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烏爾夫的荷蘭農夫們,本來心中還有所忐忑,畢竟攻擊一座城堡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看著大弩不斷地朝著城堡方向射出石塊,而城牆上的弓箭卻根本無法射中,他們不由的歡呼起來,就像是在看一處好玩的遊戲。閱讀
「發射~~,乒~~~。「隨著一聲令下,石塊再一次的投擲出去,城牆上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噢噢噢噢~~~。」農夫們發出了歡呼和笑鬧聲,封建主們居住在安全的城堡之中,每當他們收穫農作物的時候,便會派人催繳糧食,這種長期的壓迫,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埋入農夫們的心中,看見這種壓迫者們受苦,讓他們莫名的感覺興奮。
「把火把熄滅。」弗洛里斯急忙對士兵們命令道,他們本來照耀在城頭的火把,此時卻變成了靶子,無奈下他只能讓士兵們把火把熄滅。
瞬間,本來用火把照耀的城牆立即變得黑暗起來,而烏爾夫看見這一幕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到微笑,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讓突襲兵們出發。」烏爾夫轉過身,對瓦格斯說道。
「我知道了。」瓦格斯聽了朝著營地中走去,此時幾名丹麥突襲兵正將狼頭戴在了身上,他們赤膊著上身,完全不在乎夜晚的寒風,相互間用灰白的染料塗在身上,接著捏碎頭蓋骨碗中滲出青色汁水的植物,將這種顏色塗抹在眼眶四周和臉上。
「該你們了。」瓦格斯對這群丹麥狼頭突襲兵們吩咐道。
「嗚啊,哇嗚~~~。」丹麥狼頭突襲兵們興奮的揚起脖子,朝著天空發出了狼嚎聲,而蹲在烏爾夫身邊的黑炭聽見了,也狼嚎一聲,一時間分不清那些是丹麥突襲兵的嚎叫,那些是黑炭的叫聲。
「沙沙~~。」匍匐在地上的丹麥狼頭突襲兵,緩緩朝著城牆方向靠近,他們本來就善於偽裝和潛伏,行動敏捷迅速,此時與黑暗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亢。」阿姆斯特丹城堡上沒有了火把的照亮,雖然隱藏了上面的士兵,但是也使得他們無法看清楚城牆外的情況。丹麥狼頭突襲兵摘下了掛在腰間,塗抹成黑色的鐵鉤,上面用繩索連接著,他們甩動了一下鐵鉤,很快便將鉤子扔在了城牆牆垛上。
「呼。」丹麥狼頭突襲兵拽了拽鐵鉤,鐵鉤立即卡在了城牆上,他們拉扯了一下,接著便開始向上攀爬,速度非常的快,畢竟維京人本來就有攀岩的習慣。
「什麼聲音?」弗洛里斯本來正緊張的注視著對面的攻城營地,但突然他聽見了一陣細微的聲響,如果不是他本來就是一個耳力超強的人,很有可能便會因為對面攻城營地中的喧鬧聲忽略。
「沒什麼事聲音啊?」守衛的士兵卻很詫異,他們除了風聲外什麼都沒聽見。
「今天的狼群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我們周圍騷動。」
「真希望,狼群能夠將這些維京人全部咬死,這樣我們也就省事了。」守衛們聽著若有若無的狼嚎聲,相互的說道,剛剛烏爾夫的大弩讓他們不少同伴受了傷,心中十分痛恨這些維京人。
「加強戒備,誰也不知道這些維京人會什麼時候攻城。」弗洛里斯對守衛們說道,他摁住自己腰間的劍柄,決定巡查一番城牆。
「啊哈~~。」經過了半晚上的折騰,一些守衛已經感覺到了疲憊,他打了個哈欠,握住手中的長矛,因為對面大弩的攻擊,使得他們無法打起火把,就連城牆上都變得漆黑,而就在此時天空中的月亮露了出來,銀色的月光灑在城牆上。
「呃?」可是就在此時守衛卻眯起了眼睛,他覺得在城牆的牆垛之間,似乎有某種東西在晃動,於是好奇的握著手中的長矛走了過去。
