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決定

  黎小小只是愣了一會,便直接往回走,準備回到院子中。記住本站域名

  魔族該如何處置,她該如何做,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吳世媱繼續成長,

  開門就看到江晚清頭上有血,呆滯的流眼淚。

  江晚清被打開門瞬間歇斯底里的哭起來,「哥,爸媽,我是清白的,他們要摧毀我的名聲,他們要毀了我,文濤還逼我,說我不嫁給他就對我那樣,還說我和他一起出入,大家都以為我不清白了,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是清白的。」

  她臉上還有血,眼睛瞪的老大,滿眼全是恐懼,雙只手握住的指甲裡面也是血,這個樣子把一家人嚇壞了,一向是溫柔笑得甜美的妹妹變成這般可怖的樣子。

  他頓時恨死了文濤,想著肯定是文濤一開始逼她把她嚇成這樣的。

  江建軍和陳芬也是老淚縱橫,家裡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小妹,文濤天天敲門,他們也覺得本來不是什麼大事,現在卻把小妹害成這個樣子。

  晚晚從開始的懂事可愛變得叛逆非要嫁給文濤的變化也有跡可循,肯定是文濤哄騙的,一直給小妹施壓。

  當晚,江行就有了想法,一家人說了悄悄話,好哄耐說才把江晚清哄著吃了飯睡覺。

  他們離開後,江晚清才把頭上的血跡擦了,這些不過是她拿來騙爸媽的老鼠的血罷了。

  第二天晚上,文濤晚上回家時被人偷襲,被打的全身是傷痕甚至無法走動,這消息直接傳遍整個村里,江家一家人正在院子裡吃飯吃的開心,村里人都瞧見了,這下沒人知道到底是誰下的黑手。

  江晚清還是瘋瘋癲癲的樣子也不肯吃飯,一直重複之前那幾句話,「......媽,我害怕。」說完啃著食指的指甲,眼神開始亂動,看上去更加詭異。

  只是,她有點裝不下去了。

  在這個還算是比較封閉的年代,一個女孩子沒有清白會被人背後戳脊梁骨,爸媽聽多了肯定也會被流言蜚語動搖,到時候肯定會中文濤的計謀到時候真讓她嫁過去那不得不償失,不如讓原本很和氣的爸爸變得更強硬一些,想到這裡她又忍著餓繼續堅持。

  桌上有一盤大白菜三個人都沒有下嘴,他們也是心急,江建軍更是感慨,「還好沒看上,那文濤最近夥同那一群知青到處說晚晚的壞話,雲妍那孩子還給她爸說晚晚不清白了,這幾天大伯還說我沒管好孩,到處都有人說晚晚的壞話,孩子都被逼成什麼樣子,要不是看晚晚這樣絕望,我都要以為晚晚真和文濤只是小腦還是會結婚,唉。」

  陳芬也變得沉重,「晚晚本來就不是個愛撒謊的孩子,一被質疑肯定受不了委屈,村裡的人說話又毒,都說流言能上天去,過幾日,文濤再來說不定什麼都扎心子的話都說的出來,這男的確實太噁心了,這麼詆毀晚晚,我氣不過。」

