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一聲沉悶的剁肉聲響起,木墩上油膩的刀將一條牛的大腿骨斬斷,骨髓順著碎裂的骨管流淌出來,紅色的血肉被放在了一旁。
「嘎吱嘎吱。「維斯比雅爾拿起一塊肉,放進了口中大口的咀嚼起來,血汁順著嘴邊流淌下來,加上陰沉的臉色,任何人都不敢靠近這位憤怒的伯爵。
「大人。「但是作為軍隊的指揮,豪斯泰因卻不能不向伯爵匯報,他將這一次戰鬥的損失向伯爵稟報導,」死亡11人左右,受傷8名,失蹤5名。「
「乒~。」維斯比雅爾將拿起的牛腿骨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骨頭被打力的拋出去,彈了一下,一條獵犬飛快的上前摁住,埋頭啃咬起來。
「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軍隊?」維斯比雅爾瞪著豪斯泰因,對他責備道。
「抱歉伯爵大人,我只是沒想到狂戰士居然會被殺死。」豪斯泰因攤開雙手,狂戰士在陣前被殺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也意味著對面的諾斯海盜們不簡單。
「哼。」維斯比雅爾冷哼一聲,他站起身來,朝著一棵大樹走去,在那裡數名維斯比戰士被反綁著倒吊起來,這是模仿著永恆之父奧丁為了獲得智慧所進行的獻祭,偉大的眾神之父奧丁將自己倒吊在世界樹上七日七夜,但是凡人可沒有神的耐力。
「啊啊啊啊。」但是這些被獻祭的是從戰場逃走的人,他們已經被剝奪了戰士的身份,只能如同奴隸般獻祭給眾神之父奧丁,被倒掉起來的人發出了恐懼的叫喊聲,如同一頭頭牲畜。
「用這些逃兵的血,祭祀眾神之父。」維斯比雅爾翹起大拇指,在脖子位置劃了一下,對豪斯泰因命令道。
「是。」豪斯泰因抽出腰間的匕首,大步的走到了那些被倒吊起來的人面前,接著只聽見刷刷的聲音,鋒利的刀子割破了他們的喉管,一陣可怕的咔咔聲響起,這是空氣從氣管排除發出的響聲,鮮血如同瀑布般流淌向地面,滋養著他們腳下的大地。
其他的維斯比戰士圍觀著這一幕,他們的眼神十分的複雜,很明顯這是維斯比雅爾在告訴他們,下一次誰在從戰場上逃走,那麼被倒吊在樹上的人,就會是他。
「伯爵大人,我們應該做好準備,不要讓這群海盜逃走了。」豪斯泰因做完這一切後,用亞麻布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跡,對維斯比雅爾說道。
「你認為他們會逃走?」維斯比雅爾微皺眉頭,對豪斯泰因說道。
「沒錯,他們沒有理由繼續停留在這裡。」豪斯泰因點了點頭,對維斯比雅爾說道。
「那為什麼他們不在我們來之前就逃走,他們完全逃得掉。也許,他們是在等援軍,該死的,這些傢伙難道是某個伯爵的先遣部隊。」維斯比雅爾卻有著不同的見解,他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眯起了眼睛,一支擁有擊敗自己狂戰士的海盜,肯定不會是普通的海盜,說不定他們的圖謀更加的大。
「可是伯爵大人。」豪斯泰因張了張口,他想要在說些什麼,可是維斯比雅爾已經不願意聽他的話了。
「讓我們的人包圍住村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來進攻我。」維斯比雅爾陷入了自己的思維陷阱之中,一口認定蘇晨等人是來自敵方伯爵的先遣隊,他希望通過消滅這一支先遣部隊,向對方示威。
「我要把這群人的腦袋砍下來,沿著海岸線插著。」維斯比雅爾惡狠狠的說道。
夜幕下,村中篝火通明,諾斯戰士們的身影隱隱綽綽,不時還有大笑聲發出,忽然一聲號角聲響起,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嗚嗚嗚~~~。」沉悶的號角聲,使得本來抱著武器靠在大樹旁邊休息的維斯比人,頓時緊張起來,因為號角聲代表著敵人的進攻。