月光將陰影逐漸的驅散,但是在黑暗與光明之間,守衛看見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出現,緊接著是狼頭探了過來。
「噢上帝啊!「在此時突然看見一頭狼出現在城牆上,守衛驚慌的喊出了一聲,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柄鋒利的匕首便划過了他的喉嚨。
「哦嗚,噗~~。「守衛捂著自己的喉嚨,他後退了幾步,一腳踏空從城牆上摔了下去。
「乒~~。「一聲悶響,在寂靜的城堡中顯得極為的刺耳,弗洛里斯立即停住了腳步,他猛地回頭看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
「不好。「弗洛里斯心中大驚失色,急忙抽出了自己的劍,大聲的高呼起來,」敵襲,敵襲。「
「哦嗚~~。「丹麥狼頭突襲兵一個接著一個的跳入了城牆內,他們揚起脖子,狼嚎一聲,手持鋒利的匕首和斧頭,對著衝過來的守衛們便是揮砍,瞬時間平靜的城牆上喊殺聲一片。
「他們進去了,攻擊。「烏爾夫一直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城堡方向,此時聽見了遠處傳來的騷動,立即下令道。
「噢噢噢噢噢噢~~~。「農民徵召兵們,抬起了砍伐樹木製作而成的簡易雲梯,在諾斯人的圓盾保護下,朝著城牆方向衝鋒。
「弓箭手,射擊,射擊。「弗洛里斯心中大驚失色,雖然他是一個勇敢的統帥,但是卻缺乏防守的經驗,沒有了城牆上火把的招命,在黑暗中弓箭手根本無法瞄準,只能靠大量的射擊覆蓋。
「嗖嗖嗖~~~。「箭塔上的弓箭手們朝著城牆下射擊,但是箭矢大部分都落在了地上,那些箭矢就像是長在了地上的雜草一般,被人一腳踩在泥濘的地面上。
「把火把點起來。「弗洛里斯感到汗水浸透了自己的後背,他趴在牆垛上看了一眼,立即吩咐道。
「呼。「箭塔上的弓箭手們急忙重新用打火石,將火把點燃起來,但於此同時也暴露自己的目標。
「上重箭。「烏爾夫看見亮起來的燈火,對操控大弩的工匠吩咐道。
「是,領主大人。「工匠們立即取出了一根重弩矢,這樣的弩矢整體是用堅硬的樺木製作而成,被細心打磨的光滑筆挺,頭部是用純鐵打造而成的三棱狀。再一番拉動後,工匠們將重弩矢裝填在了上面,弓架發出了嘎吱的聲音,弩弦繃緊到了極點。
「瞄準。「工匠們擺弄著大弩,儘量的對準黑夜中點亮的箭塔,上面攢動的弓箭手人影。
「發射~~。「烏爾夫一聲令下,工匠們舉起木槌,猛地敲擊向上面的木楔子。
阿姆斯特丹城堡上的弓箭手們此時驚訝的發現,維京人的雲梯已經抬到了城牆下,他們無奈只能儘量的將身體貼近箭塔的射擊窗口。
「嗡~~,乒~~,啊~~。「可是一道黑影正好從射擊窗口射進來,沉重的重弩矢將那名弓箭手整個穿透,釘在了地面上,他哀嚎了一聲,便沒有了生氣。
「上帝啊!「阿姆斯特丹的弓箭手們驚呼起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犀利的攻城武器。
「進攻,進攻。「諾斯人和徵召兵們此時乒的一聲將雲梯搭在了城牆上,諾斯人舉著自己的圓盾,箭矢射在上面發出了哆哆的悶響,但是諾斯人卻毫無畏懼,城牆上丹麥狼頭突襲兵們也在不停的攻擊守衛者,雙方的喊殺聲響徹城堡上方。
「什麼時候輪到我上。「瓦格斯握緊手中的圓盾,提著自己的斧頭,躍躍欲試的對烏爾夫說道。
「稍安勿躁。「烏爾夫卻並不著急,他第一波攻擊除了丹麥狼頭突襲兵外,大部分是農民徵召兵,為的就是消耗城堡上守軍的力氣,不過他在把握一個度,等到雙方消耗到一定程度,再用精銳一鼓作氣的消滅守軍。
「哇啊啊啊~~。「弗洛里斯揮舞著手中的劍,他抬起劍格擋開一名農民徵召兵的糞叉,翻手一下劈砍在他的脖頸上,接著用力一拉,鋒利的劍刃割斷農民徵召兵的半個脖子,鮮血從傷口處噴出,飛濺在了他的罩衫和臉上。