  江行看著江建軍,「爸,你說句話啊。」

  最後江建軍才下定決心,「送他去其他農場吧。」

  第三天,一家人總算是把江晚清勸了出來吃飯,她更瘦了,也更脆弱,看上去十分瘦弱,額頭上還有疤痕。

  等她小心吃完飯,一家人都在勸她,爐火燃了許久,面前一陣亮光還散發著溫暖,江晚清頓時眼淚模糊。

  猛的撲進陳芬懷裡,「媽....」

  陳芬被這瘦弱的大姑娘撲過來,更加慈祥,「媽媽在的。」

  江建軍掰開番薯,呼呼幾口開吃,神情格外沉重。

  「妹子這麼大,還愛哭。」江行猛的吃了幾口番薯。

  江建軍吃完這才悶聲說著,「上次妹子不是做了那個夢嗎?我把傅易改了回去,但是他沒有回鄉,反倒是文濤沒有回去,這幾天正鬧的凶,大伯還說我辦事一點都不盡人情。」

  倒是陳芬在一旁忿忿不平,「你那大哥就不是個好東西,就因為競選大隊長失敗,上次偷偷伙起人打牌讓一群人偷懶,整個生產隊生產上不去我們大隊被罵的好慘。」

  陳芬摸著江晚清的頭,聲音到底沒有之前那樣的大嗓門,開啟碎碎念模式,「你要真把文濤報上去,你大哥回頭就舉報你以權謀私,我看你這個大隊長還當的成個屁。」

  江晚清在陳芬懷裡身體有些僵硬,沒想到媽媽竟然是懂得其中利害,上輩子就是大伯家舉報的爸爸。

  江建軍被老婆一罵,臉色也沒那麼難看,心裡也明白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會這樣,又吃了一口番薯,語氣不知覺軟了些,「他畢竟是我哥,都是一家人。」

  陳芬又開始罵他,江行吃完番薯,打水在壺裡燒水洗臉洗腳。

  屋子外面遍地寂靜的空野。

  夜漸深,一家人忙碌完,熄滅煤油燈就沉沉睡去,江晚清這一晚睡得格外踏實。

  在這個簡單又大又光禿禿的房子的不遠處有幾棵樹,樹下站著一個黑影。

  那黑影看著這家人關門關窗,用手錘了幾下旁邊的樹幹,這才像只老鼠般在漆黑的夜裡一拐一拐的離去。

  第二天,哥哥已經去上學了,媽媽去附近賣菜,爸爸在小鎮裡監督修建鐵路,鍋里是昨晚做好的飯菜,她吃了點帶著點大餅出了門。

  江晚清出門不遠就看到文濤,他手上撐著兩個拐杖,身上全是繃帶。

  他看著她,滿是淤青露出看似脆弱笑容,「晚晚,好久不見。」

  她本來以為自己會很害怕會不敢站在這殺人犯面前,此時頭上的陽光擠入她黑暗的心間,迸發出巨大勇氣。

  之前鎮子小夢失蹤從河裡被撈起來時已經泡的發白,這件事當時被指認是傅易做的,當時村里人看過那天傅易和小夢說過話,傅易的名聲因此不好。

  可是,經過這幾天的反覆思考江晚清無比清楚文濤才是最有可能的存在,畢竟文濤上輩子被認定是個高智商的殺人犯嫌疑犯,殘忍地開著摩托車殺害江建軍逃逸,後來又殺了兩三個人入獄都沒有被拿住關鍵證據,出來就變成一個社會的渣滓。

  這輩子她一定要找到他的罪證,提前送他進入牢房。

  文濤看她臉色十分蒼白,不解的撓頭,還是露出陽光的笑臉,「你最近老是躲著我,晚晚,你告訴我為什麼,就算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好歹告知我是什麼原因吧。」

  不得不說,文濤長相是好看的,標準小白臉長相,一米八高又瘦瘦弱弱,天使的外表下卻是個魔鬼。

  江晚清嘲諷道,「文濤,我覺得你很噁心。」

  文濤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江晚清露出這樣的疏離,不過是在家呆了兩天,一個人的變化怎麼這麼大。

  周圍的村婦開始在遠處指指點點,十幾個村婦朝著他們使眼色,江晚清已經成為這裡的名人,他們之間的一些事也引起村婦的八卦之心。

  「晚晚,你說清楚,你若是真不嫁我,那我可得娶別人了,你父親不給我返鄉名額也行,我已經聽說了,現在國家已經開始政策,知青也可以回家,但願你不要後悔。」

  文濤在這裡苦苦相勸,不遠處的江雲妍也走了過來,一副倨傲的神情,她一直看不上自己這個堂妹,不過是爹有權一點,憑什麼讓文濤對她刮目相看。

  「文濤,你怎麼在找晚晚,我們不是要成婚了嗎?」江雲妍一過來趕緊挑明自己的身份,免得江晚清痴心妄想。

  江雲妍頭上還帶著一朵白色花朵的發卡,顯得她更加俏皮動人,只可惜在江晚清面前還是少了幾分姿色,在這村中也難得見到這精巧的小飾品。

  江晚清看著這發卡,當初文濤送給她,她也常常戴在頭上,生怕別人看不到,現在江雲妍倒是和當初的她別無二般。

  文濤緊緊的盯著她,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破綻。

  江晚清隨即綻顏如玉蘭花開的笑容,落落大方回道,「原來雲研堂姐要結婚,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語氣平和讓人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江雲妍原本還想從她臉上看到嫉妒和憤怒的神情,結果什麼都沒看到,頓時像是重拳打在棉花上,卻毫無反應,氣得她有些扭曲,文濤也在觀察她的神情,可真當是不露分毫。

