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建設東哈馬爾領地
西格麗德在這溫暖的房間中,很快放下了心中的戒備,酒水很快麻痹了她的神經,歡笑聲和說話聲迴蕩在房間中。【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這麼說,你們確實抓住了盎撒人的國王?」比約恩也手中握著酒杯,他也笑著對西格麗德說道,此情此景就好像是一位老人,正同自己的孫女攀談般和諧。
「當然,不,差一點,要不是古茨倫手下的愚蠢,我們肯定能贏得勝利。」西格麗德抓著一條火腿,狠狠的咬了一口,這火腿燻烤的恰到好處,不會太柴也不會太肥膩,酥香的口感在味蕾上徘徊。
「讚美諸神,至少我在戰鬥中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比約恩抬眼看了一下上方,這才抿了一口酒後說道。
「聽說你殺死過巨人?」西格麗德注視著面前的比約恩,好奇的對他詢問道。
「哈,你覺得呢?」比約恩半眯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好笑的說道。
「可是早就沒有巨人了,對吧?」西格麗德又覺得自己喝的太多,竟然用這種無稽之談向一位王者說,有些不好意思的聳了聳肩膀。
「如果你相信,那麼就有。」比約恩笑了笑說道。
「這一次,烏爾夫給您帶來了許多禮物,絕對是你從沒有見過的,有一些還是我從威塞克斯人的教堂中搶來的,一個金杯子,那些可笑的基督徒,他們認為喝了那裡面的酒,就能夠獲得新生。」西格麗德繼續對比約恩說道。
「嗯,我聽說了,貢品很豐厚。」比約恩收起了笑容,他喝了一口酒,似乎並沒有因為收到豐厚的貢品而感到高興。
整個大廳當中,氣氛好似被壓下了重石一般,西格麗德的兩道秀美皺起來,不自覺的放下了手中拿的食物,抬眼看著比約恩。
「我聽說,你們的城鎮來了一批不速之客?」比約恩也不跟西格麗德繞彎子,直截了當的對西格麗德詢問道。
「不速之客嗎?」西格麗德也是很聰明的人,立即意識到比約恩已經知道了哈夫丹等人的事情,而那麼一大群人確實隱瞞不過去,因此點了點頭。
「其中有一個是違抗我王威的叛賊,烏爾夫會服從我的命令,將他的人頭帶來吧?」比約恩見狀放下手中的酒杯,站在西格麗德面前說道。
「我會向烏爾夫稟報的。」西格麗德連忙說道。
「嗯。」比約恩凝視著面前的西格麗德,他的聲音不容置疑。
就在此時,從門外響起了一陣戰馬嘶鳴,打破了大廳中凝重沉靜的氣氛,就連比約恩也皺了皺眉頭。
「父親,我回來了。」
粗獷的聲音伴隨著沉重的靴子踏地聲,走入到了大廳當中,西格麗德好奇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一名頭戴銀頭冠,披散著一頭柔順金髮,頭髮上抹著油脂,顯得光亮,一雙藍色的眼眸仿佛湖面,強壯的身體以及勻稱的四肢,穿戴著的精良魚鱗甲,腰間挎著一柄如閃電般的維京鐵劍,腳上蹬著的長靴踏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埃里克?」比約恩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大步的朝著男子走過去,兩人很快狠狠擁抱在了一起。
「父親,我不知道你在招待客人?」埃里克的目光掃過比約恩的肩膀,落在了坐在木桌前的西格麗德身上,他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好奇的說道。
「沒錯,是東哈馬爾伯爵的使者。」比約恩微微點了點頭,對埃里克說道。
埃里克是比約恩的長子,也是瑞典王國將來的繼承人,一位高貴的維京王子,但是同所有維京人一樣,埃里克並不會經常呆在王宮當中,他會帶著自己的手下四處遊歷,尋找自己的冒險。
雖然比約恩常常會擔心這位唯一男性繼承人的安全,但是比約恩還是深知,作為一名維京人戰鬥和冒險是宿命,所以比約恩為兒子配備了最好的同伴,穿戴著最好的盔甲,以及最為精良的武器。
「過來,我的兒子,給我講講你的冒險。」比約恩今天看見自己的兒子歸來,感到十分的高興,他拍著埃里克強壯的肩頭,帶著埃里克坐了下來。
