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茂密的森林中,有一處涓涓清泉流淌形成的小水塘,清澈冰涼的水成了盾女們洗漱的地方,維京人事實上很愛乾淨,畢竟,桑拿這種東西就是維京人發揚光大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過,盾女們在洗浴的時候,會有人手持盾牌和長矛看守,如果有那個不開眼的,沒有受到邀請偷偷跑來,肯定會被殺死,屍體也會被掛在樹上。
「嘩啦。」
隨著一聲聲的水響,渾身浸泡在水中的盾女們享受著片刻的寧靜舒適,她們忘卻了戰場上的血腥,洗淨了渾身的疲憊和傷痛,這一刻,她們恢復了少女的活潑與青春,相互潑水嬉戲著。
而安格浸泡在水中,靠著清泉中的一塊大石頭,臉上掛著微笑,這些戲水的盾女們隨著她出生入死,每一個都是戰鬥技巧強悍的女人,絕對能夠將後背依靠的同伴。但不知道這一次的遠征,又有多少盾女會安全返回哈馬爾,不過,就諾斯戰士們一樣,盾女們都是向諸神發過誓言的人,她們同樣渴望著一場輝煌偉大的戰爭,好使得自己前往瓦爾哈拉的時候,可以向奧丁以及瓦爾基里們,親口講述那些精彩的故事。
「咔嚓。」
正在安格思緒不斷延伸,仿佛已經不知道在何處的時候,在清泉外響起了一聲枯樹枝折斷的清脆聲,在寂靜空曠的森林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什麼人?」本來在水池當中嬉戲的盾女們立即警覺起來,她們有的人甚至沒有穿戴任何衣物,便搶先來到了水池邊,抓起了插在地上的長矛,將武器牢牢的握在手上,而月光下照耀著一片潔白。
「是我,烏爾夫。」從傳來枯木枝方向傳來了烏爾夫的聲音,盾女們頓時覺得詫異,因為烏爾夫並非是那種浪蕩的人。
「唔,烏爾夫你不知道我們在這裡洗澡嗎?」安格也是一愣,但隨即覺得好笑,她劃著名水來到了池水邊,沖森林方向輕聲說道。
「我知道,但是別擔心,我用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烏爾夫也不知道為何,今天怎麼會鬼斧神差般,來到這裡並且急切的想要見到安格。
「你們下去吧。」安格抿了抿嘴唇,她伸手把弄著自己的發梢,眼中似若有所思。
盾女們見狀相互輕笑一聲,她們伸手撿起了地上的衣物,然後結伴離開了水池,走入森林中的時候,果然看見了蒙著眼睛的烏爾夫。
「嘻嘻。」盾女們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麼,在經過烏爾夫的時候,刻意的用香肩去觸碰他的身體,然後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隨著一陣香風經過,烏爾夫的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竟然有些口乾舌燥的感覺,等到水池中除了安格外,沒有任何的盾女了,他才摘下了蒙著眼睛的布。
此時
在水池當中,安格並沒有穿戴衣物,她依舊浸泡在水中,秀髮散在水面上,如同一隻在水中的美人魚般。
「我還以為你穿好衣服了。」烏爾夫尷尬的笑了笑,對安格說道。
「我還沒有洗完,烏爾夫我們的首領,找我什麼事?」安格雙手放在了水池邊,光潔的肌膚在月光下散發著奇妙的光澤,而她那一雙美麗的眼睛,仿佛攝人心魄一般。
看著水池中的安格,烏爾夫不由自主的邁步緩緩走去,這一刻,仿佛什麼都不太重要了,事實上這一段時間烏爾夫的內心積攢了太多的壓力,沒有穿越前每一個人都會認為自己是天選之子,揮斥方遒,談笑間灰飛煙滅。
但僅僅是指揮著百人的戰士,都會讓烏爾夫竭盡心力,更何況正因為清楚歷史的走向,他的焦慮更甚,只是作為東哈馬爾的伯爵,以及這一支遠征隊的首領,烏爾夫不能在臉上顯露出任何一絲猶豫和沮喪。
