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寶勾起嘴角,冷笑一聲。
這熟悉的聲音,根本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吉太妃那個老女人。
吉太妃拔下頭上的銀髮簪,邊用它剔著牙邊走近桃寶。
她身後還跟著她的小跟班,熙太嬪。
桃寶的腦海中突然就冒出一句歌詞:
三輪車,跑得快,後面跟著個老妖怪……
「喲,怎麼又是你啊?十一公主。你不是才從冷宮走了不久嗎?冷宮這座破廟,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吉太妃將牙縫裡的菜葉又放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用酸話刻薄桃寶。
熙太嬪翻了個白眼:
「吉姐姐,這位十一公主啊,可是靠著她哥哥二皇子才搬出了冷宮呢。這才三歲半就如此,長大了還不知是怎麼靠魅惑男人上位的狐狸精呢!」
木樨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兩個老太妃吼道:
「你們,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桃寶按住木樨躁動不安的手,語氣中滿是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著冷靜:
「說吧,你們想怎樣?你們總不可能只是為了來奚落我幾句的吧。」
吉太妃將剔完牙的簪子重新插回頭上,吐了口唾沫。
「還算你聰明。你們種東西的這塊地,是哀家的!」
她插著腰得意道:
「你們不經過哀家同意就挖了哀家的地,還種上了莊稼,本來理應將你們扭送到大理寺受刑!」
「但是哀家心慈,便不送你們去大理寺受苦了!你們只需要賠給哀家五十兩銀子就行!」
桃寶冷笑一聲:
「好荒唐!這冷宮,你們兩個老東西也住了有三十年了吧?怎麼院子一直荒廢著,我們開荒,你們就出來跳腳了?」
女人,最忌諱的便是年齡。
尤其是像吉太妃和熙太嬪這樣的老女人。
桃寶這一問,讓她們想起了自己紅顏已逝,如今是鶴髮雞皮的老婦這一事實。
殺人誅心。
桃寶又下了把猛料:「這是你們的地?你們在這塊地撒尿留記號了?」
木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只有狗才會撒尿留記號標記領地呢!」
由於極度憤怒,吉太妃的嗓音變得尖細:
「你個不孝順的小兔崽子,我們也算是你祖母輩的,你敢這麼跟長輩說話?」
「我桃寶向來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長輩就要有長輩的亞子。像你們這樣,整天無事生非,見不得別人一點好的小肚雞腸之人,做我的長輩,寧配嗎?」
「你!」
「好啊,好啊!你個小兔崽子……」
吉太妃氣的渾身發抖,她環顧四周,將目光鎖定在桃寶她們剛種好的那一小片土豆田上。
「哀家讓你種,看哀家不踩死你的……」
吉太妃一邊怒吼著,一便朝桃寶的土豆田跑來。
「嘩啦!」
桃寶當機立斷,舀起一瓢陳年老尿,兜頭便澆在吉太妃的身上!
吉太妃僵在原地,騷臭的尿液滴滴答答從她每一根頭髮絲上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更慘的是,由於她剛剛正張大嘴怒吼,所以就連嘴裡也被灌進了尿液。
她一時之間愣住了,甚至忘記了把尿液吐出來。
「呸呸呸!」
足足過了有五秒鐘,她才反應過來,連忙彎下腰,拼命往地下吐著尿液。
木樨沒想到桃寶會這樣做,一時之間愣住了。
「公主,你怎麼敢……」
「木樨姐姐,你不是東北人嗎?」
「給我端起你那個虎了吧唧,血性十足的東北老娘們范兒來!」
「對付這種倚老賣老,胡攪蠻纏的老貨,就不用跟她客氣!」
子曰:吾日三醒吾身。
吾是不是對她太客氣了?
吾是不是給她臉了?
吾是不是該抽死她?
熙太嬪見自己姐妹吃癟,也大叫著衝上來要踩壞桃寶的作物。
「好啊,你們兩個小蹄子,竟敢如此對待長輩太妃?」
木樨本就是東北大虎逼,只是長期在宮中的生活,使得她不得不壓抑自己的天性。
桃寶的一番話,激發了她骨子裡的血性。
她一把舉起放在一旁的鋤頭,直衝著熙太嬪揮去!
「老娘砍死你丫的!來啊!」
熙太嬪本就是個指老虎,見木樨一臉兇狠的揮舞著鋤頭,她哪裡還敢上前。
「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慫慫的撂下這句狠話後,她一把拉起還在瘋狂吐尿的吉太妃,灰溜溜的離去了。
桃寶叉著腰,衝著她們離去的身影比了個中指:
「怎麼,尿還沒喝夠?還想梅開二度?」
木樨仰天大笑一聲,也學著桃寶比了個中指,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
「小樣,咋地,以為俺整不死你?」
「老娘就在這等著你們,誰不來誰孫子!」
桃寶看著她,驚訝的挑挑眉:「木樨姐姐,你知道比中指是什麼意思?」
木樨搖搖頭:「奴婢不知道呀,只是看公主這樣做,奴婢才學著罷了。」
「……你記住了,中指是五根手指裡面最長的,表示尊敬的意思。」
木樨聽了,連忙將中指縮起來,沖老太妃豎起小拇指。
「公主,這小拇指是最短的,表示最不尊敬的意思吧。奴婢才不要尊敬這兩個一肚子壞水的老東西呢!」
桃寶:「……」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木樨還真是個天才。
【作者有話說】
桃寶和木樨這倆大虎逼娘們!我太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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