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才見自己被忽視,不死心地再度開口,「明月小姐,既然你來都來了,不如坐下和我們一起玩兩把遊戲?」
明月聽他這麼拿腔作調地說話,燥意叢生,都說沒文化的人最愛顯文化,真沒錯。
她扭頭就走,不料被拉住了手腕。
趙有才見她一點面子都不給,頓時露出本性,「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人都來了,還想走?」
明月冷笑一聲,拿起手機,撥通了保鏢的電話。
電話剛通,五個黑衣大哥就破門而入。
這是她和保鏢大哥們商量好的信號,如果她人沒出來,打了他們的電話,就直接闖門。
明月抬起手一揮一指,頗有指點江山的氣概,涵蓋了整個包間,她輕飄飄開口,「把這裡,都砸了。」
黑衣大哥聞聲而動,一陣乒桌球乓的聲音在包間內此起彼伏,沒一會兒,包間裡能被砸的,全都稀巴爛了。
趙有才早就看傻了眼,在黑衣大哥剛進門的時候,他就放開了明月,生怕黑衣大哥們盯上他。
白曉曉更是直接嚇呆了,她的尖叫聲隨著第一個酒瓶落地響起。
可惜她只叫了這麼一聲,而酒瓶不止砸了一個。
現場一地狼藉,黑衣大哥還想砸沙發,禮貌地讓沙發上坐著的小青年們起開,騰地方。
他們哪敢不聽,縮在角落排排站好,生怕下一個被砸的就是他們了。
這邊動靜很大,經理沒一會兒就來了。
他也不是好惹的,酒吧里不少從事灰色產業的傢伙,看場子的人多了去了。
他招了一批手下,凶神惡煞地就過來了。
「都給我住手!敢砸老子的場子,看來你們今天不要命了是吧?」
他的氣勢很足。
此時的明月正在角落裡打電話。
她把電話打給明日,言簡意賅地陳述了一下這邊發生的事情。
明日了解以後,回復道,「隨便鬧,哥哥幫你兜著。」
有了明日的回覆,明月便不怕了。
黑衣大哥並沒有停手,他們只聽明月的命令。
經理氣急了,手上抄起一個酒瓶,就往其中一個黑衣大哥那兒衝去。
結果就是三兩下被撂倒,疼得大叫,「哎喲。」
不等他繼續有動作,手下急沖沖地跑來,表情焦急,塞了個手機到經理手中。
經理不耐的接起電話沒幾秒,漸漸表情轉為驚訝,最後視線定在明月身上,滿臉諂媚。
他站起了身,搓著手,湊到明月身邊,「您隨便砸,怎麼開心怎麼來。」
在白曉曉和趙有才驚異的目光下,明月忽然懂了為什麼有些人那麼喜歡裝杯。
因為,太特麼爽了!
經理說完,還不忘招呼自己的手下。
「看看看,看什麼呢?還不幫著一起砸?」
手下們面面相覷,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他們第一次聽說,要砸自己家的場啊。
見沒人有動靜,經理一個飛腳,踹到離他最近的手下屁股上,「還不快去?」
手下們這才動起來。
直到包間裡,牆皮都被薅了下來,大傢伙兒才停下手。
此時黑衣大哥們的隊長湊到明月身邊,「小姐,都砸完了,那些人要一起砸了嗎?」
明月的視線掃了過去。
趙有才背後一涼,想到這一大幫人砸東西時彪悍的樣子,腿都開始打哆嗦。
他不管不顧地大叫,「你們敢動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趙東升,是大老闆!」
白曉曉嫌棄地看了眼趙有才。
這人還認不清現狀嗎?
她強扯起一個笑,「月亮,你看你,這麼大火氣幹嘛?」
明月撇了撇嘴,「不是你讓我來救你的嗎?我一個人怎麼救,肯定得帶人啊。」
趙有才臉色一變,怨恨地盯向白曉曉,怒聲吼道,「原來都tmd是因為你!」
白曉曉被吼得嚇了一跳。
因為她什麼?
明明是他讓她把明月喊來的!
一開始,她拒絕了好幾次,是她和明月關係不好。
是他鍥而不捨,為她出謀劃策,還說事成了給她兩萬塊!
現在她把人喊來了,然後呢?
都成了她的不是?
想到這裡,白曉曉再也受不了,她失控地大喊,「為什麼因為我?」
趙有才憋了一肚子的火,一聽就連白曉曉都在忤逆他,他頓時氣不過,高高抬手,巴掌想往白曉曉身上扇去。
巴掌還沒落下,趙有才就被黑衣大哥握住了腕子。
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他的腕子捏碎。
明月下達了她的最後命令,「把這人丟出去,其他人想幫他說話的可以現在開口了。」
趙有才的好哥們當即站了出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明月淡淡掃了眼他,指了指他,「這個也丟出去。還有別的嗎?」
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人再敢接她的話。
黑衣大哥得了命令,押著趙有才往外走,跟押犯人似的。
不少坐在酒吧大廳的人被他們的動靜吸引過來,看見趙有才被押著走,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紛紛想上來八卦一二。
趙有才在這個酒吧,還挺有名的。
他經常過來消費,誰讓他高興了,他就幫別人買單。
一來二去,有不少人認識這個財神爺。
明月不知道他的做派,要是知道了,定然要嘲諷幾句才肯罷休。
想裝闊少,幹嘛來這種低檔酒吧,一天下來,全店的流水加起來也不到五十萬。
不過就她估計,五十萬對趙有才那貧瘠的零花錢來說,也算一筆巨款吧。
黑衣大哥跟著明月往外走,而白曉曉,她跟在黑衣大哥的後面。
到酒吧門口了,明月才想起來,砸壞的東西她沒付錢。
連忙找到經理,拿出一張卡,「砸壞的那個房間,刷這張卡吧。」
經理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您不用管,我們的損失,已經有人付了錢。」
明月瞭然,估計是她親愛的哥哥。
出了酒吧門,明月遣散了黑衣大哥們,白曉曉才敢湊到明月身邊,她做出可憐兮兮的姿態,「月亮,你今天實在是嚇到我了,本來我只是想喊你過來,跟我們一起玩的。」
明月冷笑,「想喊我出來,你可以直說。騙我出來跟喊我出來,這是兩碼事。」
白曉曉聽出來,明月大概不會那麼快消氣,嘴巴一癟就開始哭了,「月亮,都是趙有才讓我這麼幹的,我不想這樣的!」
明月被白曉曉哭得一個頭兩個大,「我沒怪你,你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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