「怎麼回事?」
「是敵人夜襲嗎?」維斯比戰士們端起長矛,拿起了手中的盾牌,向著村莊方向看去,深怕可怕的諾斯戰士們衝過來。
如果是平時他們並不害怕這群諾斯海盜,但是在蘇晨殺死了狂戰士後,所有的維斯比戰士們都發自內心的恐懼,要知道這名狂戰士從沒有輸過,他甚至曾經參與過不列顛島的戰鬥毫髮無傷,因此是維哥特蘭島上著名的戰士。
「這些諾斯人肯定是受到了奧丁的庇佑,或者是詭計多端洛基神的指點。」維斯比戰士們中間秘密的傳播著謠言,他們無法解釋強大的狂戰士突然倒在蘇晨腳邊,於是只能發揮自己的想像力。
可是,號角聲響了一陣子便停了下來,就在維斯比戰士們剛剛放鬆,準備繼續睡覺的時候,號角聲卻再此響起,他們急忙的抓起手中的長矛和戰斧,不過很快號角聲再此停止,就這樣反反覆覆,終於維斯比戰士們明白這就是一場惡作劇。
「受詛咒的海盜們。」被不斷打擾了休眠的維斯比戰士們極為憤怒,白天的一場激烈戰鬥已經使得他們疲憊不堪,夜晚還要受到如此折磨,恨不得立即廝殺一番算了。
「嗚嗚嗚嗚嗚~~。」當號角聲再此不斷響起的時候,已經沒有維斯比戰士願意起身查看,他們逐漸習慣了這夜晚吵鬧的號角聲。
「該死的海盜。」就連維斯比雅爾也躺在斜坡式帳篷中,在鋪著厚厚熊皮的墊子上不願意離開,略微翻了翻身,便不再理睬,反正有豪斯泰因帶人警戒。
豪斯泰因確實很忠實,即使是不斷的號角聲響起,但是他還是枕戈待旦,深怕諾斯海盜們乘著夜色突襲,可是直到清晨天空泛著魚肚白的時候,諾斯海盜都沒有進攻,只有連綿不斷有氣無力的號角聲響起。
「可惡,這些海盜不累嗎?」豪斯泰因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他嘟囔著咒罵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大人,大人。」當維斯比雅爾還打著呼嚕的時候,被豪斯泰因叫醒了過來,他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
「什麼事?」維斯比雅爾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豪斯泰因說道。
「該進攻了。」豪斯泰因對維斯比雅爾說道。
「哦,對,沒錯。」維斯比雅爾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斷響起的號角聲使得他睡眠質量很差,但他還是戰起來,在奴隸的服侍下穿戴好了盔甲,帶上了自己的維京鐵劍。
「灰律律~~。」黑色的戰馬被牽到了面前,維斯比雅爾踩著奴隸的肩膀上馬,而營地中的維斯比戰士們也在集合,他們各個睡眠不足的樣子。
「這群狐狸般的狡猾海盜。」維斯比雅爾將馬韁繩握在手中,他明白肯定是諾斯海盜們故意不斷的吹著號角,好使得他的戰士們無法休息,但是令他疑惑不解得是,那群海盜是怎麼做到不休息的,而且不間斷吹響號角的。
「進攻。」豪斯泰因為了洗刷自己戰敗的污點,這一次直接握著圓盾和戰斧走在了隊列的前面,他要第一個攻入村莊之中,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吼~~。」在豪斯泰因的帶領,以及昨晚維斯比雅爾毫不留情處死逃兵的刺激下,維斯比雅爾的戰士們發出了怒吼聲,朝著村莊衝鋒而去,可是當他們衝過去的時候,卻發生了讓他們困惑的事情。
因為在進入村莊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弓箭、標槍或者盾牆的阻攔,整個村子居然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