令歡揮起長槍,隔空一槍擲了過去。
嗚!
八荒槍如驚龍般飛出,直刺對方胸口。
那名身毒僱傭兵大驚,只來得及全身用力一墜,身體陷進大雪中,卻是恰恰躲過長槍透胸之危。
姜亦然有樣學樣,手起一槍,朝著雪中人身擲出長槍。
長槍如龍般刺進雪中。
啊!
雪中傳出一聲怪叫,隨後掃出一片子彈。
楚令歡拎著姜亦然一個側飛,縱了出去,抬手打出一個火球術。
大火球呼嘯飛出,瞬間將一大片雪化成一灘水,只見那名身毒僱傭兵被長槍扎透腹部,將他釘在地上。
火球術的高溫,已將這名僱傭兵燒暈。
楚令歡飛身上前,一腳將他脖頸踢斷。
「分開揀,把他們的戰鬥頭盔和武器收起來。」楚令歡先扒下身前身毒僱傭兵的戰鬥頭盔和槍枝彈藥。
姜亦然也衝到近處兩名身毒僱傭兵扒起裝備來。
楚令歡也去將遠處兩名僱傭兵的頭盔和武器扒下來。
武器是一支加長衝鋒鎗,連彈倉也是加長版的。
楚令歡將子彈上膛,丟給姜亦然:「這槍好象是特製的,遠了用這槍,近了用長槍,我們跟上去再弄死幾個,給唐晚顏手下報個仇。」
姜亦然殺了人,心中惶惶不安,不過她絕不想被楚令歡所不喜,立刻點點頭。
「對敵人就需要狠一點,人不狠站不穩。」楚令歡摸摸姜亦然的臉,又親了親她的唇,隨後拉著她向前追去:「這次我們拿著他們的野戰頭盔,他們應當不會馬上發現我們換人了。」
身毒僱傭兵原本二十一個人,現在還有十六人。
十六人正分成三個戰鬥小組,從三個方向追殺前方一支小隊。
雪地上被飛彈炸得坑坑窪窪,一片狼藉。
大樹頂上的雪被飛彈爆炸震塌,紛紛墜落。
天色越來越暗了,森林裡的風也更急了,嗚嗚如海嘯般恐怖。
楚令歡兩人快速接近身毒僱傭兵隊伍,這次他們提頭對方的戰鬥頭盔,果然沒受到懷疑,從戰鬥頭盔內時時傳出一陣陣呼叫聲,可楚令歡一聲不吭,只求快速混進對方隊伍。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相距不足一百米,已能清楚看到對方後背。
嗖!
一株大樹後突然閃出一名身毒僱傭兵,臉上帶著戰鬥頭盔,和楚令歡遠遠對視。
噠噠.......
楚令歡抬手一排子彈掃了過去。
只見那名身毒僱傭兵一聲怪叫,瞬間閃到一株大樹後。
「小心,這個是名三品宗師。」楚令歡腦海內收到擊殺濁氣+5的提示,忙大叫提醒,這時那名身毒僱傭兵早已縱上大樹,從樹頂撲了下來,寒芒一閃,一柄開山刀帶著殺氣直劈楚令歡。
楚令歡長槍刺出,一式蛤蟆吃蟲,直刺對方咽喉。
這名撲下來的身毒僱傭兵心中大驚,他原本認為,自己一刀一個,可以瞬間將這兩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敵人斬殺。
不料對方一槍刺出,全身氣血四射,驀然也是一名三品宗師。
身毒僱傭兵身經百戰,經驗豐富,見狀一斜身,抬開山刀一格,早已切進楚令歡圈內,一刀劃向楚令歡小腹。
楚令歡身體向後一退,雙手前把變後把,後把變前把,槍柄變成槍尖,倏地一攔開山刀。
錚!
一聲脆響聲中。
刀槍各自彈開。
楚令歡沉腰馬步,長槍一抖,槍花幻化成四朵槍花,刺向身毒僱傭兵。
身毒僱傭兵一愣,他人生第一次見到能抖出四朵槍花的槍術高手,關鍵這四朵槍朵虛虛實實,竟看不出那一朵是虛,那一朵是實。
姜亦然隨後殺到,長槍同樣刺出一式蛤蟆吃蟲,晃出兩朵槍花,直刺身毒僱傭兵雙腳。
對於槍術高手來說,刺扎敵人雙腳是最常用的招術。
啊!
身毒僱傭兵一聲怪叫,身體騰空,雙腳向後彈出,手中開山刀在身前一划,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佳防守。
楚令歡猛轉身,長槍划過長空,一式懶龍入海砸落。
懶龍入海這一式以槍化棍,以拙勝巧,要求快猛重。
八荒槍帶著一股惡風,「嗚」一聲怪響中,重重砸了下來。
身毒僱傭兵身在半空,無處借力,只能伸刀向背後一撩。
咔嚓一聲響。
槍刀相擊。
身毒僱傭兵被一股大力重重砸落,「噗呲」一聲摔在雪地里,他大聲怪叫:「我投降,別殺我。」
不過晚了。
姜亦然長槍隨後殺到,毫不留情,一槍梟首,直接滅魂。
「殺得好。」楚令歡大讚。
殺人這事兒,就是殺頭兩個心理不舒服,殺多了就沒感覺了。
姜亦然這是出徒了,下一個就要培養莫逍了。
這名身毒僱傭兵死前一叫,只見遠處兩個戰鬥小組立刻轉身,從兩個方向追殺過來。
噠噠.......
子彈如雨點般射來。
楚令歡拉著姜亦然早已躲在大樹後,隨後縱身上樹,踏著樹尖向遠處急遁。
身後子彈如雨點般追蹤射來。
楚令歡的腦海內登時閃過一片擊殺濁氣+0.5的提示,這說明對面已無三品宗師。
兩人遁出半里後,身後竟沒了動靜。
楚令歡從戰鬥頭盔內,聽到一陣嘰哩呱啦怪叫聲,一個字也聽不懂,全是身毒某種地方方言。
「他們撤了。」楚令歡稍作觀察,得出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