僕人們立即將大盤子的肉和銀酒壺斷了上來,擺放在了埃里克的面前,讓這位遠途歸來的王子享用,而埃里克也如其他的諾斯人一樣,抓起了肉啃食起來,在空閒的時候,對自己的老父親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而埃里克的目光卻不時的撇向了,坐在另一邊的西格麗德身上,相比於手中的肉食,他似乎更對這位遠道而來的使者感興趣。
「烏爾夫不該收留那個騙子的,你應該回去告誡自己的主人。」比約恩掰開了一隻煮熟的螃蟹,在吃著的時候,用半隻螃蟹指著西格麗德說道。
「什麼騙子?」埃里克好奇的向自己的父親詢問道。
「一個自稱北歐之主的傢伙,本來被我的軍隊擊敗,可是卻跑到了東哈馬爾,我很擔心烏爾夫遭到欺騙。」比約恩向自己的兒子解釋道。
「陛下,那個叫做哈夫丹的傢伙,主動找到了我們,在一場公平的決鬥後輸給了烏爾夫,這才選擇歸順的。」西格麗德抓住機會,向比約恩解釋道。
「那是個騙子,烏爾夫應該提著他的腦袋,親自送到我的面前。」比約恩的眉頭皺了皺,他提高聲調向西格麗德說道。
「好了好了,父親,不過是一個區區騙子,烏爾夫大人應該會照辦的。」沒等西格麗德開口,埃里克已經上前手扶著自己父親的胳膊,對他說道。
在埃里克的插科打諢下,比約恩也沒有繼續因為這件事發作。
當酒足飯飽後,比約恩似乎感到了疲憊,在僕人的攙扶下返回了自己的臥室,整個大廳當中只留下了埃里克和西格麗德兩人。
「你叫什麼名字?」埃里克主動走上前,坐在了西格麗德的對面,向她詢問道。
「西格麗德。」西格麗德早就察覺到這位王子的視線,其實她到並不感到太厭惡,在烏爾夫身邊的時候,安格的美麗一直隱隱壓住她,因為在烏爾夫等人看來,西格麗德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孩,誰會對一個時常闖禍的小女孩動心。
這讓西格麗德的內心一直充滿了某種奇怪的挫折感,而埃里克是比約恩的兒子,也是瑞典王國的繼承人,這樣高貴身份顯赫的人,主動前來攀談,確實滿足了西格麗德的某種虛榮感。
因此,西格麗德也收起了自己往日如同夜貓般的性格,顯得很溫和淑女般的回答。
「聽說東哈馬爾的領主,前往了英格蘭進行了征服之戰,我一直希望能夠去哪裡,但是父親去總是阻止我。」埃里克的眼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雖然比約恩允許埃里克前往各處冒險遊歷,但是卻禁止他離開北歐。
「因為你是王子,將來的王國繼承人。」西格麗德聳了聳肩膀,對埃里克說道。
「但我首先是一個維京人,我的祖父偉大的拉格納是第一個發現英格蘭的人,我的父親也去過更遙遠的地方,如果不能建立更宏偉的功績,那麼就算繼承王位又如何?」埃里克卻不置可否,他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
西格麗德抿了抿嘴唇,打量著面前這位優秀的王國繼承人,心想比約恩倒是有一個好的繼承者,也許瑞典在埃里克的手中會成為一個強大的國度。
.....
東哈馬爾因為人口的增加,正在修建許多新的房屋,人手充足這件事到也不難,但是在修建之初,烏爾夫便相應的做出了規劃,他儘量讓住宅放在一個區域,用街道和奴隸們挖掘的一道水溝,隔絕了畜養區。
「從今以後禁止東馬哈爾的人,將牛、馬、羊和豬放在房屋之中,修建一座畜養區域,屠宰的場所也分開。」烏爾夫帶著伊薩克以及安格等人,一邊走一邊說道。
「為什麼,我們一直都是將牲畜放在一起的?」安格不解的詢問道。
「牲畜的糞便會產生疾病,容易傳染給人,以前東哈馬爾人口稀少倒也無所謂,隨著人口越來越多,將來一旦產生瘟疫,後果不堪設想的。」烏爾夫向安格解釋道,其實也是在向其他人解釋。
伊薩克手中握著一根羽毛筆,在一張羊皮紙上書寫著,在他的身旁有一名奴隸修士跟隨,奴隸的手上捧著一個墨水瓶,這墨水瓶也是從威塞克斯一座教堂中搶來的。
「領主大人,挖水溝是什麼意思?」伊薩克好奇的看了看,正被集中起來挖掘水溝的奴隸們,好奇的問道。
「污水和糞便通過水溝沖入海中,儘量不留在城鎮當中。」烏爾夫用手輕輕在半空中一划,向伊薩克說道。
「羅馬人的水渠?」伊薩克本來還覺得這水溝有點奇怪,現在烏爾夫說起了作用,立即讓他想起來了在威塞克斯圖書館中,搜集的各種關於羅馬帝國時代建築的圖紙,上面就有水渠的使用,不過,烏爾夫這個更加原始粗糙而已。
