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辦公樓。
開著吉普車離開。
「隊長，領導的意思，直接給嫂子安排工作。」
梁建國傳達消息，「不需要嫂子參加高考，這樣你也可以早點回去。」
「我聽你嫂子的。」
許衛陽淡定回應，「她想參加高考就參加高考，她想直接參加工作，就直接參加工作。
我不會幹涉她的選擇。」
「我看嫂子應該會直接參加工作。」
梁建國邊開車，邊說道：「參加高考後，還要讀大學，等嫂子讀完大學畢竟起碼要三五年時間。
還不如直接參加工作。」
「換作是普通人，應該跟你的想法一樣。」
許衛陽回應，「你嫂子有自己的想法。
我尊重她的決定。」
「嫂子確實是不是普通女子。」
梁建國點點頭，「算了，這事你和領導自個兒解決，反正我管不著。
隊長，有空你給領導打個電話。」
「嗯，回頭再說。」
「隊長，我們現在先去哪兒？」
「去高中學校。」
「好！」
吉普車向高中學校飛奔而去。
他們找到校長，很快拿到不少新舊考題。
緊接著開始按照清單上進貨，真是有多少就買多少的節奏。
直至他的吉普車被塞得滿滿實實。
實在是放不下了，他才擺手。
「隊長。」
梁建國看了一下手錶，「馬上到中午了，我請你吃一頓好的。」
「不必了。」
許衛陽知道今天的貨值得好幾百，不想再讓他破費，「送我回去，你嫂子應該做好午飯了。」
「也是。」
梁建國點頭，「嫂子賢惠，廚藝更是出眾。
不如我們去肉聯廠看看，還有沒有肉？」
「可以。」
許衛陽馬上答應，「肉可以多買一些回去，正好現在放著也不會壞。」
「好咧！」
兩人上車，直奔肉聯廠。
有梁建國出面，又買了幾十斤的肉和骨頭。
要不是豬下水早被工人買走。
他們連豬下水都不想放過。
……
一個小時後。
吉普車出現在玉華村。
回到家裡果然是做好飯菜等著他們回來吃飯。
「全都買好了？」
沈平安聞言有些驚訝，「我還以為需要好幾天時間呢。」
「嫂子，這些製作年貨的東西，正好進了不少貨。」
梁建國滿臉笑容，「車子裝不下了，嫂子你先用著，不夠的時候，叫他長給我電話，我馬上給你送來。」
「好。」
沈平安點頭回應，「買材料的單據要給我，我要記帳。」
「嫂子，這些東西並不怎麼值錢。」
梁建國邊吃飯邊回應，「你就別跟我客氣了，算是我送給嫂子打發時間的玩具好了。」
「別瞎說。」
沈平安不贊同，「單據一定要給我，一筆一筆支出我都要記清楚。
該是多少就是多少，買賣歸買賣，這些不能白送。
說不定下個月我還要這些東西，需要你給我送過來。
你幫我跑腿已經是幫我大忙，怎麼可能讓你墊錢給我做生意。」
「嫂子……」
「你要是再反對，你送這些東西我不要了。」
「得，我聽嫂子的。」
「本該如此！」
……
許衛陽聽著兩人的對話。
毫無插嘴的意思。
沈平安看向他，「等會兒給建國拿錢。」
許衛陽一臉順從，「知道了，媳婦。」
梁建國見狀忍不住移開視線。
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隊長像是個冒牌貨。
以前那個冷酷無情，殺敵如麻的隊長哪兒去了。
吃過午飯。
三人開始把車上的東西搬回去。
村里人看見之後驚奇不已。
「許知青，你買那麼多紅紙幹什麼？」
「大爺，準備寫對聯。」
「呦，怎麼現在開始寫對聯，離過年還有三個月時間。」
「大爺，我們準備寫好拿去賣。」
「好小子，這個主意不錯。」
……
「沈知青，你這些是什麼東西？」
「大娘，這些是墨水和金粉，專門寫對聯和畫年畫的東西。」
「你好好地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準備弄好拿去賣。」
「別瞎折騰，要是賣不出去就虧了。」
「我們先試試，大娘，我先走了。」
……
搬東西回去。
遇見村民詢問也沒有隱瞞。
整個玉華村很快知道這小兩口的打算。
村民們議論紛紛。
有人覺得年輕人腦子轉得快，弄點年貨去賣是個好想法。
有人覺得這是虧本生意。
對聯年畫這些年貨每年年底的時候都會有很多人賣，根本賺不了什麼錢。
不管大家是什麼想法。
沈平安都不在意。
三人很快把東西搬到雜物間。
東西不少，放在一起堆成小山。
梁建國還有工作。
放下東西匆忙趕回去。
許衛陽詢問，「媳婦，我們先整理一下？」
「不用。」
沈平安搖頭，「你去幫忙砍些竹子回來，咱們做燈籠的時候需要竹條做架子。」
「好的。」
許衛陽點頭，「媳婦，你在家慢慢整理這些東西，我去砍竹子。」
「我去找張達叔。」
沈平安說出打算，「咱們需要做一個長桌子，不管是寫對聯還是剪窗花，都需要用到桌子。
椅子和板凳也不夠。
我去看看張達叔家裡有沒有。
有的話就直接買，不能的話就叫他幫我們做。」
確實需要這些東西才能做事。
許衛陽自然沒意見。
兩口子分別忙碌起來。
……
鎮上。
某小院子裡。
王晴兒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幾人，「你們的意思是讓我離開是不是？」
「離不離開，你自己選擇。」
周樹權冷冷回應，「你不是已經勾搭上糧站站長的兒子嗎？」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你在這裡吃我的，住我的，卻去勾搭其他男人。
王晴兒，你是當我們傻子一樣耍著玩。
老子好歹收留你一個月時間，真不知道你怎麼有臉在這裡大呼小叫，真是不知所謂。」
「你……」
王晴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心裡十分生氣卻找不到話懟回去。
「你瞧不起我們不要緊。」
周樹權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你要勾搭其他男人也沒什麼，如今老子不想再伺候你這娘們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你給老子等人二十塊錢。
然後你就給我滾蛋。」
「滾就滾。」
王晴兒氣得尖叫起來，「你以為我喜歡住在你這裡啊。
不就二十塊錢……」
直接從褲兜里掏出錢來，數到二十塊錢。
然後向周樹權重重地甩過去，「你們趕我走，去京城的約定不算數。
呸！
一群什麼都不會的廢物，難道我會求著你們去不成。」
一疊錢灑落下來。
幾人看著驕傲如一隻孔雀般的女人扭著腰離去。
「真不是個東西！」
黃金山氣得破口大罵，「我就知道這個女人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