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歸於結束後,整片森林中重新變得寂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第二天,阿爾弗雷德的軍營中發現有一支押送糧食的小隊,沒有按時前來軍營中報導,阿爾弗雷德立即命人前去調查。
一名騎士帶著數名騎兵,飛奔出營地朝著運糧隊應該前來的方向而去,很快, 他們便找到了出事的森林之中。
「嘎達。」戰馬踩在了一具燒焦的屍體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焦胡的味道立即在森林中瀰漫開。
「上帝,發生了什麼事?」戴著鐵頭盔的騎士,在馬上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一股涼意, 順著脊背向上攀爬。
因為,在森林中除了燒焦的屍體外,幾棵大樹上被刮去了樹皮,上面用褐色的血跡塗抹著一些異教徒的文字,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巫術,這令騎士和士兵們感到毛骨悚然,仿佛下一刻從隱秘的角落中,便有恐怖的東西跳出來一般。
「大人,快看這裡。」忽然,一名士兵站在灌木叢旁邊,臉上寫滿恐懼的神色,抬起的右手指著灌木叢後面。
「駕其~~。」騎士立即踢了踢胯下戰馬的腹部,朝著士兵指著的方向而去,當騎士來到士兵旁邊的時候,從戰馬上居高臨下,可以將哪裡情形一覽無遺。
當騎士的視線落在灌木叢後面的時候,看見一棵大樹上, 一具赤身裸體的屍體被倒吊起來, 隨著亞麻繩咯吱作響的晃動,那屍體逐漸的轉過來, 胸腔大開,裡面的心臟已經不見了蹤跡。
「哦嗚。」旁邊的士兵頓時捂著嘴,臉偏向了一旁嘔吐起來。
「上帝。」騎士面色蒼白,也不由的伸出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到底是什麼樣殘忍的行徑,才能做出如此去禽獸之舉。
這時候,另幾名士兵在另一邊的岩石上,發現了被放置在上面的心臟,而在心臟四周畫著各種奇怪的符號。
「維京人,是該死的維京人。」士兵們開始大喊起來,因為只有邪惡的維京人,才會使用這古怪的文字,以及血腥的祭祀儀式。
騎士立即撥轉馬首,朝著阿爾弗雷德的營地中而去,他要立即將事情稟報給自己的國王,不僅僅是維京人可怕血腥的儀式,更是整個威塞克斯軍隊的運糧隊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此時
從山澗之中,威塞克斯的使者帶著旗幟從裡面走出來, 當離開了維京人的視線後,侍從便頭也不回的飛奔向威塞克斯人的營地。
很快,從營地中出來了幾名士兵,上前將他帶了進去。
阿爾弗雷德的帳篷之中,侍從站在阿爾弗雷德面前,將在山澗之中發生的事情,稟告給了國王。
「你是說,維京人中發生了分裂?」阿爾弗雷德聽了侍從的匯報,心中也是疑惑,雖然經過長久對維京人的研究後,阿爾弗雷德大致也了解到,這些從東邊而來的北方人,絕不是鐵板一塊,甚至相互之間還會殘殺,但是在大敵當前下,還會鬧分裂,就有點奇怪。
「沒錯,他們中對於接受洗禮產生了分歧。」侍從對阿爾弗雷德說道。
「這可以理解。」阿爾弗雷德輕點了下頭,對於這群一直信仰著錯誤宗教的維京人,阿爾弗雷德自己也沒想讓他們一下子,就能夠全部歸順基督教。
「大概有多少人,同意接受洗禮?」這時候,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的伊薩克,眉頭輕挑了下,對侍從詢問道。
「一半的諾斯首領同意洗禮,當然也許他們是被優厚的貢金所吸引。」侍從想了想,這才對伊薩克和阿爾弗雷德說道。
「一半的人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我們還是要防備維京人出爾反爾。」伊薩克看了一眼阿爾弗雷德,其實這個安撫的計策在威塞克斯人中間,也有很大的分歧意見,許多人不相信維京人會乖乖的拿著貢金,離開威塞克斯王國的領地,返回丹法區。
「你以為我們的貴族們,都願意出兵進攻維京人嗎?」阿爾弗雷揮退了侍從後,這才轉身對伊薩克說道。
「陛下?」伊薩克微微一愣,本來以為阿爾弗雷德提供貢金就是為了息事寧人,難道其中還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你看看這個。」阿爾弗雷德走到了木桌前,將上面一卷自然捲起的羊皮紙文件,遞到了伊薩克的面前。
伊薩克疑惑的接過了羊皮紙,打開後才發現這是東撒克遜伯爵送來的緊急求援信,上面講述了來自相鄰的薩福克郡和劍橋郡動向,哪裡的維京人似乎有入侵他領土的打算。
「我本來以為他們不會這麼快有動向,又或者以為戰事會很快結束。」阿爾弗雷德輕嘆一聲,雖然作為國王,阿爾弗雷德能夠將封臣們的軍隊集結起來,但是同時肩負著保護封臣領地安全的義務。
「我明白了。」此時,伊薩克才明白為何阿爾弗雷德會突然提出和談,因為一旦進攻古茨倫軍隊變成長久戰爭,其他的維京人便會乘虛而入,到時候阿爾弗雷德便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而山澗之中,烏爾夫雖然看出了阿爾弗雷分裂他們的打算,但是更多的諾斯人卻只是被貢金所蒙蔽,情願接受洗禮,拿著豐厚的金銀離開這裡,對此,烏爾夫只有深深的無力感,豬隊友帶不動。
「烏爾夫,也許我們可以洗禮,之後再反悔。」古茨倫似乎對於烏爾夫的憂慮很不解,只要內心深處不接受基督教,那麼表面上的形式又有什麼關係?