「不到水渠那種地步,但是這是城市建設的基礎。」烏爾夫已經開始謀劃,將東哈馬爾往城市的方向發展,因此各種的配套基礎建設都需要逐漸跟上,一開始可以粗糙一點,但是卻要留下萌芽。
「讓大家的生活更好,這點我到是不反對,但是恐怕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推行。」安格抱著雙臂,她對於烏爾夫的願景很欣賞,但是諾斯人有自己的習俗,一般人很難扭轉。
「我會想辦法的。」烏爾夫撇了一眼安格,這位盾女的身姿越發的風韻,從出征回來後,安格就對烏爾夫有點若即若離,每當烏爾夫暗示想要與安格共度一晚的時候,安格就笑盈盈的拒絕,使得烏爾夫十分的鬱悶。
雖然烏爾夫是安格的領主,但是他也不能夠強迫一位自由民,更何況還是一位盾女同枕共眠,這也是讓伊薩克這樣的盎撒人感到困惑的地方,在盎撒人看來維京人無疑是野蠻不講道理的,可是在對待女人上,卻出奇的比盎撒人要文明。
一名維京男人如果要用暴力,企圖違背意志侵犯一名自由民女子,那麼他將面臨著嚴厲的審判,所以維京人對於女子的尊重讓自詡為文明的盎撒人感到驚奇。
「烏爾夫大人,有一些流浪的戰士,他們聽說了您的事跡,希望能夠加入。」正在此時,哈夫丹走了過來向烏爾夫稟報導。
「哦?」烏爾夫的眉頭輕挑了一下,當哈夫丹等人加入到了東哈馬爾之後,便不斷有人前來投靠,這種情況讓烏爾夫等人在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有些憂慮。
「這已經是第三批了,也許適當拒絕比較好。」盧瑟靠近烏爾夫,向他低聲說道。
但是,烏爾夫眯了眯眼睛擺了擺手,還是一副來者不拒的模樣。
領主大廳當中,鐵鍋中燃燒著柴火,烏爾夫坐在座椅上平視著大門口的方向,安格、盧瑟等人分列左右。
「尊敬的東哈馬爾領主大人,我們聽聞了您的慷慨大度,以及偉大的冒險事跡,因此從遙遠的地方前來投靠,希望您能夠接受我們的忠誠,我們將用自己的生命,以及武技維護您和您家族的利益。」十名風塵僕僕的諾斯戰士,站在烏爾夫等人面前,向他瓮聲瓮氣的說道。
「嗯,你們遠道而來,先坐下享用食物和酒水吧。」烏爾夫微微點了點頭,讓十人入座加入宴會當眾。
當十名諾斯戰士入座後,大廳中立即響起了音樂聲,兩名奴隸小丑上前,用刷火把和雜耍為宴會助興,食物和酒水被搬入大廳當中,歡聲笑語響起。
「嘻嘻。」當女人們進入的時候,看見了這新加入的十名諾斯戰士中,有一位年輕的諾斯戰士格外的俊朗,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如同雕刻般的武官,一頭棕麻的秀髮束成辮子,甩在身後。
所以經過的女人都會有意無意,上前用身體觸碰男子,並且視線掃過男子,渴望獲得他的青睞,但是男子卻並沒有理睬這些討好的女人,反而在喝酒的時候,用酒杯掩飾自己的目光。
「唔。」這目光讓烏爾夫感到不快,因為男子的視線一直徘徊在身邊的安格身上,不過安格到是坦然處之,並沒有理睬男子殷勤的目光。
「這位是野豬屠戮者,英俊的費德勒。」哈夫丹指著英俊的男子,向烏爾夫介紹道。
「費德勒?」烏爾夫面沉似水,對著費德勒微微點了點頭。
而費德勒立即站起身,向烏爾夫鞠躬行禮,看起來到是十分的謙虛,不過,眼眸中卻總是帶著一絲異樣。
烏爾夫也只是對費德勒關注安格感到些許不爽,但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因為兩名剛剛歸順的諾斯戰士,站起身來表示要向烏爾夫獻上表演。
他們的表演到是很傳統,那就是脫下盔甲,赤膊上身用拳頭相互毆打,這種宴會的餘興節目在維京人中很常見,雙方表演者常常互毆到鮮血淋漓,這才顯得宴會熱烈,甚至會被諸神所歡喜,因為在維京人的文化中,諸神最喜歡偷偷降臨在宴會當眾。
「噢噢噢噢。」大廳中的桌子向後移,空出了一塊地方,觀眾們都興奮的發出了呼喊聲。
兩名諾斯戰士脫下衣服,露出了滿身的肌肉疙瘩,他們還順手抓起一把蜂蜜,塗抹在自己的上身,顯得更加的強悍。
這一舉動不僅讓圍觀的男人們鼓掌叫好,女人們更是瘋狂的尖叫起來,就連安格的嘴角也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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