因此,烏爾夫只能將一切深深的埋入內心深處,一切表現的都風輕雲淡一般,可以說烏爾夫的演技還是很出色的,就連瓦格斯等比較親近的同伴,都沒有察覺到一點問題。可是烏爾夫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哪個所謂的神選者,他需要釋放和發泄這些壓力,只是找不到合適的對象罷了。
在這些同伴中,唯有安格不一樣,從烏爾夫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刻起,安格便是她接觸的最親近的人,對於烏爾夫一直是無條件的服從,並且認可,這可能也是烏爾夫潛意識下,前來找安格的原因。
「你想和我談什麼?」安格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中的眼眸,仿佛寶石般燦爛奪人心魄。
「我很擔心,如果我的一些決策錯了的話,也許我們死在這裡,淹沒在歷史當中,應該不會有人記得我們吧?」烏爾夫盯著這美麗的寶石,嘴唇輕啟,對安格喃喃的說道,仿佛是夢囈一般。
「你害怕死亡嗎?」安格抿了抿嘴唇,靠近烏爾夫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他的手背上。
「當然,沒有人不害怕死亡,只是我經歷過,覺得那就像是一場夢,可是我害怕失去你們。」烏爾夫現在沒有在其他人面前,那種淡然篤定的神態,他微微垂著頭,就像是一個做錯事孩子般。
「死亡只是旅途,我們每一個人都很清楚,所以你不必為此擔憂,相信你的同伴。」安格輕聲對烏爾夫說道。
「沒錯。」聽了安格的話,不知道為何,烏爾夫的內心似乎釋放了不少,他的神態鬆弛了下來,輕呼出一口氣。
安格凝視著面前的烏爾夫,內心浮現出了漣漪,面前的男人是東哈馬爾的伯爵,她們的戰爭首領,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難住他,即使知道所謂的神跡,不過是烏爾夫的把戲,但將古茨倫那些首領們耍得團團轉,襯托出了烏爾夫的強大。
可是,今天在這水池邊,如此強悍的男人,卻在自己面前露出了軟弱的一面,這令安格內心湧現出了一種強烈的虛榮感。
「謝謝,跟你談過後,我心裡舒服多了,我該走了。」烏爾夫仿佛是放下了千斤的重擔,他輕笑一聲,伸手撫了撫安格那嬌媚的臉龐,站起身準備離開。
「嘩啦。」
就在烏爾夫轉身的一刻,從他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水花響動的聲音,緊接著一具濕漉漉的身體從身後環抱住了烏爾夫的身體。
而烏爾夫的身體頓時一僵,隨即感到小腹一陣熱流涌動。
天空中的明月扯起了烏雲,遮住了夜空,水池邊上兩隻水鳥正相互用脖頸輕蹭著,不時眨著黑漆漆的眼睛,好奇的望向森林。
翌日清晨,陽光從樹枝的縫隙灑落下來。
「哦嗚。」烏爾夫眨了眨眼睛,這才睜開了眼睛,回頭看見了正躺在懷中的安格,想起了昨晚的激烈戰鬥。
昨晚,安格像是一位英武的女武神般,跨騎在戰馬上馳騁,而此刻卻睡得像個孩子一般甜美。
「哎,真是一筆債。」烏爾夫苦笑一聲,自己的自制力還是差了點,在戰爭中怎麼會做出這種荒唐事,他撫了撫自己的腰眼,小心的將安格放在了鋪在草地的衣服上。
「出什麼事了嗎?」即使烏爾夫小心翼翼,安格還是醒來了,她揉了揉雙眼,伸了個懶腰,完美的曲線使得烏爾夫心神有是一盪,但他還是立即收斂了心思。
「該起來了,我們必須轉移營地了,前往下一個村莊。」烏爾夫穿戴著衣物,淡淡的對安格說道。
在戰場上,沒有時間給他們回味甜蜜,雖然殘忍了一點,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一刻烏爾夫甚至希望,能夠離開這裡,返回東哈馬爾,然後好好的同安格一起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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