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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天主教口口聲聲說自己博愛,但是在我看來極為虛偽,只承認一個神,毫無包容和寬恕,如此的行為和教義怎能說仁慈。」烏爾夫毫不客氣的對女人說道。
「這完全是誤會,聖教當然希望所有人都能夠追隨基督的教導,但是卻有些愚不可及的異教徒,無法理解這種精神和教義的可貴之處,因此適當的強迫手段,也是為了他們好。」女人卻似乎很虔誠,她也強烈的回應道。
「這還真是一種奇怪的教義,如此自相矛盾,遠不如我們諾斯人的信仰。」烏爾夫嘲笑著說道,對於排他的一神教他基本沒有什麼好印象。
「我跟隨我的丈夫,也研究了你們的教義,除了一些故事和血腥外,我看不出任何打動人心的地方。」女人卻不肯認輸,她冒著激怒一個諾斯人的風險,對烏爾夫反駁道。
「我也研究了你們的教義,但是發現除了虛偽外,一無所獲。」烏爾夫冷笑一聲,對女人說道。
「唉,我為你的靈魂感到可憐。」女人哀嘆一聲,帶著憐憫的神色,離開了庭院。
「奇怪的女人。」當女人離開後,烏爾夫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這一場月夜下庭院的偶遇烏爾夫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第二天當他起床後,接受了薩福克伯爵早餐邀請的時候,他看見那個奇怪的女人竟然就坐在伯爵的身邊。
「這位是?」烏爾夫詫異的對薩福克伯爵詢問道。
「這是我的妻子,請原諒她昨天在進行一些宗教禁食,所以才沒有參加我們的宴會。」薩福克伯爵對烏爾夫解釋道。
「原來是伯爵大人的妻子。」烏爾夫略微吃驚,沒想到那個在庭院中同自己閒聊起宗教的,居然就是伯爵的妻子。
「我的妻子為了生下了一個繼承人,她是一個好女人,除了對他們的宗教格外狂熱外。」薩福克伯爵聳了聳肩,他對烏爾夫說道。
「在這片布滿了盎撒人的土地上,迎娶一位天主教的女性,有利於您的統治。」烏爾夫卻很理解,諾斯人的原始宗教無法與成系統的天主教相匹敵,根本不可能像基督教那樣大規模的吸引教徒轉變信仰。
「這種想法太世俗了。」可是烏爾夫的話卻激怒了伯爵夫人,她似乎對於烏爾夫的話很不認同,就像當薩福克伯爵強娶她的時候,開始她寧死不願意屈從於野蠻人,但是一位神父卻認為這是一個契機,可以感化這些野蠻人信奉主,她這才答應下來。
不過,若是烏爾夫知道了這件事,恐怕還是會認為這位神父真是無恥,竟然連女人都可以利用起來。
「烏爾夫,維賽德說今天的海上會出現了風暴。「正當這一場尷尬的早餐聚會進行的時候,安格來到了大廳之中,她對烏爾夫稟報導。
「什麼,風暴?「烏爾夫皺起眉頭,他們曾經經歷過一場風暴,如果不是維賽德那嫻熟的引導和駕船技術,他們恐怕就要被風暴摧毀。
「既然如此,烏爾夫你何不在這裡再留一天。「薩福克伯爵聽了倒是很慷慨的說道。
「那麼就只能這樣了。「烏爾夫很無奈,他們要前往約維克堡,只能通過海上前往,維賽德說海上會有風暴,那就一定會有風暴,沒有人比他更加能夠摸清楚詭譎大海的脾氣。
而就在此時,伯爵夫人的眼睛卻一亮,她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天主的奇蹟,嘴角不由的上揚起來。
「伯爵大人,烏爾夫大人既然現在有空了,能否請他護送我前往教區的教堂。「伯爵夫人對薩福克伯爵說道。
「什麼,你要去教區,可是最近那裡並不安全。「薩福克伯爵有些為難,他的領地中最近出現了叛亂,一小股的反叛者在統治薄弱的鄉村肆虐,使得他極為頭疼,但是他又很疼愛自己年輕的妻子,而且依照她的脾氣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正因為如此,我才需要幾名英勇的諾斯戰士,幫助我抵達那裡,要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前往教區了。「伯爵夫人卻很堅持的說道。
