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找到私家偵探，買了黃健華的身份資料，發現此人品行不端，道德敗壞，沒少因為在外面耍流氓進局子喝茶，不過也就只有喝茶而已，從沒真正進去待過。
黃健華果真如周怡然所說，和凌峰私交甚篤，兩人可以說得上是臭味相投。
明月一顆心沉了又沉，這樣的人，為什麼可以當上日月集團的副總？
她有疑惑不打算憋在心裡，直言問了宋玉顏。
她告訴宋玉顏，自己被黃健華騷擾過，那人嚷嚷著自己是日月集團的副總，在外面胡作非為。
宋玉顏回復得很快，她聊八卦似的跟明月說，黃健華是董事會那邊安排下來的人，也跟明總交好多年。
就算他德行有虧，也從這位置上下不來。
黃健華在可視產業里看不出什麼，背地裡卻在黑色地帶有一定的威望。
京城裡面的高門大戶，有哪個是完全乾淨的？
明月深知這點，沒有再多問。
她對這一切了解了個大概，可為什麼周怡然說，這些跟凌雲有關？
信息太少，她絞盡了腦汁也想不明白。
出房間倒杯水的間隙，她碰見了出來覓食的明星。
明星見到明月，興沖沖地說，「姐，你知道麼？上次那個蘇懷，今天晚自習下課，挨了頓揍。」
「他挨什麼揍了？」明月手一抖，杯子都差點摔地上。
「姐，你這麼緊張他？不怕凌雲哥吃醋啊。」明星狐疑看她，臉上寫滿了，你有問題。
「他是個好孩子，今天要是挨揍的是你，我也會緊張的。」明月揉了揉明星的腦袋，「別亂想，發生什麼事了，說來聽聽。」
自己和蘇懷劃上了等號，明星有點悶悶不樂，「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一出校門，就被一群大叔抓走了。不過那群大叔看著挺嚇人，下手也沒多重，就破了個相。」
「破了個相還沒多重？」明月反問道。
明星撇撇嘴，「好歹沒斷胳膊斷腿呢。姐，你是不知道，這人最近可煩了，沒見過這麼粘牙的人，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我倒還希望他受點傷，甭跟著我了呢。」
「山上的筍被你奪完了。」明月笑罵道。
喝了口水，回了房間，明月打了個電話給蘇懷。
不知道就算了，既然都知道了，那她打個電話關心一下。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蘇懷語氣歡快又雀躍，像得了糖的孩子，「姐姐，怎麼突然想起找我了？」
「我聽明星說，你遇到麻煩了，沒事吧？」明月隨口關心道。
「我沒事的，姐姐。」蘇懷頓了頓，「他們讓我不要接近你，只要姐姐不討厭我，我就不怕。」
「和我有關？」明月不能理解，怎麼和她又扯上關係了？
蘇懷懂事地說，「姐姐原來不知道，那當我沒說就行。」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
明月掛了電話，又給私家偵探送錢了。
查了好幾天，線索指向一個人——凌雲。
打了蘇懷的幾個打手無一例外，都收到了一筆一萬的轉帳，而匯出者是李洺。
李洺幫誰幹活一目了然。
這幾天明月有意無意躲著凌雲，上完了課就往家跑。
本來住森和雅庭是為了方便，那裡多了個凌雲，現在就變得不方便了。
凌雲這人，明明之前還說過不舞到他面前來就行，現在一天要明月八百個報備視頻，是個人都會累。
這不，就愣神一會兒，視頻電話又來了。
明月順勢接起，正好打算找他問話。
視頻剛通，就見凌雲套了個簡單的白色背心，蓬勃的肌肉把背心撐開，平時不笑時稱得上高冷的一個人正在沖她哼哼唧唧地撒嬌，「月月，好想你，在幹什麼？」
明明是性張力爆棚的畫面，明月卻早已司空見慣，甚至頭也沒抬，「在想事。」
對此凌雲很是苦惱。
都說男人穿緊身背心，跟女生純欲上衣一個理，可漸漸地他發現自己對明月沒有吸引力了。
他是被厭棄了？
想到這裡，凌雲有些悶悶不樂，「想什麼事呢。」
明月這才正眼看向凌雲，「前幾天我們家資助的一個學生被打了，我尋思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查了一圈，你說奇怪不奇怪，查到你身上了。」
「是。」凌雲倒是毫不掩飾，坦坦蕩蕩，「月月，我吃醋了，」
明月盯著他，眼裡看不出喜怒，平靜的開口，「他的年紀和明星一樣，不管是他對我，還是我對他，都沒有丁點男女之情。這就算了，我最難過的不是你找了他麻煩，而是你不信我。」
「我……」凌雲說不出半句話，他臉色差勁，明月的話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
明月揉了揉額角，凌雲帶給她的是精神上的疲憊，她想拉攏蘇懷或許確實目的不純，想用蘇懷對付未來的凌雲。
但蘇懷這個人，可憐也是真可憐，她對蘇懷的友善，不僅是幫蘇懷，也是在救贖曾經穿書前的自己。
如果程朝是原本的芯子，想必她也會施以援手吧。
沒想到她眼裡的正常交際，落在凌雲眼裡就變了味。
況且就算再怎麼吃醋，也不能找人把他揍了吧？
「是我在主動接近蘇懷，你想找麻煩，應該來找我。」
凌雲把明月眼裡的疲態看得真切，他同樣沉下了臉，「他這頓打挨得不虧，他對你，絕對動了心思。」
就是一綠茶，打一頓算輕的了。
明月的腦子還算好使，但她對他人的感情，十分遲鈍。
在她眼裡，蘇懷沒有半點逾矩，反而懂得把握分寸感。
見凌雲聽不進她的話，她也懶得再說。
她和凌雲在思想方面的差距很大，矛盾不說出口，就會越攢越多，等到未來的某一天爆發。
明月摁滅了電話，對凌雲，她總有種無力的疲憊感。
最近黎澈沒怎麼主動聯繫她，明月發了條信息過去，詢問秦子恆的事，關於這顆人工智慧新星，她可不想放跑了。
那邊等了很久才回復。
「有點難辦，還在談。東潮那邊一直在加碼，想搶人。」
明月琢磨著，以星創科技的實力，想跟東潮搶人，估計夠嗆。
「你擬份企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