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沒有當即就說要合作的事情,還是繼續查看起來。
方秋桃站在那裡,也是認認真真地看著。
「姑娘,這真的是你自己種的?」他再次問道。
「老闆,這個話我也不可能還要撒謊吧?」
方秋桃笑了,「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我也可以不賣的,其實之前也已經有人來問過我了,我呢這邊的要求不是很高,就是想要找一個長期合作的藥房。」
老闆聽她那麼說,趕緊說道:「我當然要了,這不是和你確定嗎,不過你這邊看看需要多少錢,我可以一次性的把這些都給買了,後期你這邊要是還有的話,也可以繼續給我。」
方秋桃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對這一行不是很了解。
也大方的對老闆說道:「老闆,你是內行人,我還可以種很多藥材出來,其實我也知道,這次的藥材還不算是太好的,所以你看著給價格就行,畢竟這些也不是罕見的名貴藥材。」
這是方秋桃第一次試水,所以當時她還是考慮到的,也沒有種名貴的,擔心這生意沒辦法做。
沒想到還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老闆見她是實誠人,也開口說二十塊錢。
「這個價格呢,是我這次給你的,下次你要是還有的話,也可以送過來,我會每次看了情況以後再給你報價,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謝謝老闆。」
方秋桃對這個價格還是很滿意的。
「那我下次要是有了,我第一時間就給你送過來,老闆,既然我們都談好了,我的藥材有任何的問題的話,我也希望你還能給我指出來,只有這樣我才會做得更好。」
「那是當然了。」
方秋桃拿著錢離開,可這一路上她的心裡是忐忑的。
二十塊錢在那個時候也算是一筆巨款了。
而且她還是一下子就賺回來的,肯定這事情也得給覃大琛交代,不然無緣無故多了那麼多錢,覃大琛萬一懷疑她呢?
不行不行,現在覃大琛生活的這個年代,怎麼可能還會相信有這樣的存在,要不是事情落在方秋桃自己的身上,連她都是不相信會如此的。
方秋桃走到了一個小吃店,又想進去買點東西,但到了門口,她還是退了回來。
這錢從什麼地方來的,她都還沒有想清楚要怎麼和覃大琛交代呢。
買東西回去,覃大琛肯定是會問的,現在兩人的感情,看上去或許也是會在一起很長的時間,不是一輩子,一時半會也是分不開的。
要是把這些錢存起來,說不準覃大琛也會察覺。
到了醫院,方秋桃拿著錢還在發呆呢。
這會兒說了,覃大琛要是相信了,那後面還好說。
畢竟也不是一次兩次,她要是種植成功的話,這錢也會源源不斷地來的。
要不了多少的時間,方秋桃家或許就會成為村子裡最有錢的人。
要是他不信的話,兩人或許還會產生矛盾。
方秋桃連辯解的藉口都找不到,很有可能兩人發生的爭執,也會影響到孩子們。
她還是第一次感覺有錢不是一件好事了。
就在方秋桃把錢收起來,打算先不告訴給覃大琛的時候,她所做的那一幕,還被站在門口的那女人給看見了。
女人還覺得奇怪,方秋桃是哪裡來的錢,不會是把交電費的錢自己還藏起來了吧,看來他們兩人的感情也是裝出來的。
女人沒有上前去給方秋桃打招呼,而是打算先偷偷地把這事情告訴給覃大琛。
她雖然沒有看見方秋桃賣東西的過程,但認為方秋桃的錢就是不明不白地來的。
想到這裡,女人再次去找覃大琛。
覃大琛他們現在已經換了新的病房,女人不聲不響地就出現在他病房的門口。
在看見她的時候,覃大琛還無奈地皺了皺眉,很顯然對她的到來並不怎麼歡迎。
「你又來做什麼?
」覃大琛覺得和她沒有什麼好說的,也不願意見著她。
擔心她又要在自己的面前說方秋桃的不是,所以還是主動地和她保持距離比較好。
哪知道女人不僅沒有離開,反而還自顧自地進去了。
她的所作所為,更是引起了覃大琛的反感。
覃大琛說道:「我們現在都換了病房了,你還跟過來幹什麼?」
「大哥,我這是有事情要和你說。」
「你說的事情我不感興趣,」覃大琛也是直接說道,不想給女人機會。
可這女人很顯然是不打算要放過挑撥兩人關係的機會,還主動地走了進去。
「大哥,我看你根本就是傻呀,那嫂子把你的錢都偷偷地藏起來了,她肯定還從你這裡騙了不少的錢,我剛才都親眼看見的,她拿了不少呢。」
那時候的錢票額都很小,所以二十塊錢也是一大把。
大部分都是分分錢,或者是毛毛錢。
女人還表現得很誇張,「我可不會在這件事上騙你。」
「還說沒騙呢?」
覃大琛不耐煩地看著她,「我都說了,我們家裡的錢本身就是秋桃在保管,你這個人自己的事情處理不了,怎麼還來找別人呢?」
「哎,我這也是為你好,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嫂子或許表面上也比較好,可都是裝出來的。」
女人繼續說著,「我剛才本來是去拿藥的,就看見嫂子還從那小巷子裡出來了,」女人的表情也是非常的誇張,「你知道那地方是做什麼的嗎?」
覃大琛才不在乎,他知道方秋桃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女人見他不相信,「那裡都是一些站街的,很多女人就是站在那裡接客,我還以為嫂子和你感情深厚,絕不會做那種事情呢,我這都親眼見著了,肯定不會有假的,你要不信的話,一會兒不如問問她,看看她的身上是不是有那些錢,要不是做那一行的,她那麼年輕漂亮,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錢?」
「說完了嗎?」
「不是大哥,我可都是在為你著想呢,你還是要小心點,我聽說做那種事情的女人都很容易染上病的,你可不能……」
「出去!」覃大琛大聲呵斥著。
他可以允許別人說自己的不是,但絕不會允許他們說方秋桃,「那是我的妻子,她是個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