「那麼還是讓翁拉夫帶人護衛吧!「薩福克伯爵為難的說道,畢竟烏爾夫等人可是客人,哪有讓客人跑腿的事情。
「不,既然伯爵夫人需要護衛,正好我們也閒著,就走一趟吧!「烏爾夫卻對伯爵說道,為了感謝伯爵的盛情款待,他覺得這麼點小事情,完全能夠承擔下來,反正船隊無法出發,閒著也是閒著。
伯爵夫人騎在一匹粟色的母馬上,烏爾夫、安格、瓦格斯和東弗里斯蘭伯爵步行跟在她的左右,除了烏爾夫等人外,還有幾名僕人緊緊跟隨,他們攜帶著伯爵夫人準備捐獻給教區教堂的錢財和物品。
「真搞不懂,這女人為什麼一定要我們去什麼教區?」安格一臉的憤憤不平,她並不知道烏爾夫與伯爵夫人在庭院的宗教之爭。
「她大概是想要感化我們吧!」烏爾夫撓了撓頭,他似乎明白這位伯爵夫人,大概是想帶烏爾夫等人前往教堂,在那裡感受到所謂主的榮光。
「奧丁在上,這女人瘋了吧!」瓦格斯嘟囔了一句,他搖了搖頭提著斧頭背著圓盾。
「當我第一次得知諾斯人居然允許女人上戰場的時候,我感到很吃驚。」可是伯爵夫人卻興致很高,她看著護送自己的安格一臉的新奇。
「噢,你們不允許女人作戰嗎?」安格冷著臉,對伯爵夫人淡淡的說道。
「當然不,按照聖經的教義,男人打仗耕作,而女人負責持家,女人上戰場是對主的褻瀆。」伯爵夫人坐在母馬上,顛簸著對安格說道。
「哼,荒唐,盾女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戰士,在戰場上我一點都不會輸給男人。」安格卻嗤之以鼻,對伯爵夫人說道。
「可是,你這樣年輕貌美的女人,難道不想和自己心愛的丈夫組建家庭,抱著可愛的孩子,每一天等候著自己的丈夫勞作後回到家,用可口的飯菜和溫暖的床來緩解他的疲憊嗎?」伯爵夫人不解的說道,在她看來戰場實在可怕,血肉橫飛,那裡有在一個穩定的家中好。
「哼。」安格冷哼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神卻不自覺的飄向了烏爾夫的背影,但是很快她便收了回來,速度之快甚至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一行人頓時陷入了沉默,薩福克郡的教區教堂位於城堡的西北方向,同劍橋郡緊緊相連,教堂坐落在一片平原之上,沒入人小腿的青草,以及肥沃的土地,曾經是薩福克郡的人們為了表達對天主教的虔誠,特意供奉出來的。
「真是浪費,這麼肥沃的土地,卻用來蓋一座石頭房子。」瓦格斯背著圓盾,挎著斧頭看著腳下的土地,不由詫異的說道。
「沒錯。」烏爾夫也點了點頭,這麼肥沃的土地在北歐可不多見,如果能夠耕種出來的話,可以生產不少糧食。
「這是人們對信仰的供奉。」伯爵夫人對烏爾夫等人解釋道。
「靠別人的施捨,想都不敢想。」安格搖了搖頭,銀色的長髮在風中飄散起來,她用手攏起自己的秀髮,美麗的眼睛看向這片平坦肥沃的草地,心中幻想著在這裡開墾出一片田地,修建起一座結實的房屋,能夠與自己的丈夫相伴終生。
「前面就是教堂了。」伯爵夫人無法理解這些北方人的想法,但是她還是帶著烏爾夫等人來到了一座石頭修建而成的教堂前,在教堂的旁邊還有一座小村莊,只是這村莊裡面的人全部都是灰袍子的修士。
「他們怎麼了?舌頭被人割掉了嗎?」當走入村莊的時候,瓦格斯等人看見這些修士並沒有很好奇,他們只是看了一眼便沉默的開始勞作,甚至沒有一個人說話,整個村莊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沉靜和莊院。
「他們是一群堅守著沉默誓言的修士,為了專心侍奉主,因為語言是魔鬼送給人們最惡毒的禮物。」伯爵夫人得意的對烏爾夫等人說道。
