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
周紅妹等人再次認真複習功課。
沈平安一點都不緊張。
好好陪許衛陽幾天時間，再次送他去執行任務。
「媳婦。」
許衛陽眼裡流露出歉意，「這次同樣不知歸期，也許等我回來，你已經參加完高考了。
很抱歉不能陪你。」
「沒事。」
沈平安笑了笑，「有周紅妹她們陪著我一樣。
倒是你自己……」
說著話認真觀看他的面相。
隨即展顏一笑，「小心一點，沒事，別沒事找事，儘量早點回來。」
「好。」
許衛陽忍不住又抱了抱她，「媳婦，記得想我。」
「黏黏糊糊，像什麼樣子。」
沈平安笑著推開他，「等你回來。」
「好咧。」
許衛陽收起不舍的目光。
轉身下坡離去。
他這次跟上次一樣。
直接去省城，然後在某軍區坐直升機離開。
沈平安再次一個人過日子。
時間飛快。
六月初。
接到通知七月初高考。
周紅妹等人更緊張了。
「沒事。」
沈平安安慰她們，「不管是什麼題目你們都做出來，回頭我給你們改題目。
發現有錯誤的題目，我會告訴你們答案。」
「好啊。」
陳秀敏歡喜地點頭，「平安，我們就靠你了。」
說到這裡又露出苦惱之色，「不知為什麼，我明明記住了課本上的內容，等到做題目的時候，總會做錯答案。」
「無妨，多做幾次題目，肯定能記住真正的答應。」
沈平安笑著回應道：「這叫刷題目。
只要你刷足夠多的題目，你腦子裡就會出現正確的答案。」
「希望是這樣吧。」
周紅妹趴在桌上，閉著雙眼，「這幾個月拼命讀書，我都快要瘋了。
現在滿腦子都是課本上的內容。
有時候做夢都是在讀書。
等到我們考完試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睡上幾天幾夜。」
「那麼辛苦？」
沈平安看著她們。
似乎精神狀況都不太好。
由不得皺起了眉頭，「幸好還有二十幾天才考試。
這兩天你們休息。
不要碰書和試卷。
你們除了休息，還是休息。
不把你們的精氣神養回來，這樣熬下去對你們沒什麼好處。
說不定把你們熬出毛病，反而拖累高考。」
「平安，真的嗎？」
何雅慧有點不敢相信，「怎麼會那麼嚴重？
我們只不過是覺得累了一點而已。
其他的……其實還好。」
「休息一下吧。」
周紅妹嘟囔，「反正平安都說可以休息，我們就聽平安的。」
「也行。」
何雅慧沒有反對，表情卻放鬆了不少。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
沈平安帶著她們吃吃喝喝，玩玩鬧鬧。
隨便帶著她們爬了一次山。
這個時候山上也有些野果，添加了不少趣味。
玩樂的時間過得快。
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
三人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
看上去順眼多了。
起碼她們都是神采奕奕，給人的感覺，就是她們身上有一股勁頭。
剩下的時間。
她們開始衝刺。
沈平安不希望她們再次落榜。
用自己的辦法幫她們鞏固內容。
在這個時候。
村里悄悄流傳一些話題。
「她活不長了。」
「太可怕了，簡直是只剩下骨頭。」
「真沒想到她們母子的心那麼狠。」
「真可憐啊，我昨天偷偷給她塞了兩個饅頭。」
「好好的年輕，現在折騰得像個七八十歲的老婦人。」
「她身上只剩下骨頭了，聽說還要被她們母子打。」
「沒辦法，聽說她娘家也不許她回去。」
「女人沒嫁好男人，日子過得生不如死。」
……
這些聲音，都在老人家面前流傳。
其實這些人哪怕知道不是她的錯，誰也沒有主動去插手。
村裡的那些小婦人，一個個在家裡像鵪鶉。
別說跟長輩們頂嘴，就是大聲說話都不敢。
可以說這是村里默認的殺雞儆猴，效果不是槓槓的。
日子轉得飛快。
在高考前夕。
沈平安帶著周紅妹等人去縣城。
一直熬著日子的石艷芬，知道機會來了。
趁著村裡面的人，關注著今年的高考。
在某個夜晚。
被趕出家門的石艷芬在村里遊蕩。
像這種情況時常發生。
不過誰也沒放在心上，更無人在乎她的生與死。
縣城。
沈平安等人聽從安排。
高考幾天時間。
她們不是在考場，就是在招待所休息。
直至最後一課考完。
回到招待所。
周紅妹等人不禁喜極而泣。
畢竟自己考成怎麼樣，心裡多少知道一些。
好好休息一天。
第三天開始。
她們在縣城玩耍不過癮。
又去市里玩耍兩天，最後還跑到省市去玩了幾天。
大半個月下來。
她們算是徹底放飛了。
不管怎麼樣。
她們還是要回村里去。
起碼要等到通知書來了，她們才準備離去。
回到村里。
幾人立刻感到一種古怪的氣氛。
打聽了一遍。
她們終於知道原因。
古艷芬失蹤了。
村民們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人。
現在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也許大家心中都知道她有多冤。
所以這段時間，大伙兒都高興不起來。
「切！」
周紅妹語氣中帶著鄙夷，「人在的時候，也不見誰會幫她，現在做出一副鬼樣，給誰看。」
「艷芬嫂子哪兒去了？」
陳秀敏表情有些黯然，「不會真的死在什麼地方，大家都找不到她了吧。」
「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是什麼結果。」
何雅慧悶悶地道：「我真不明白，她沒做錯什麼。
她婆家人憑什麼這樣折磨她。
而且她娘家裡人為什麼會如此冷血。」
「有些事情，說不清楚，也扯不明白。」
沈平安輕聲說道：「也許她有自己選擇的歸宿，咱們不必想太多。」
「不對啊。」
周紅妹回過神來。
對著沈平安說道：「平安，你會看相，難道你沒看出來，她壽命是長還是短？」
「每個人時時會改變。」
沈平安翻了個白眼，「起碼除夕她反抗的時候，她並沒有折壽之相。
這大半年時間，她過什麼日子，大家不知道嗎？
憑她過的日子，你說她命運會不會改變？」
「都快要活活餓死了。」
陳秀敏吐槽了一句，「整個人只剩下骨頭，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熬下來的。
這樣都不……」
說到這裡，直接閉上嘴巴，她說不下去了。
「其實，不是我們不想幫她。」
何雅慧有些難受地道：「而是她的情況，別人想幫也幫不上忙。」
「除了她娘家人之外，叫外人怎麼幫她。」
周紅妹氣呼呼地道：「我說她娘家人，怎麼心狠成這樣。
好歹也是他們家的孩子和親人，怎麼可以做到眼睜睜讓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