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夫一本正經的演著這一場戲,女公爵無奈只能將荷蘭伯爵的頭銜授予他,在眾多廷臣的見證下,烏爾夫獲得了荷蘭郡的統治權,以及阿姆斯特丹城堡作為自己的私有財產。閱讀
「為什麼非要讓女公爵授予你頭銜,我們諾斯人從來都是自己強取的?」當烏爾夫完成了授勳儀式後,他走過大廳卻看見安格靠在了廊柱旁邊,似乎正在等他。
「不,我們只是取走了財物,對於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來說,我們還是外來者。」烏爾夫卻搖了搖頭,他對安格解釋道。
「難道不是?」安格微皺起眉頭,她覺得所有人都是如此,大肆掠奪四方,再返回自己再北歐的家鄉。
「不,我們應該成為統治者。」烏爾夫對安格說道。
「是你,你將成為統治者。」安格嘆了口氣,她站起身來轉身離開,留下了沉默的烏爾夫。
在阿姆斯特丹俘虜的士兵們也被帶到了烏爾夫的面前,他站在這些人面前,命令迪特溫告訴這些士兵,他已經成為了新的荷蘭伯爵,命令他們立即向自己發誓效忠。
「我以自己父親和上帝的名義向您發誓效忠。」這些俘虜的士兵們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到了烏爾夫的面前,他們本來想向烏爾夫行親吻戒指的禮節,但是發現烏爾夫沒有攜帶任何的戒指,不過這難不倒烏爾夫,他將自己的戰斧伸了出來,命令他們親吻。
「將他們整編編入軍隊,從他們中挑選出優秀的戰士當將領。」在完成了士兵們效忠儀式後,烏爾夫對瓦格斯命令道,他將這些阿姆斯特丹的士兵們獨立編製成一隊。
「烏爾夫你將這些俘虜單獨編成一支軍隊,如果他們在戰場上背叛我們的話怎麼辦?「瓦格斯卻有些擔心的詢問道,在他看來直接將這些人變賣為奴隸更安全,諾斯人看不起那些懦弱的荷蘭人,並不願意同他們並肩作戰。
「他們不會的,他們不敢。「烏爾夫卻很自信,蒙古人做過的事情,他也能做到。
此時的東弗里斯蘭伯爵整軍備戰,他將十條長船全部安放在碼頭之上,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決定從海上進攻哈勒姆堡,畢竟走陸路不但要經過泥濘危險的沼澤,耗費的時間也很長。
「唔。「東弗里斯蘭伯爵站在碼頭上,海風吹拂著他的頭髮,下巴上的三股鬍子辮也飄動了幾下,他已經花費時間動員了三個男爵領的士兵們,集合了二百多名的戰士,打著阿克拉家族旗幟,登上了碼頭的長船。
「伯爵大人,不好了,我們的探子連夜回來稟報,盤踞哈勒姆的海盜們攻破了阿姆斯特丹,他們俘虜了瓦德赫爾伯爵並且剝奪了他的頭銜。「一個穿著棕紅色外衫,濃密黑色鬍子的男人走到了東弗里斯蘭伯爵面前,對他低聲說道。
「以弗麗嘉之智起誓,我會打敗那群狗娘養的。「東弗里斯蘭伯爵聽了頓時勃然大怒,這群該死的海盜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同時心中後悔不已,自己不應該等待男爵們帶自己的軍隊來集合,而是應該直接率領軍隊前去。
「伯爵大人,現在我們還要去嗎?「男人的名字叫做康拉德,乃是東弗里斯蘭伯爵的首席大臣,以及軍事總管。
「當然要去,正好他們肯定被削弱不少。「東弗里斯蘭伯爵眯了眯眼睛,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辮子鬍鬚,對康拉德說道。
見到伯爵很堅持,康拉德便不再堅持,但是事實上他並不是很看好,如果是在烏爾夫等人沒有占領荷蘭郡之前動手的話,那麼他們還有一搏的機會,但是現在烏爾夫等人占領了西弗里斯蘭和荷蘭郡兩個郡,能夠動員的物資和人力也比他們多得多。
「不用擔心,我知道他們一定會襲擊荷蘭郡的,這樣恐怕沒有人會願意幫助他們。「東弗里斯蘭伯爵卻很自信,他深知諾斯人的秉性,一旦占領了別人的土地,幾乎本能的便會想著如何洗劫搜刮。
「嗚~~。」一陣沉悶的號角聲響起,他們聽見了碼頭上,傳來的聲音,海風似乎也變得強烈起來,長船上的風帆開始鼓起。
