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將腰帶一抖,那腰帶便立馬變成了鋒利的軟劍。【Google搜索】
在場圍觀的眾人紛紛驚嘆不已。
桃寶驚嘆之餘,牽了牽上官夫人的手道:「多謝您為我著想,可我跟我母灰已經有兩個丫鬟了,我們暫時還養不起三個丫鬟吶\"
這時,突然有個小丫頭跑上前來,說是有重要的人到訪。桃寶和上官夫人忙趕往前廳。
來人正是京兆尹。原來,他太害怕戴上自己的烏紗帽不保,所以一連好幾夜未曾合眼,連日調查水仙庵失火一事。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饅頭庵的住持和幾個小尼姑,他們瑟縮著跟在京兆尹身後進了門,看到上官宏,都嚇得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回大人,下官已經查明了。此次導致起火的原因正是那些違規擺放在庫房門口的香油。是饅頭庵的監事慧岸,意圖偷偷將香油運出庵外售賣,謀取私利,所以才未按照規定將香油存放至銅瓮內。」說完,他拍了拍一個尼姑的肩膀,喝道:「你來說。」
那小尼姑哆哆嗦嗦的說:「慧岸師太是我們庵里的監事,平日裡採買物資,和庵外對接的事情都是她負責的。偷賣香油的事情他不是頭一回幹了,不僅如此,她還會偷偷從外面買來買雞鴨魚肉吃。」
怪不得作為一個只能天天吃素的尼姑,慧岸卻那麼胖。
「什麼?出家之人竟然吃雞鴨魚肉?這是對佛祖的褻瀆啊!」上官夫人驚異的道。她是信佛之人,每月有幾日都會沐浴焚香,吃齋禱告,最聽不得不敬佛祖之事。
那小尼姑見上官夫人如此憤怒,忙辯白道:」只有慧岸師太才會偷偷買雞鴨魚肉,食這些葷腥啊,我們平日裡可並沒有做這些破解的行為\"
「大膽!我朝最重佛法,慧岸作為一庵監事,居然敢做出如此褻瀆神佛之事!你們既早已知曉她乾的這些違法的勾當,為何不早揭發?「上官宏將桌子一拍,對著那尼姑吼道。
雲夢國歷代皇帝皆信仰佛教,極其重視佛法,興修了許多庵廟不說,甚至專門為此立了一道法:凡僧侶食酒肉,視為褻瀆佛祖,輕者判斬首,嚴重者凌遲處死,若有家人者則其家人變賣為奴。
那尼姑哆嗦著,面露難色,不敢吱聲。
「因為慧岸偷賣香油所得的利錢,也會分給她們。」桃寶輕輕開口,「上官伯伯,我在饅頭庵的時候,我經常看到慧岸師太和其他尼姑在一起分銀子,還以為是在分每個月都月例銀子,先前女兒還驚訝於那銀子數量之多,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呢。」
「剛才那個小尼姑還說,她們並沒有如慧岸師太一般,偷食從外面買來的雞鴨魚肉葷腥之物,桃寶可以作證,她們庵里的每一個人,都曾經幹過這樣的事!她剛剛明明就在說謊話!」
桃寶此語一出,上官宏臉都黑了。
眾尼姑都繃不住了,連忙磕頭求饒。
「大人,下官已經將罪魁禍首慧岸帶了來,只是……」京兆尹抬頭瞥了上官夫人和桃寶一眼,「只是此人傷口潰爛形狀可怖,恐污了夫人小姐的眼。」
「無妨,你帶上來吧。」上官夫人道,「我倒要看看這個不敬佛祖之人是何模樣。」
京兆尹揮了揮手,很快便有人抬上來一架擔架,擔架上面躺著的正是前幾日被抬回家的慧岸師太。
上官夫人立刻轉身,輕輕捂住桃寶的眼睛,柔聲道:「你小孩子,只怕看了這個晚上要發噩夢的。別看。」
桃寶輕輕推開上官夫人的手,甜甜一笑道:「上官伯母,我不怕,我膽子可大了。我母灰身體不好,我還親自抓過蛇來吃呢!」
上官夫人震驚片刻,隨即鬆開手,卻仍是將桃寶緊緊摟在懷裡:「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不過,若是你待會感到害怕的話,就把臉埋進我懷裡吧。」
桃寶乖巧的窩在上官夫人懷裡,點點頭。
眾人一齊向擔架上的慧岸望去。
只見她如同一隻死豬一般癱在擔架上,眼睛上蒙著紗布,那紗布上隱隱透出血水和膿液的痕跡。
腳底被滾燙辣椒水燙出的密密麻麻的水泡基本上已經全部破裂,破口處裸露的肉在辣椒粉的刺激下,呈現出鮮紅的顏色,有些傷口已經發爛發臭,黃中帶綠的膿水不斷從傷口流出,散發出一股腥臭無比的味道。
慧岸一抬上來,在場的人幾乎不約而同地掩住口鼻,皺起眉頭。
「慧岸,方才在外面你都聽見了吧。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京兆尹捂著鼻子嫌惡的對慧岸說道。
「貧尼冤枉啊,冤枉啊!」慧岸仍不肯死心認罪,一邊大喊,一邊在擔架上扭動著,如同一條肥胖的蛆。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你不承認也沒用了。來人啊,把主犯慧岸帶到衙門大牢,擇日處斬!」京兆尹揮了揮手,隨後便有兩個衙役上前來將慧岸抬走。
「水仙庵其餘眾尼,知情不報,犯了包庇之罪,是為從犯。按照律法,將你們罰入奴籍,去辛者庫服役吧!」京兆尹厲聲道。隨後,他立馬轉換口氣,弓腰對著上官宏道:「大人,對於下官的處置結果,您可還滿意嗎?」
上官宏滿意的撫了撫鬍子,道:「嗯,這件事你辦的甚好,雖然事前監管不利,現下也算是將功抵過了。」
京兆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他向上官宏做了個揖,便帶著一干人等回了衙門。
待他們走後,桃寶上前,對上官宏懇切說:「上官伯伯,我有個不情之請。慧岸師太雖然是害饅頭庵失火的罪魁禍首,可她畢竟從我一進饅頭庵,便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我想在她行刑前去探望她一眼,就當是為她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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