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節、假裝離開

  烏鴉站在樹梢上,衝著眾人的方向發出了叫聲,它的眼中似乎帶著某種奇怪的審視,讓人有一種被注視或者監視的感覺。【記住本站域名】

  「夠了,這也許是洛基的把戲,你們知道他常常會戲耍人們。」安格撇了一眼眾人,她的臉上露出了不屑,叉著腰間說道。

  「如果是洛基的把戲,我會知道的。」瓦格斯面色凝重,他的眼睛周圍畫著油泥,使得眼神更加的深邃,這是洛基信徒們的裝扮,他們認為洛基是善變和狡詐的。

  「我把選擇權交給你們。」烏爾夫轉身走到了一輛柴車前,他用手拍了拍柴車的木轅,對眾人說道。

  雖然烏爾夫明白歷史的走向,但是他並不清楚這種命運到底會不會改變,而自己作為一名穿越者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這種莫名的未知感覺,令他也感到了彷徨。

  「就算是諸神的意志又如何,我們應該相信自己,難道真的要回到貧瘠的東哈馬爾,哪裡種植的作物連小孩子都快養不起了,而在這裡我們不但能夠從盎撒人的教堂中,繳獲足夠的金銀器皿,還有糧食,更別說腳下這肥沃的土地。」安格皺了皺眉頭,她忿忿不平的對眾人說道。

  「沒錯。」其他幾人都微微點頭,北歐那寒冷貧瘠的土地,幾乎使得任何人都無法生存,在跟隨烏爾夫征戰英格蘭的這一段時間,他們看見了這裡的富饒,以及土地的肥沃,並且在這裡灑下了鮮血,如果不能夠將這些付出收回成本的話,任何人都不會甘心。

  「同意留下了的人,將箭矢插在地上。」烏爾夫背對著眾人,他用手指輕撫自己的嘴唇,對安格等人說道。

  烏爾夫腳邊的黑炭用前爪撓了撓自己的耳朵,張開長滿了鋒利牙齒的大嘴,打了個哈欠,似乎對這一場會議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烏爾夫在心中默數了十下後,轉過身,只見在地上插著數支箭矢,看起來所有人都同意繼續留在這裡。

  「那我們還繼續造船嗎?」瓦格斯摸了摸下巴的鬍子,對烏爾夫等人詢問道。

  「當然要造船,先將掠奪的物資運送到低地據點,再招募一批人,然後在這裡進行訓練。」烏爾夫抿了抿嘴唇,既然選擇留下,那麼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知道了。」看見烏爾夫同意繼續留在這裡,瓦格斯露出了笑意,返回東哈馬爾只會讓他的斧頭生鏽,作為一名洛基的信徒,瓦格斯還沒有用足夠的鮮血洗乾淨斧頭。

  「瓦格斯,我有一個任務要交個你。」烏爾夫上前伸手拍了拍瓦格斯的肩膀,對他說道。

  「什麼任務?」

  「騎馬去找古茨倫,告訴他........」烏爾夫在瓦格斯的耳畔,低聲說道。

  「你確定?」瓦格斯聽了微微吃驚,要知道這種事情,他們是不可能清楚的。

  「去吧,古茨倫將會欠我一個人情。」烏爾夫很自信的對瓦格斯說道。

  「好吧,但如果情報失誤,古茨倫也可能會劈掉我的腦袋。」瓦格斯皺了皺眉頭,他不由對烏爾夫說道。

  此刻

  古茨倫等人果然如烏爾夫對同伴們說的那樣,並沒有乖乖的帶領軍隊,返回北方人的維京人區域,他之所以同意阿爾弗雷德的和平締約,不過是為了等待一個機會。

  「監視的騎兵開始減少了。」當古茨倫手摁在劍柄上,目視著遠方的時候,一名諾斯首領走到了他身邊,小聲說道。

  「很好,讓戰士們慢慢的走,不用著急。」古茨倫微微點頭,他輕眯了一下眼睛,對諾斯首領吩咐道。

  當古茨倫與烏爾夫分道揚鑣後,阿爾弗雷德更加的確定維京人正在遵守合約,準備返回他們的老家,雖然還是安排了騎兵繼續監視古茨倫,但是和平條約和所謂的皈依,蒙蔽了阿爾弗雷德和庭臣們的眼睛。

  「過了那條河,就快接近我們的地盤了。」古茨倫眺望著遠處的一條河流,心中卻略有焦急,因為他在離開的時候,偷偷灑出去的探子,卻什麼都沒有打探到。

  「河水有點湍急,需要我們搭橋嗎?」這時候,有人對古茨倫詢問道。

  「當然,選擇合適的木材,搭建一座橋是很有必要的。」古茨倫立即點了點頭,在沒有確切得到消息前,他恨不得碰見一條小溝,都要在上面搭建一座木橋。

  古茨倫的戰士們立即紮營下來,他們開始砍伐樹木,製作一座木橋,而這一幕也被阿爾弗雷德帶去的騎兵們看在眼中,騎兵們相互看了看,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們好像是在造橋。」其中一名騎兵看了看後,對自己的同伴們說道。

  「這些維京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哈。」騎兵開始嘲笑起,那些維京人,不過,他們還是派人前去奇彭納姆,將古茨倫的最新進展報告給阿爾弗雷德。

  奇彭納姆宮殿中,阿爾弗雷德背著雙手行走在庭院當中,幾名庭臣正圍在他的身邊,向阿爾弗雷德詳細的介紹,恢復王國生產力和整理軍備的消息。

  「陛下,有關於古茨倫的消息了。」這時候,一名廷臣匆匆的趕來,向阿爾弗雷德稟報導。

  「讓他來見我。」阿爾弗雷德立即轉過身,他的眼睛凝視著自己的廷臣,其實這才是他目前最關係的事情,畢竟,維京人一天不離開自己的王國,他一天不得安生。

  很快,監視阿爾弗雷德的騎兵上前,將古茨倫等人正在架橋的事情稟報給了阿爾弗雷德。

  「架橋這是好事,如果他們不準備離開的話,怎麼會耗費力量,去造橋呢。」

  廷臣們聽了紛紛覺得這是一個好消息,畢竟,沒人會費勁去搭建一座木橋。

  「嗯。」阿爾弗雷德微微頜首,他面沉似水,心中卻在不停的盤算著,古茨倫是否真的率軍離開自己的王國。

  此時,阿爾弗雷德竟然有點想念,自己那位醜陋的修士伊薩克,如同他在的話,肯定能幫助自己分析得當,只是該死的烏爾夫,竟然殺死了這位有見識的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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