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短促的號角聲響起,節節敗退中的威塞克斯士兵們,聽見這聲音無疑如同天籟,這正是威塞克斯人的撤退命令。
而此時,烏爾夫等人為了避免再次落入伏擊,也停止了對威塞克斯士兵們的追擊,反身將受傷的同伴, 從地上拖起來,好帶回去救治。
烏爾夫將手中的斧子重新掛在了腰間,朝著挪威人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跨過了許多屍體,這些屍體都是死在威塞克斯騎兵手上的挪威人,鮮血滲透在泥濘地面上,逐漸的乾涸成為了一塊。
「烏爾夫大人。」挪威首領單膝跪在一名死去的手下身邊, 他將自己的劍放在了手下的胸口,然後抬起那名手下冰冷的手,放在了劍柄處。
烏爾夫撇了一眼,明白這是諾斯戰士的習俗,絕不能讓死去的戰士空手前往奧丁處,這會有辱戰士的名譽。
「猝不及防的戰鬥。」烏爾夫面沉似水,又看了看挪威首領的四周,這一場騎兵伏擊之下,挪威人的部隊減員達到了一半。
「這件事都怪我,我不應該不聽你的命令。」挪威首領灰頭土臉的站起身,主動的走到了烏爾夫的面前,略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安葬戰士們,我們還有一筆血債要同阿爾弗雷德算。」烏爾夫輕輕點了點頭,抬起左手拍了拍挪威首領的肩膀,對他說道。
「我明白了。」挪威首領湛藍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但很快便收斂起來, 換上了仇恨的神色。
夜幕降臨的時候, 雙方都開始收斂各自士兵的屍體。
山澗中堆積的木柴上, 一具具挪威戰士的屍體被放在上面,古茨倫、烏爾夫以及其他的諾斯首領們,站在柴堆外圍,數名諾斯戰士舉著火炬。
火炬上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動著,仿佛一群火焰的精靈,為這群死去的戰士們舞動著悼念的舞蹈。
「嗚~~~。」隨著一名諾斯戰士吹響了牛角號,沉悶的號角聲在山澗中迴蕩著,所有的諾斯戰士們面容肅穆。
「願瓦爾哈拉的聖殿接納你們的靈魂。」古茨倫輕吸了吸鼻子,抬步走上前,從一名諾斯戰士的手中接過火把,將火把投入到乾燥的柴堆中間。
火焰瞬間點燃了整個柴堆,冰冷的屍體很快被吞噬,一股燒烤焦肉的氣味,在整個空氣中瀰漫著,而烏爾夫不自覺的抬起頭,看著濃煙向著天空飛去,他輕眯了下眼睛, 也許在天空之中,瓦爾基里們真的騎著飛馬迎接這群戰士們的靈魂。
此時,威塞克斯人的營地之中。
隨著主教和神父們的陣陣吟唱聲, 阿爾弗雷德率領著貴族騎士也在安葬死去的士兵們,當神父們將聖水灑在屍體上後,這些被裹屍布包裹住的士兵,被放在了挖掘好的墓穴之中。
根據基督教的教義,死去的基督徒不應該毀壞屍體,這樣當末日審判的時候,他們將在天使的末日號角聲中甦醒過來,接受主的最終審判。
「阿門~。」
隨著葬禮的結束,阿爾弗雷德伸手在身前畫了個十字,這才轉身帶領著貴族們離開墓地。
「陛下,維京人把守著山澗,我們不能永遠都堵在這裡。」這時候,一名威塞克斯貴族向阿爾弗雷詢問道。
「但是,這些維京人的實力,大家都看見了。」可是也有人認為不應該太冒進,今天的戰鬥令觀戰的貴族們感到極為棘手。
尤其是烏爾夫率領的狂戰士,那血腥的攻擊方式,仿佛直面地獄的魔鬼一般,貴族們甚至親眼看見,當一名身材魁梧的狂戰士,渾身被長矛刺穿,依然能夠用斧頭劈死兩名靠近自己的威塞克斯士兵。
「也許我們可以讓這群維京人皈依聖教,用信仰而非刀劍,使得他們馴服。」這時候,阿爾弗雷德的宮廷主教手握著十字架,對阿爾弗雷德說道。
「皈依,哈。」
可是主教的話卻引起了貴族們的嗤笑,這群維京人根本就是一群無法教化的異教徒,即使給他們洗禮了,轉過身依然會信仰他們那邪惡的偶像。
可是阿爾弗雷德的眉頭輕皺著,面色凝重著,似乎在沉思著什麼,眾人的嗤笑聲逐漸的平息下來,面面相覷。
「陛下,您不會真的就這麼算了吧?」貴族們連忙詢問道。
阿爾弗雷德大費周折,將軍隊集結在這裡,如果就輕易的放過古茨倫和他的軍隊,那麼以後國王的權威何在,誰有能保證,維京人會不反悔?