「出發~。」東弗里斯蘭伯爵將大鼻鐵盔戴在了頭上,扶了扶腰間的劍,對康拉德說道,接著便大步的朝著碼頭走去。
「轟轟轟~~~。」諾斯戰士們和從埃姆登男爵領、威廉斯港領和法勒爾領徵召的士兵們一起,排著整齊的步伐,朝著碼頭走去,黑底金黃老鷹的旗幟獵獵飛舞。
「嘩啦,嘩啦~~。」東弗里斯蘭伯爵站在長船船頭,他回過神看向了自己城堡的方向,他的妻子西弗帶領著他的孩子們站在了城牆上,眺望著他們的父親和丈夫出征。
「我以弗麗嘉之智起誓,一定會拿回整個荷蘭的統治權。」東弗里斯蘭伯爵舉起自己的手揮了揮,心中暗暗發誓要從烏爾夫的手中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利。
「海路?」烏爾夫等人此時也沒有閒著,在與瓦德赫爾伯爵開戰之前,他就四處派出探子,探聽東弗里斯蘭的動向,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在戰爭中情報的重要性。
「沒錯,大人沿途的多克姆男爵領和呂伐登男爵領的村民們,都發現了東弗里斯蘭伯爵的船隊,應該有十條。」穿著灰色帽兜的探子,喘著氣對烏爾夫說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烏爾夫眉頭皺起,果然都是諾斯人,很擅長水路攻擊,想想也是如果走陸路的話,將經過狹長的濕地,經過須德海,還不如直接從瓦登海渡海而來方便。
「迎戰吧!」瓦格斯本來端起酒杯在喝酒,此時聽了探子的話,直接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乒的巨響,並且對烏爾夫說道。
「你們看呢?」烏爾夫又看了看安格、維賽德、盧瑟以及西格麗德,想要尋求他們的意見。
「他們有備而來,也許我們可以守城。」安格認為可以保守點作戰,畢竟烏爾夫的軍隊也剛剛作戰,需要時間休整。
「我同意迎戰。」西格麗德則立即同意道,似乎只要是攻擊她都同意。
「維賽德你呢?」烏爾夫又將目光投向了維賽德,這位老奴隸的海戰經驗十分豐富。
「我們的船隻不夠,無法在海上擊退他們。」維賽德想了想,他認為海上作戰己方優勢不大。
「我會想想的。」烏爾夫聽了眾人的話,沉默了下來,陸戰看似很合理,甚至在一瞬間他想到了半渡而擊,可是很快便否定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東弗里斯蘭伯爵會在什麼地方登陸,如果自己等到對方登陸,然後再率領軍隊趕過去,很有可能人家已經登陸完成,自己的精力卻反而被牽制在了對方手中。
「我決定了。」在思索了片刻後,烏爾夫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沐浴在窗戶的光亮之中,瓦格斯等人都向他投來了目光,等待著他最後的決定。
「海戰,我們將從海上進攻東弗里斯蘭伯爵的船隊。「烏爾夫對著眾人大聲宣布道。
「什麼用四艘長船進攻對方十艘長船,你瘋了嗎?」安格大吃一驚,無論怎麼算,他們都不可能贏得了對方。
「沒錯,東弗里斯蘭伯爵肯定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在海上與他們交戰,而我們還有時間做好充分準備。」烏爾夫卻下定了決心,這是一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突襲,包括敵人。
「瘋狂,很好,我喜歡。」瓦格斯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領主大廳中迴蕩著。
烏爾夫立即命令瓦格斯將床弩和工匠們製作的弩全部帶到船上,並且將整個哈勒姆的弓箭搜刮一空,雖然維京人的海戰更喜歡將兩艘船靠在一起,然後搭上舢板,戰士們通過狹窄的舢板交戰登船,但是烏爾夫卻決定改一改這種作戰方式。
「除了弩外,再帶上橄欖油和鯨魚油,亞麻布也多帶一點。「烏爾夫對瓦格斯等人吩咐道。