「他們一輩子都不說話嗎?「安格也十分的詫異,她走到了這一群修士們身邊,果然即使是一個奇怪的北歐女人站在身邊,這群修士也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不發一言。
「唔。「烏爾夫卻並不感到奇怪,作為一個靈魂來自後世的人,他見識過更多稀奇古怪的宗教實踐和修行。
伯爵夫人看見烏爾夫的臉上沒有一點便會不由有些失望,要知道自己的丈夫薩福克伯爵來到這裡的時候,都會為之震撼,他完全無法理解這些人的行為,可是又因為他們沒有威脅到自己,所以只要繳納賦稅,他也不願意前來這古怪的地方。
「噹噹當~~。「這時候,村莊旁邊的教堂中響起了鐘聲,修士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朝著教堂方向走去,他們帶著虔誠和堅定的心,經過了烏爾夫等人的身邊。
「跟我來。「伯爵夫人帶領著烏爾夫等人一起也朝著教堂走去,這座教堂並不大,但是走入其中後會發現,同別的教堂完全不同,這裡沒有金碧輝煌的聖器,也沒有富麗堂皇壁畫,只有一柄簡單的木頭十字架,修士們一起沉默的向十字架祈禱著。
「尊敬的主教。」伯爵夫人看見在祭壇前點亮蠟燭的一名年老的修士,她急忙上前親吻修士的袍子一角,對於伯爵夫人來說這位老人簡直就是聖人。
老人和藹微微一笑,舉起了自己蒼老青筋暴起的手,在伯爵夫人的頭頂上摁了一下,仿佛是在為她祈禱,但像是一個長輩拍了拍晚輩的臉頰。
「這麼窮的教堂。」瓦格斯有些失望,他一直聽著拉格納的故事,而拉格納第一個襲擊的便是富麗堂皇的教堂,那裡人們將金銀財寶交給教堂,而教堂既沒有高大的城牆,也沒有足夠的士兵把守,實在是不可多的肥羊。
「你們一定很好奇為什麼這裡沒有金器吧!這是因為主教大人說,你們北方人的入侵是對我們貪婪的懲罰,只要教堂和修道院不藏匿金銀器械,我們也就不會被北方人攻擊。」伯爵夫人對烏爾夫等人解釋道。
「噢?」烏爾夫卻有些詫異,這觀點很類似東方的佛道教兩家。
「真有趣。「可是瓦格斯和安格卻像是找到了樂趣一般,他們在祈禱中的修士們身邊走過,而對方卻微閉雙目,一副虔誠的摸樣,毫無動搖。
「啪~~。「瓦格斯看見一名修士脖子上掛著一枚銀色的小十字架,他伸手就將這十字架揪了下來。
「嗚。「那名被搶奪了十字架的修士,雙眼瞪大,但是他看了看身材高大彪悍的瓦格斯,還是選擇低下頭,默默的繼續祈禱著。
「哈哈哈,他們果然如同木頭人一般。「瓦格斯舉起了手中的十字架,接著他又開始搜刮其他人,但是很快讓他失望了,因為這些人真的很少帶金銀物品。
「不要空浪費精力了,這裡的修士是人間奇蹟,他們恪守勤儉、謙卑和虔誠。「伯爵夫人很自豪的說道,接著她加了一句,」你們的神可能做到這一點?「
「誰,奧丁,哈哈哈不可能的。「
「托爾倒是一個正直的神,但是他是一個酒鬼。「
瓦格斯和東弗里斯蘭伯爵卻笑著開口說道。
「北歐的神是不完美的,但是他們服從於自己的內心,開懷暢飲,又或者酣暢淋漓的戰鬥,維護世界的平衡和正義,絕不會用地獄來恐嚇信徒。「烏爾夫對伯爵夫人說道。
「你,哼。「伯爵夫人似乎對於烏爾夫等人的執迷不悟而生氣,但就在她還沒也說話的時候,烏爾夫卻舉起手中讓她禁聲。
「你們這裡養了許多馬嗎?「烏爾夫對伯爵夫人詢問道。
「馬,不,除了兩匹馱馬外,這裡沒有任何的牛馬,因為主教認為不能夠奴役這些動物,使得自己懶惰。「伯爵夫人詫異的說道。
「那麼,看來這裡有客人前來了。「烏爾夫看了安格和瓦格斯一眼,在長久並肩作戰中,他們立即明白了烏爾夫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取下手中的盾牌和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