「當然不,至少不是現在。」阿爾弗雷德抬起頭,環視了一圈貴族們後,緩緩的說道。
「哦。」
貴族們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已經用自己的佩劍發誓,一定要將維京人斬殺殆盡,怎麼可能輕易妥協。
當阿爾弗雷德返回帳篷中的時候,穿著灰色修士袍子的伊薩克早已經等候多時,他聽見身後傳來揭幕布的聲音,連忙轉身恭敬的垂下頭。
「伊薩克,你沒有參加死者的葬禮?」阿爾弗雷走進來後,隨手拿起酒壺斟滿兩杯酒,然後遞給了伊薩克一杯,這才慢慢的說道。
「陛下,相比於死者,我更關心如何對付敵人。」伊薩克握著酒杯,淡淡的說道。
「今天的戰鬥你也看了,你有什麼想法?」阿爾弗雷德微微點了點頭,將酒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後,這才詢問道。
「維京人的戰鬥力不容小覷,更何況他們據守有利地形,如果硬攻的話,我們會損失重大。」伊薩克的眼中閃著精明的光亮,對阿爾弗雷德說道。
「唔。」阿爾弗雷德眯了眯眼睛,深深的看著眼前的伊薩克,其實伊薩克的話也正是他心中所擔心的。
阿爾弗雷德之所以甘願用自己最精銳的部隊,前去充當誘餌,試圖激怒維京人,然後用騎兵將他們一網打盡,就是看出來對方占據的山澗易守難攻。
可誰料到,維京人的大部分軍隊卻縮在山澗中,並不為所動,所以阿爾弗雷只能企圖用騎兵消滅掉出來的維京人,其他人的軍隊都按兵不動。
只是這個計劃,居然也受到了烏爾夫率領的軍隊所阻攔,幾乎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你有什麼想法?」阿爾弗雷德放下酒杯,滿懷期望的看向伊薩克,想聽聽他的意見。
「不如,我們和談吧。」伊薩克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副平靜的模樣。
「和談?」阿爾弗雷德稍顯意外,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伊薩克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甚至狡詐的不像是個以平和著稱的修士身份。
「沒錯,但是我們必須要讓他們接受洗禮,而且交出維京聖物作為抵押。」伊薩克砸了砸嘴,握著自己的雙手說道。
「哦。」阿爾弗雷德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的伊薩克,嘴角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笑意,但是很快這一絲笑意,就像是划過水面的波紋般,很快消失不見。
第二天的清晨
靠著木牆抱著長矛閉著雙眼休息的烏爾夫,突然聽見一陣馬蹄聲,於是一個激靈站起身來,看向了木牆之外。
「怎麼回事?」瓦格斯也從地上站起身來,抓住斧頭緊緊地握在手中,好像下一刻就要劈進敵人的腦袋中一般。
烏爾夫卻沒有理睬瓦格斯,一隻手扶著木牆,眯起眼睛看向了外面,此時清晨薄霧還沒有退散,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出幾匹戰馬正朝著這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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