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有什麼好的生意還幫我介紹。」周喬心裡對孫瑞安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周喬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能吃苦,還特別上進,最關鍵的是還健談,知識面很廣。
他是能多賴一會就是一會。
陸征沒好氣打斷二人歡樂的談話,「還不回去嗎?」
孫瑞安好奇的問周喬,「你們假結婚的還住一起嗎?」
周喬尷尬的撓了撓頭,「都是他好心收留的我,要不然我現在睡到大街呢。」
孫瑞安臉上立刻露出了同情,「你還真不容易,我到時候幫你看看,附近可有合適的房子,咱們租一個,也免得麻煩哥了。」
他單純清澈的眼神,對著陸征很客氣,且非常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陸征面色鐵青的直接撇過臉去,對於孫瑞安的客套,他裝作完全沒看見。
周喬送走了孫瑞安,「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呢,人家跟你打招呼呢。」
陸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還追出門外,「啥呀,我還當真沒看見。」
周喬懶得跟陸征計較,她關上店門,帶著他們回家。
坐在陸征后座的周喬,語氣平靜的跟陸征說著,「我一個農村人,難得在城裡交上朋友,人生地不熟的,人家願意幫我,那是多大的情分啊。」
陸征全程黑著臉登著腳踏板,周喬是壓根沒發現陸征的反常。
「要不明天早上,我蒸點包子帶給人家吧。」
一個急剎車,周喬抱著周明,一頭撞上陸征的後背。
結實的後背,周喬摸著頭,痛得齜牙咧嘴,「幹嘛呢?怎麼突然急剎車呢?」
「沒什麼,只是餓的兩眼發花,看不清路。」陸征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腦海里只想著憑什麼給那臭小子。
「哦,哦,那咱們快一點,曉得這樣剛才在城裡吃完再回來就好了。」
「去堯河飯店嗎?」
周喬被他冷不丁丁的一句話,噎的一時語塞。
心裡泛著嘀咕,「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吃晚飯的周喬,趴在四方桌上,核算今天一天的收入,支出,以及明天所需要進貨的本錢。
正算的入神,聽見「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
陸征抽開門閂,只見一個穿著大喇叭褲,還帶著墨鏡,嘴裡叼著一根香菸,頭上頂著一頭的捲髮。
周喬被這雷人的造型,惹得「噗呲」一笑。
「陸陽?你什麼時候回來了?」還沒等陸征說完。
陸陽狂拽的推門直入,身後還帶著馬春瑩,接著張麗梅也跟著進來。
「給我滾出陸家,我們陸家只認馬春瑩這一個兒媳婦。」
馬春瑩站在一旁,眼裡的淚水直打轉。
周喬抽了抽嘴角,小綠茶還真能裝。
她二話不說直接起身,一巴掌猛地甩向陸陽,誰料眼前的大小伙子,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擒住周喬的胳膊。
「你放開她。」陸征走上前來,一腳踹開陸陽,「你幹什麼呢?在外面浪的夠了?錢花完了?」
周喬滿眼憎惡的望著陸陽,「大半夜的戴墨鏡,還真能裝,你要是不給我把我帳本撿回來,信不信今後我讓你帶一輩子的墨鏡。」
「撿回來?臭人,你算個什麼東西,只知道賴在我陸家,今晚收拾東西,給我滾回娘家去。」陸陽一直以來本就是潑皮瀨戶,逮著機會,他豈能放過。
陸征衝上前,猛地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陸陽打的原地轉了好幾圈。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把東西給我撿回來。」陸征瞪著眼,渾身更是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周喬見陸征已經在收拾他們了,她心裡一陣冷笑,連冷眼都懶得丟給幾個人。
「你個沒用的東西,陸征你這次必須聽我的。」張麗梅指著陸征,氣的直跳腳。
陸征瞬間暴怒,大聲吼道:「我不會娶她,當年我也是一直給她當做妹妹看,沒曾想她卻算計我。」
「算計?」張麗梅和陸陽異口同聲詢問。
「當年我去水庫不就是她約我過去的嗎?真的是。」陸征滿臉煩躁的對著一大家子。
原本他就想著此事,爛在肚子裡算了,沒成想一天天的沒事找事。
「陸陽,我告訴你,要娶你自己去娶,我的事情我自個做主。」
站在一旁的馬春瑩瞬間傻了眼,但是她死不承認的解釋,「當年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我也不知道你會撞到那岔子事情啊。」
「別說了。」陸征很嫌棄的白了一眼馬春瑩,心裡本就煩躁的他,再加上一大家子的騷操作,更是上頭。
周喬也懶得參合他們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毫不怯懦的指著陸陽的鼻子,「給我的東西撿回來。」
陸征對著陸陽做出又要扇他的動作,陸陽憤憤不平的跑到門外把帳本遞給周喬。
「給我道歉,什麼臭人的,要是不給我道歉,今天休想從這個門出去。」這般辱罵,周喬可受不了這口惡氣。
糊弄糊弄幾句就過去,那是不是想得太美。
張麗梅神色僵硬,她總算看明白了,陸征跟春瑩完全是沒戲了。
但是抱孫子心切的張麗梅心裡突然萌生,一個歪主意。
「去道歉,然後我們就走。」
「對不起。」陸陽敷衍至極的道了個歉,便轉身離開。
周喬才理清楚的帳單,被這麼一攪合,弄得頭都暈了。
她又想到陸征早就知道了那件事,是馬春瑩搞的鬼,既然知道,那還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們……」陸征正準備跟周喬解釋。
周喬一臉疲憊的轉過身去,「沒事,我先睡了,今天有點累。」
陸征不死心的走上前,「我也一直跟你說,我不會娶馬春瑩。」
周喬忙了一天只覺得身累心疲憊,原本計劃著弄點小首飾放店裡,賣賣的,還是先把這本金拿來租房子吧。
陸陽的名聲也更是十里八鄉都不好聽的存在,也確實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二流子。
後面也不知道他會弄出什麼么蛾子,自己還是眼不見為淨,再加上村子裡面的生意現在大部分都被冷師傅做了去。
留在這裡已經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