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節、大戰之前

  安格殺死了丹麥首領,割下了他的腦袋,抓起他頭頂上的辮子拴在了腰帶上,然後一腳踢開了死屍手上的武器,對於維京人來說這是極為嚴重的詛咒,因為手中沒有武器的戰士,靈魂將無法抵達瓦爾哈拉聖殿。記住本站域名

  「上帝。」看著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安格, 大步流星的朝著自己走來,伊薩克也忍不住的在身前畫了個十字。

  「撒克遜人,跟上來。」還好安格並沒有靠近他,只是歪了歪腦袋,對伊薩克說道。

  緊接著,她便轉身回到了騎兵隊伍中,翻身上馬朝著古茨倫的營地方向而去, 伊薩克等人也急忙在翼騎兵的護衛下, 跟在身後。

  就在此時,烏爾夫帶領著東哈馬爾的諾斯戰士們,也與他們碰頭在了一起,雙方合兵一處朝著營地方向走去。

  當伊薩克帶著贖金和阿爾弗雷德的口信,來到古茨倫的營地中時候,這一次古茨倫並沒有為難他們,將公主和她的繼承人交給了伊薩克,雙方交接的十分順利。

  ....

  就在伊薩克將人質交換回來的時候,阿爾弗雷德的宮廷中卻在發生著激烈的爭論,貴族們在王后的支持下,向阿爾弗雷德強烈建議立即集合軍隊,進攻向古茨倫的軍隊,讓他們明白威塞克斯人的骨氣。

  阿爾弗雷德坐在王座上,手中拿著一張羊皮紙信件,那是來自羅馬教廷的信件,他仔細的看著信件,耳邊充斥著的是貴族們的咆哮聲。

  「陛下, 我們不能再允許異教徒玷污這一片土地。」

  「沒錯,這是對神最大的侮辱。」

  「上帝, 我們還要忍耐這些野蠻人多久?」

  「教廷對此也很不滿,大量的教會財產遭到洗劫,難怪羅馬會送來訓誡。」

  貴族們七嘴八舌,阿爾弗雷德的眉頭輕皺著,他很清楚貴族們才不在乎什麼宗教和平民,他們只是厭惡了繳納丹麥金,以及時不時自己的土地遭到洗劫。

  「陛下。」王后走上前來,她雙手垂放在身前,靠近到了阿爾弗雷德的身旁。

  「我知道了。」阿爾弗雷德雖然一直小心謹慎,不斷的試探維京人的真正實力,不輕易出手,就是為了避免自己父兄的覆轍,但是這種晉升在貴族們看來無疑於是膽小懦弱,時間一久恐怕會造成貴族們的離心,他的統治也將搖搖欲墜。

  阿爾弗雷德最信任的人,他的妻子的目光更是深深刺痛了內心,如果連枕邊人都在懷疑他的勇氣,那麼還能怎麼辦呢?

  「我明白了,以威塞克斯國王的名義,以上帝和聖母教會的名義,我將號令全軍,對威脅王國和領土的維京人,進行堅決的反擊。」阿爾弗雷德放下手中來自羅馬的信,站起身來對宮廷中的貴族們說道,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量,在穹頂的室內迴蕩著。

  「陛下英明。」聽見阿爾弗雷德的聲音,貴族們立即心悅誠服的彎腰,單手放在胸口位置,表示將會調遣自己麾下的士兵,提供給王國使用。

  「主啊,但願我的決定是正確的。」阿爾弗雷德看著貴族們離開的背影,心中卻不免有些後怕,他深知維京人的強悍,若自己的決策出錯,那麼賠上的講不僅僅是自己的性命,而是整個王國的命運。

  「您做得對,主會祝福你的。」王后將手搭在了阿爾弗雷德肩膀上,柔聲對他說道。

  耳邊傳來了陣陣教堂的鐘聲,久久迴蕩在阿爾弗雷德腦中。

  伊薩克帶領著人質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一片旌旗招展的景象,他不由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看著躊躇滿志的撒克遜貴族們,以及趾高氣揚的騎士們,他的腦海中卻不由浮現出了,安格提起丹麥首領腦袋的一幕。

  谷箄

  撒克遜人的集結並沒有逃過古茨倫手下的眼線,他們也很清楚這一場大戰遲早回來的,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各個摩拳擦掌起來。

  「讚美阿薩神族。」

  「讚美奧丁。」

  「讚美托爾。」

  古茨倫的雙眼如同火炬一般炯炯有神,他身穿著精良的鎖子甲,披著獸皮大氅,手中高舉著牛角杯,大聲喝道。

  「致敬,諸神。」

  所有諾斯戰士們都舉起手中的酒杯,如此大規模的一場戰鬥令他們血脈膨脹,渴望帶著敵人的鮮血,手持武器踏入瓦爾哈拉。

  烏爾夫同自己的夥伴們一起,也舉著手中的酒杯,當他們喝完了酒後,一時間營地中尋歡作樂聲四起,因為這是即將大戰前的歡宴,所以只是安排了巡邏的人外,基本參加宴會的人都不會受到限制。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要統合這麼一支複雜的部隊,有時候放縱和酒宴也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能贏嗎?」安格躺在烏爾夫旁邊的獸皮毯子上,看著遠處圍著篝火跳舞的瓦格斯、盧瑟等人,不由對漠然深沉的烏爾夫詢問道。

  「當然。」烏爾夫抱著雙膝,看著跳動的篝火,將杯子中的酒灌入口中。

  「你有什麼計劃?」安格好奇的問道。

  「撒克遜人多勢眾,他們肯定會儘量的尋找我們決戰。」烏爾夫想了想對安格說道。

  「但是他們都是一群烏合之眾。」安格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經過阿爾弗雷德的訓練,這些士兵已經不同以往,所以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削弱他們。」烏爾夫偏過頭,看著旁邊的安格,火焰照耀在她的臉頰,那如同大理石雕刻般的側顏,就像是一副古畫。

  「你讓我們怎麼做?」安格沒有多說什麼,她知道烏爾夫既然想到了敵人的部署,肯定會有所動作。

  「我要讓你們不停的騷擾對方,用騎兵進攻他們的輜重,讓死亡和飢餓的恐懼散布其中。」烏爾夫平淡的對安格說道。

  「你知道,我不喜歡這麼做?」安格細長的眉毛皺了皺,她是一名盾女,是一位有榮譽的戰士,向平民下手不太符合她的作風。

  「我知道,但為了我,希望你這麼做。」烏爾夫點了點頭,輕嘆一聲說道。

  「打完這一仗,我們回東哈馬爾嗎?」安格美麗的眼睛,盯著面前的烏爾夫,她淡淡的說道。

  烏爾夫微微愣了一下,但隨即點了點頭,一直待在英倫島嶼也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安格輕笑了笑,忽然,探出自己的手臂勾住了烏爾夫的脖子,臉湊上前來,滋潤溫暖的嘴唇印在了烏爾夫的嘴唇上,這一下到是出乎烏爾夫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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