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但為了在村里繼續生活而不落下壞名聲,她決定儘快避開這麻煩的地方。
想到這裡,三大娘眼睛一閉,直接暈了過去,身體僵硬地摔在地上,圍觀的人聽著響聲都覺得後背一陣疼痛。
為了達到目的,三大娘這演技真是到位。
她的舉動不僅吸引了周喬一家的目光,連劉隊長和村支書都注意到了。
村里好不容易來了位重要人物,村支書正想好好表現,三大娘在這添亂可不是時候。
於是他順水推舟地說:「老三家的可能是低血糖,你們幾個快扶她回家休息。」
村支書一聲令下,幾個年輕人迅速行動,但手腳並不輕柔,三大娘覺得自己的手腕腳腕都被掐痛了,她懷疑他們是故意的。
但她又不能立刻跳起來,不然就前功盡棄了,只能咬牙忍受。
劉隊長參觀完廠房後,又來到周正家中觀看工人操作。
周正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時刻,與劉隊長握手時,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當劉隊長詢問工廠運營狀況時,他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周同志,別緊張,把我當作家裡的長輩,隨便聊聊就好。」
周正深吸一口氣,勉強開口:「這廠子真好,村里很多人都有了工作,每天都有收入。」
周喬微笑著給哥哥加油打氣。
妹妹的笑容緩解了周正的緊張,他漸漸恢復正常,順利地向劉隊長匯報了工廠的情況。
因為有了像你們這樣的有為青年,我們的國家才會更加美好,小伙子,繼續努力,如果將來遇到難題,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力幫助你的。
旁觀者都對周正投以羨慕的目光,覺得他真是走了大運,這樣一個樸實的小伙子竟得到了領導的賞識。
許多人就算花錢托關係也不一定能見上隊長一面,而周正卻得到了如此的認可,這讓不少人暗自嫉妒。
工廠里的女工們看著周正的妻子,心裡也是滿滿的羨慕,周正的妻子真是幸運,丈夫不僅勤勞,還對她體貼入微,如今更是受到了領導的讚賞。
如果誰家的男人能做到周正這樣,那這家人可就風光無限了,就算是回娘家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周正父母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因為他們看到自己的兒女都有所成就。
特別是周正的媽媽,她不斷地在女兒和兒子之間來回張望,沒有什麼比看到孩子們有所作為更讓一個母親感到高興的了。
當初誰不嘲笑她溺愛女兒,現在這些人應該都感到羞愧了吧?看看她培養出的女兒是多麼優秀。
隊長臨走前對周喬的工廠表示了高度讚賞,並承諾儘快幫助他們解決電力供應的問題。
這個消息讓村民們興奮不已,他們沒想到幸福生活竟然會來得這麼快,飲水思源,這一切都是周喬帶來的,今後誰要是敢欺負周喬,那就是與全村人為敵。
聽到這個消息後,三大娘也不再裝病,準備出門鬧事,但很快就被制止了。
「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我們才不與你計較,如果你還不悔改,繼續胡作非為,那村里就真的容不下你了。」
即便三大娘心中不服,也只能收斂行跡,灰頭土臉地回家了。
當周喬夫婦開車離開村子時,村民們都在村口歡送他們,並表示未來會齊心協力建設工廠,任何敢於搗亂的人都將面對全村的憤怒。
陳志軍知道自己無法輕易接近周喬,他意識到有些人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在自己沒有能力追趕上周喬之前,他決定不再輕舉妄動。
回到城裡後,周喬夫婦帶著禮物拜訪了邱家,邱叔叔仿佛早有預感,已經在客廳準備好了茶水等待他們的到來。
這是朋友帶來的碧螺春,來嘗嘗吧,周喬心思不在茶上,她接過杯子,淺嘗一口後便向邱叔叔問道:「邱叔叔,為什麼您會帶劉隊長去呢?」
邱叔回答說:「因為昨天晚上你送給嬸嬸的那個禮物啊,那包裝精緻,款式新穎。
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眼光還算不錯,我覺得這東西有潛力,就跟劉隊長提了提,他也挺感興趣的,所以我們一起去你們工廠看了看。」
周喬聽後心中暗喜,感嘆真是巧合。
邱叔叔又接著說:「聽說你們還合投了一輛貨車?」
看來邱叔叔的消息還挺靈通,這種事情都打聽到了,周喬解釋道:「這是我們和其他人一起投資的,邱叔叔,您是不是有貨物需要運送?」
原來,邱叔叔蘇州的朋友要寄些精緻物品過來,他擔心普通貨運站不夠穩妥,邱叔叔聽說陸征是家小運輸公司的股東,就想問問能不能幫忙。
「是蘇州的朋友寄東西,你們的車路過那兒嗎?」邱叔叔詢問。
實際上,他們的路線並不經過蘇州,繞路可能會耽誤一天時間,陸征看了看周喬,說道:「我們可以繞一下路。
邱叔叔,您把對方的聯繫方式給我,晚上車隊匯報情況時我會通知他們。」
這不是順路啊?現在路上不安全,改路線可能增加風險。
「算了,繞路成本太高。」
陸征笑著說:「也許對我們來說這是個好事,或許能開發出新的路線呢。」
聽陸征這麼說,邱叔叔也覺得輕鬆了些,告別後,兩人在路口遇到了蕭紅玲和周珊夫婦,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僵化,連表面功夫都不願做了,見面也不願多看對方一眼。
蕭紅玲最先沉不住氣,見周喬的方向,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們是從邱浩家來的?」
周喬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有時候,無視一個人,比爭吵更能保持平靜。
蕭紅玲感受到這種無視,更生氣了。
「嘿,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你聾了?」
「我只聽到狗叫聲,沒聽清人話。」
蕭紅玲氣得扶住胸口,站在路邊,覺得周喬變得油腔滑調,不好對付了。
周珊在後面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強忍著內心的嫉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