「唔。「弗洛里斯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他沒有想到諾斯人竟然能夠乘著夜色摸到了城牆內,如果不是他帶著守衛死命堵住,可能就會使得城門失守,大批的諾斯人可能會湧入城堡之中。
「嗚嗚~~。「憑藉著一時之勇,以及賞金的刺激,在守衛們的奮力拼殺下,那些農民兵們開始膽怯了,他們一些人開始順著雲梯向下撤退。
烏爾夫戴上了一頂護鼻鐵盔,緊了緊自己身上的皮革盔甲,提起了圓盾和戰斧,他左右看了看,瓦格斯、安格、盧瑟和西格麗德伴隨在左右,黑炭歡快的跑在前面仿佛是引路一般,東哈馬爾的諾斯戰士和蛇眼贈與他的丹麥戰士也緊隨其後。
「咚咚咚~~~。「沉悶的鼓聲響起,烏爾夫迎著風朝著阿姆斯特丹城堡的方向大步走去,似乎感受到了壓力般,城堡上的弓箭手麼紛紛朝著烏爾夫方向射擊。
「嗖嗖嗖~~。」箭矢從天而降,烏爾夫毫無畏懼的將手中的圓盾遮蓋在頭頂上,箭矢射穿了圓盾發出了悶響,但是烏爾夫卻並沒有停下來,他猛地抬起手中的戰斧將上面的箭矢打斷。
「哇啊啊啊~~瓦爾哈拉。」烏爾夫發出了一聲怒吼,戰場上的鮮血與喊殺聲刺激著他的心臟,如同戰鼓般擂動起來,翻滾的熱血刺激著他殺戮的基因。
「瓦爾哈拉~~。」瓦格斯、安格、盧瑟和西格麗德也跟著烏爾夫發出了怒吼,身後的諾斯人們也大聲的吼叫著,他們狀若癲狂般衝鋒上前,仿佛迫不及待參加一場美妙的盛宴一般。
「呃?」因為膽怯剛剛從雲梯上退下來的農民徵召兵,突然看見衝過來的烏爾夫等人,都十分詫異的不知所措。
「噢~。」烏爾夫看見逃跑的農民徵召兵,舉起斧頭二話不說,一下將其劈翻在地上,在諾斯人看來在戰場上逃跑是極為恥辱的事情。
那些正準備從城牆上逃走的農民徵召兵看見這一幕,知道維京人是不會饒過那些怯懦的人,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與城堡守衛者們戰鬥。
「乒~~。「烏爾夫從雲梯上跳入到了城堡中,他看著從城堡各處涌過來的守衛們,毫無畏懼的提起圓盾殺了過去,而此時瓦格斯和安格也揮舞著武器,一左一右的進攻。
「哦嗚~~。「黑炭如鬼魅般的身影,竄入了城牆上,它一口咬住了一名守衛的腿部,在對方的慘嚎聲中瘋狂的擺動自己的頭部,撕咬著守衛的血肉,驚恐的慘嚎聲響起。
「盧瑟、西格麗德去城門。「烏爾夫用盾牌將一名守衛拍擊在地上,接著一腳踩上去,用斧頭結果了他的性命,於此同時對盧瑟和西格麗德喊道。
「知道了。「西格麗德的眼中閃耀著殺戮的快樂,她很高興能夠接到這個命令,於是一手反握著匕首,一手持著維京鐵劍,同盧瑟一起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弗洛里斯當然知道城門是重中之重,因此他在城門附近安置了至少二十名士兵把守,這些持著淚滴狀盾牌和長矛的士兵,雖然不能稱之為精銳,但是卻也是經常參加軍事訓練的軍士,他們緊密的在一起,用手中的淚滴盾牌銜接在一起,如同盾牆般封鎖了去往城門處的道路。
「哈哈哈,這下有的玩了。「西格麗德舔了舔嘴唇,嘴角的敵人的血跡被她舔食,鐵鏽的味道如同美酒般令她陶醉,但是沒等她上前,盧瑟便已經提著長柄斧頭沖了上去。
「大塊頭,不要搶我的獵物。「西格麗德不滿的喊道。
「乒~~~。「盧瑟卻毫不理睬,他舉起手中的長柄戰斧,猛地砸向了盾牆,沉重的長柄戰斧,很快將盾牌劈成了兩半,盾牌後面的軍士直接被震的向後倒下,他身後的同伴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一幕。
「哦嗚~~。「可是盧瑟並沒有給他們任何發呆的機會,掄起了手中的戰斧朝著缺口處猛地掃過去,觸碰到戰斧的人立即非死即傷,斷肢和血肉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