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荔真的很累！
今晚上真的被折騰太久了！
於是就直接開口：「顧先生。」
聽到左荔這突然的開口，顧飛沉動作都沒有頓一下，「是這個姿勢不喜歡嗎？」
「不是，就是你能不能停一停，我真的特別累。」
左荔說了這話之後，左荔就喘著，想要後退。
因為她此時正被顧飛沉的手臂牢牢掌控，兩人的距離很近，左荔往外挪了挪，依舊止不住他們呼吸那片刻的交接。
「那做什麼？想聊天？」
「顧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顧飛沉嗯了一聲。
黑暗之中，兩個人看不清對方的具體表情，但也能捕捉到大致的輪廓。
左荔深吸一口氣，道：「你之前為什麼不想和我這樣？能告訴我嗎？」
左荔並沒有直接說原主的約定，也不知道是不敢，還是害怕著什麼。
「是因為我不確定你的想法。」顧飛沉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左荔的情緒不對勁。
稍微思索了一下，大致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於是繼續補充道：「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這種事需要我們心甘情願，我不會強迫你。」
左荔：「所以你並不是不想？」
所以其實顧先生很澀澀是不是？
左荔在心裡默默地問著。
顧飛沉：「嗯。想！第一眼就想！
還記得之前你生理期肚子不舒服嗎？
那天之所以聯繫葉彤，是因為我見你在睡夢中睡不安穩，似乎是肚子很疼。
然後我就想起，當初葉彤剛來隊裡的時候，也有這種情況，後來又好了。
我便打電話向她詢問，是怎麼一回事？好讓你不這麼難受。」
他的聲音緩慢溫和，在這黑夜之中，卻像是穿過了座機的胸腔，一直到達了她的內心深處。
左荔沒想到顧飛沉會提起這麼久之前的事情。
「顧先生，你、你打電話給她，是因為我嗎？」
顧飛沉嗯了一聲，他笑了一聲，「否則還能是為誰？她給了我一張中藥方子，我當時就想，讓人去抓藥來，讓你試試，說不定你就不會再疼了。
這個藥是一個名醫開的，效果應該不錯，而且可以生理期喝。
後面證實我沒有想錯！」
左荔怎麼也沒想到，問出來之後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答案。
她開始慶幸自己問出了這個問題，不用再在半夜難受。
同時心裡的甜意又在開始蔓延。
她在開口時，聲音莫名有些更咽：「顧先生，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呀？」
她上輩子就算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結過婚。
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一兩個能夠交心的女性朋友。
她側面見證過他們婚姻里的一地雞毛。
見過了在結婚之前甜言蜜語不斷的男人，在婚後變了一個模樣。
也見過曾經張揚明媚的女性朋友，被婚姻生活折磨成了曾經最不屑的模樣。
因為見過，所以顧飛沉這樣的人，讓她覺得好似是虛幻的。
她甚至開始想，這一場穿書會不會只是她一個夢？
是老天爺看她單了三十年，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給了她這樣一場夢？
左荔緊張地期待著顧飛沉的答案。
顧飛沉沉默了許久，聲音才在左荔耳邊響起，
「因為你是我的太太。」
左荔有些失望，只是因為她是她的太太嗎？
是因為這個身份，還是因為她這個人。
左荔想問，卻怎麼也問不出這個問題。
顧飛沉沒再繼續這個問題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背：「睡吧，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