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梟簡直不敢想,實力稍微進階一些的弟子,或者是宗主鳳卿雪,究竟要強到什麼地步!
想到這,雲梟不禁問道:「那麼白師姐一定也很厲害吧?」
對於雲梟的這個問題,白羽薇忽然臉紅,支支吾吾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其實……一般般……」
「白師姐你謙虛了,宗門那麼多人,師尊唯獨讓你帶我,肯定因為你有過人之處。」
白羽薇:♡(*´∀`*)♡
簡單客套兩句,雲梟覺得時機成熟,試探的問道:「白師姐,咱們花羽宗身為四大宗門之一,是不是守衛很森嚴啊?」
「花羽宗沒有守衛啊。」
「啊?這麼大個宗門,連個看大門的都沒有嗎?」
白羽薇莞爾一笑,解釋道:「師尊在花羽宗四周都布下結界,一旦有外來者靠近,結界就會有所感應,根本就不需要守衛。」
聽到白羽薇這麼說,雲梟倒是有些慌了。
如果花羽宗的結界那麼靈敏,那自己到時候要跑路,豈不是也會被隨時發現?
「白師姐,那你們平時都怎麼離開宗門?」
「不知道誒。」
「啊?不知道?」
雲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白羽薇:「難道你們平時都不出去採買嗎?」
「或者是旅旅遊,探探親什麼的嗎?」
白羽薇眨了眨懵懂清澈的大眼睛:「其實我來進入宗門也沒幾年,還從來都沒離開過。」
「宗門裡有專人負責採買,我們弟子並不需要操心這些事情。」
「至於探親……」
說到這裡,白羽薇的眼底忽然出現一抹悲傷。
「我父母其實已經不在了。」
雲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安慰道:「白師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說這些的。」
很快,白羽薇又變成了那個天真單純的女孩子:「沒事,我其實都已經釋然了。」
「師尊對我們很好,宗門的小姐妹彼此相處也很愉快。」
「所以雲師弟,你也一定會適應這裡的,加油喔!」
看到白羽薇這個樣子,雲梟的臉上也出現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本來以為自己被抓來花羽宗,就是進入了一個魔窟。
不過遇到了白羽薇,雲梟忽然覺得自己的處境似乎也沒那麼糟糕。
一下午的時間,白羽薇帶著雲梟參觀了花羽宗各處。
雲梟為了記這些地形,幾乎快把腦子撐爛了,勉強在腦海里勾勒出了初步的跑路計劃。
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花羽宗內的燈火也逐一亮起,將整個宗門映照得如夢似幻。
白羽薇剛把雲梟送回竹蘭居,頭頂就傳來一陣鶴鳴。
只見一隻仙鶴從天際飛來,緩緩降落在了竹蘭居前。
「是小飯糰!」
白羽薇連忙跑過去,宛若擼貓一樣的手法,輕輕撫摸仙鶴的羽毛。
每當白羽薇叫一聲小飯糰,仙鶴都會啼鳴一聲表示回應,這一幕看上去是那樣溫馨和諧。
然而雲梟卻尷尬的站在原地,臉上掛著一抹苦笑。
因為他能聽懂這仙鶴說什麼。
「小飯糰~」
「說過多少次了,老子不叫小飯糰,多難聽啊!」
「小飯糰~」
「傻了吧唧的丫頭,跟前面那個傻大個半斤八兩。」
雲梟這才反應過來,這仙鶴居然在罵自己!
「誒!你!」
不等雲梟說些什麼,仙鶴把包裹丟在地上,雙翅微微發力,很是高傲優雅的飛走了。
「小飯糰,等一會給我送飯的時候,能不能多給我一點肉肉啊!」
「大饞丫頭,我一會送頭牛給你,你直接抱著啃吧!」
仙鶴罵罵咧咧的飛遠,白羽薇滿臉欣喜的看向雲梟:「雲師弟,你看小飯糰很可愛是吧?」
「下次你也可以過來擼它,它很溫順的。」
一時之間,雲梟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默默撿起包裹:「白師姐,謝謝你今天帶我參觀宗門。」
「雲師弟你太客氣了,我們可是同門,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白羽薇的臉龐白皙細膩,如同初綻的桃花,透著淡淡的粉暈。
那一刻,雲梟的心情很是複雜。
他決定自己逃出去之後,等到有朝一日實力允許,一定會把白羽薇帶出這個虎狼窩。
倒不是雲梟已經對白羽薇動情。
只是他實在是不忍心這麼天真爛漫的女孩子,在結局之戰里香消玉殞,不得善終。
「等到招徒大會結束,師尊應該就會下達試煉任務。」
「所以這幾天,雲師弟你就隨便逛逛,儘快適應宗門生活。」
白羽薇的話剛讓雲梟緩過神來。
他點了點頭,緊接著白羽薇就轉身離開。
夜晚,月光如水,灑落在竹蘭居的每一個角落。
雲梟坐在床榻上,在腦海里一遍遍復盤跑路計劃。
通過一下午的參觀,雲梟發現自己處於花羽宗的一座孤峰之上。
孤峰四周全是懸崖斷壁,只有北邊的視線盡頭,有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
白羽薇當時介紹,那裡不是花羽宗的領地,屬於無人居住的原始森林。
於是雲梟初步擬定了一個跑路計劃,那就是讓九幽雷虎帶著他飛躍雲端,落腳點就是那片原始森林。
當然,雲梟不是腦子一熱,隨隨便便擬定的計劃。
首先他見識過九幽雷虎的本事,一隻會飛的虎子是整個計劃的基礎。
其次原始森林雖然也很危險,但是相比於深不見底的懸崖斷壁,在那裡落腳是唯一的選擇。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雲梟在白羽薇那裡得知,花羽宗結界只是針對外來者,對宗門弟子沒有攻擊性。
也正因為這樣,雲梟才敢真正去執行這個計劃。
復盤完畢,雲梟開始整理行囊。
他特意沒有吃晚飯,而是留下來當做跑路途中的口糧。
等到夜深人靜時,雲梟賊頭賊腦的推開房門。
確認四周沒有人之後,雲梟沿著竹林深處的一條小路,悄悄來到了孤峰最北邊。
月光透過茂密的竹林,斑駁地灑在雲梟的身上,為他披上一層銀色甲衣。
他站在孤峰邊緣,透過層層雲靄望向那片連綿不斷的原始森林,不禁有些緊張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