  這和江晚清之前的性子大相逕庭,兩人不甘心,最終還是走掉了。

  江晚清冷笑的看著離去兩人,江雲妍更是迫不及待的將手搭在文濤的手腕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周遭的樹木被大風吹起,掉落不少的樹葉,這世界上,人就和樹上的樹葉一般,若是僅僅想靠著大樹就得到庇護,總有一天會因為一陣大風,一陣雨從樹上拍落下來,死無葬身之地。

  人只能活成大樹,牢牢紮根土裡,風雨何懼。

  想清楚後,江晚清便抖了抖背上的籮筐,上了路,他們家背後有連綿起伏的十幾座大山,在裡面多的是藥材,拿去空間大量培養倒是能賣不少的錢,屆時媽媽的病也不會這麼難堪。

  在這個人參和靈芝還不能大量人工種植的年代,人參和靈芝都是比較貴重的藥材,而且在這個山里也是有人採到過,賣來的錢一年的生活費都不愁,那時候她就十分羨慕,巴不得自己也撿到幾根,一家人一年的生活也可以過的滋潤。

  她想著便開始在李壯找到藥材的山頂上去找。

  連綿十幾座的深山,誰敢進去,再加上裡面還可能出現野豬,老虎等兇猛的動物,更加沒人敢去,此時的江晚清身輕如燕,快速的在山裡奔跑,在有藤蔓的樹枝間飄蕩。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她還真找到好幾根人參和靈芝,找到後她全都種植在空間裡面,還有一些很小的還沒有長好的幼苗也都移植到空間裡面去。

  附近能找到的藥材已經全都被找了一遍,整個空間也被種植的滿滿當當的,倒是另一塊土地,她無法在上面種植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空間也有些怪異。

  弄完這些,她才出了空間,裝了些並不算貴重的藥材背出去,只是家裡已經很久沒有吃到肉了,在這裡不遠處還有野山雞在附近矮矮的樹上飛,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她。

  甚至還有兔子逃竄灌木的聲音,這裡森林太多的好東西,可惜不久之後這裡發現了煤礦,這附近的山全被占去,裡面的動物也全都被摧毀殆盡。

  江晚清從背篼裡面拿出砍刀,猛地一甩,那野山雞還在得意時,就被江晚清的大力砍中,當場被打下來,直接死亡,她走近把山雞連著刀丟在背簍裡面,開心回家,今晚可以加餐了。

  這野山雞的味道到後來可是幾百塊錢一斤,可貴了。

  下次她還得弄個簡單的箭方便抓野兔,爆炒兔頭,那也是不錯的美味。

  回家後,江晚清變開始著手做山雞煲湯,

  我是個農村的女孩子,家境一直很差,一家人在一個山腳下的小破房子中住著,家裡有五個孩子,我是最大的一個。

  家在城市郊區,離市區不遠,這裡和城市有著額鮮明的對比,很貧窮,也很荒涼,一家人在漏著雨水的房間裡面住著,那時候我多麼渴望有個家。

  作為家中最大的一個,一直承受著很多壓力,要做很多家務,和妹妹們吵架也都是我的錯,因為我爸算出我八字克他,每一次生意不好,對我就是非打即罵,從小到大就這麼忍耐過來。

  我想要一個溫暖的家,想要一個救贖,讓我擺脫那樣的生活,再也不用冬天就穿著一件衣服上學。

  那時候我對家的渴望達到極端,想要有地板磚的房子,想要有單獨的房間,想要一個神明一樣的男人,當然這些都是遙不可及的夢。

  我總是知道別的女孩子穿著漂亮的衣服,穿著新鞋,而我卻只有別人穿過的不要的衣服穿,只有一雙已經破洞的鞋。

  我想努力學習,努力賺錢,可那時候的我看到了鄰居的姑娘出嫁了,男方開始小車來送禮,我羨慕啊,心想要是找個好人家嫁了,肯定能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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