「古茨倫大人,我已經說過,這是一味毒藥,一旦舔舐將無法更改。」烏爾夫輕皺著眉頭,對古茨倫勸說道。
基督教表面看上去溫和無害,但是卻帶著極強的腐蝕性,維京人的信仰原始而純粹,乍一看血腥,但卻是對自然的敬畏之情,只要一小部分維京人從內心接受了基督教,那麼將如瘟疫般不可遏制,傳統與新興宗教的矛盾會令本來就鬆散的維京人,更加變得分裂。
「就憑那些羔羊般的基督徒?」古茨倫訕笑一聲,從年輕的時候,古茨倫便跟隨著拉格納的兒子們四處打劫教堂,那些只會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的基督徒,根本就是任人宰割,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見此,烏爾夫只能保持沉默,在金錢和信仰的誘惑下,大部分的諾斯首領都會屈服,即使他們日後反悔,也會落入威塞克斯人的口實,坐實了反覆無常卑鄙的名聲。
翌日,古茨倫派人前往威塞克斯人的營地,向他們表達了接受和平條件的意願。
阿爾弗雷德立即同意,並且安排人前往附近的湖邊,選定洗禮的地點,主教帶領著侍童在岸邊搭建了聖壇,以方便祈禱和賜予聖血以及聖餅。
「叛徒。」山澗之中,挪威首領看著那些離開營地,然後朝著湖邊走去的諾斯戰士,不由的衝著他們的方向吐了口唾沫,然後低聲罵道。
「諸神會懲罰他們的。」瓦格斯也一臉忿忿然,把玩著手中的頭蓋骨,看了一眼天空後說道。
「大人,我們結束這裡戰鬥後,將離開,你有什麼打算?」烏爾夫輕嘆一聲,他轉頭對挪威首領說道。
「我的名字叫奧爾夫,來自松恩,本來我們打算在這裡尋找一片沃土安家,但是看起來是不可能了,不知道烏爾夫大人,準備去哪裡冒險?」挪威首領奧爾夫此時對烏爾夫十分的欽佩,如果不是烏爾夫仗義出手的話,他和他的手下恐怕都要被威塞克斯全部殺死。
「正好,我們想要先返回東哈馬爾,如果你們願意加入我的領地,將是我的榮幸。」烏爾夫淡淡的對奧爾夫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奧爾夫似乎有某種難言之隱,並不願意返回挪威的松恩領地,當聽見烏爾夫有自己領地的時候,他的神色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嗯,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烏爾夫皺眉看著,許多諾斯戰士走向湖邊,在哪裡阿爾弗雷德的主教,正手持牧杖,莊嚴的為每一個諾斯戰士進行洗禮,並且宣布他們成為基督徒。
雖然有些諾斯戰士嬉笑著,顯得滿不在乎,但是烏爾夫卻很肯定,當接受了這一套儀式後,這群諾斯戰士將會在內心深處發出改變。
「不能讓他們如此輕易,就獲得了諾斯人的靈魂。」忽然,烏爾夫只覺得心口一悶,總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他轉身幾步從木牆上走下去,來到了自己帳篷中,將裝著戰錘的匣子背上。
緊接著,牽過一匹戰馬,翻身上馬,飛奔向湖邊。
眾人都十分的吃驚,不明白烏爾夫到底要做什麼,只能呆呆地注視著他的行徑。
「灰律律~~。」
隨著一聲戰馬嘶鳴,本來在湖邊觀看洗禮的阿爾弗雷德等人,不由的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名身披獸皮,穿著鎖子甲,背著鐵匣子的維京戰士,騎在馬上狂奔而來。
「陛下,小心。」威斯阿克貴族和騎士們急忙將阿爾弗雷德團團圍住,深怕維京人突然變卦,襲擊向阿爾弗雷德。
「這是誰?」但是,阿爾弗雷德卻面色不改,反而低聲向旁邊的伊薩克詢問道。
「烏爾夫,維京人的一名年輕首領。」伊薩克眯了眯眼睛,連忙對阿爾弗雷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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