「真是有趣。「西格麗德看著忙碌的眾人,她看見瓦德赫爾正端著盤子站在角落,目不斜視的仿佛是一個雕塑,於是嘴角上揚起來,朝著瓦德赫爾走去,此時的瓦德赫爾已經被剝奪了頭銜,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奴隸。
「喂,為什麼不問候你的主人?「西格麗德看見不理睬自己的瓦德赫爾,生氣的對他問道。
「唔,我。」瓦德赫爾伯爵嚇得差點盤子都端不住了,他完全聽不懂西格里德話,只要支支吾吾的,但是西格麗德並不打算放過他,救住他的領子就走了出去,一臉驚恐的瓦德赫爾不知所措。
「給你這個,這一次作為奴隸你要跟隨我出征,記住保護好我的側後。」西格里德將一柄斧頭遞給了瓦德赫爾,對他嚴肅的說道。
「我,可是領主大人說我不用上戰場的,而且我不會用斧頭。」瓦德赫爾嚇得都快哭了,他雖然聽不懂西格麗德的話,但是神奇的是,居然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連忙說道,除了喜歡讀書外,他幾乎沒有學習過任何的戰鬥技巧。
「不用擔心,我也是再戰場上學會作戰的,記得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我就砍下來了一個人的腦袋,我特意拔掉了他的牙齒作為紀念。」西格麗德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她也聽不懂瓦德赫爾的話,不過即使是聽懂了,也不可能放過他的。
工匠們快馬加鞭的將大弩安置再了長船上,這一次就連新收編的阿姆斯特丹的士兵們也被徵召進入,但是他們此時連一面旗幟都沒有。
「尊敬的領主大人,我們該實用什麼連隊稱號和旗幟?「被選出來的是一名叫做多烏沃的荷蘭騎士,本來再瓦德赫爾伯爵的軍隊中服役,可是因為私通的緣故,遭到了弗洛里斯的懲罰,因此當他們被俘虜後,多烏沃便主動的提出當軍隊的統帥。
「恩,你們就叫做鷹之團連隊,等戰鬥結束後,給你們配備一面鷹的旗幟。「烏爾夫對多烏沃說道,這名叫做多烏沃的騎士能夠說一口流利的諾斯語,是僅此於迪特溫的人,這也是烏爾夫選擇他的緣故。
「鷹之團將誓死為領主大人效忠。「多烏沃立即將手放在了胸口,向烏爾夫發誓道。
當一切準備停當的時候,烏爾夫率領著自己的同伴和諾斯戰士們登上了長船,維賽德站在船頭將手指放在舌頭上舔了舔,然後高高的舉起,通過這種方式判斷著風向。
「嘎吱,嘎吱。」長船飄在海上木頭之間發出了咯吱的聲音,烏爾夫等人屏息等待著維賽德的命令。
「風向有利,可以出發了。」半響維賽德才放下了手指,對烏爾夫等人說道。
「出發~~。」烏爾夫立即大聲的命令道。
「出發~。」
「出發~~。」
一聲聲的命令下,長船的風帆放下,船體搖晃了幾下,朝著海面漂泊而去,一聲號角聲響起,四艘長船緩緩的向著東邊航行。
海浪拍打著船體,龍頭的船首劃破了海浪,如果從上方觀看會發現兩隻船隊正在越來越接近,事實上此時的東弗里斯蘭伯爵並不知道烏爾夫的決定,在他看來缺少長船的烏爾夫根本不敢再海面上攔截自己,唯一的可能便是再登陸時候,但是他比烏爾夫更加的熟悉西弗里斯蘭的土地,絕對不會讓烏爾夫找到自己的。
「愚蠢的海盜們,將會為他們的魯莽付出代價。」東弗里斯蘭伯爵手抓著攬繩,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而荷蘭的海岸再他們的南邊。
「如果他們躲入城堡中怎麼辦?」康拉德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那將更加愚蠢,當所有人都不害怕海盜們的武力時候,他們將會加入我的麾下,將那群海盜困死再城堡中,而我們可是有大把時間的。」東弗里斯蘭伯爵卻笑了起來,得意的說道。
「可是女公爵和繼承人還在城堡裡面。」康拉德詫異的說道,但是很快他便住嘴了,因為他明白,那豈不是更合了伯爵的心意。
「我們的船速怎麼變慢了?」東弗里斯蘭伯爵皺了皺眉頭,對船頭的人說道。
「抱歉,伯爵現在是逆風。」掌舵的人無奈的聳了聳肩,向伯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