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鄭秋,徒弟,徒弟!」
明縱衝上前,張開雙臂將少年抱住,接著又後退兩步,仔細打量鄭秋的臉。
鄭秋揉了揉眼睛,嘟囔到:「師傅,我很想你,終於找到你了……」
明縱突然仰頭大笑,一不小心把唾沫吸進氣管里,頓時劇烈咳嗽起來。
鄭秋趕緊上前,幫忙拍打他的脊背。
明縱很快緩過氣,雙手捧著鄭秋的肩膀搖晃:「哈哈哈哈,徒弟了不起!
不愧是我明縱的徒弟,居然能來到無邊天河,還能來水晶海,了不起!」
這時,旁邊老金龍啟師咳嗽了兩聲,打斷相逢的激動氣氛。
說道:「你們師徒倆有的是時間敘舊,能不能先談正事。」
聽到這話,卿月不樂意了,甩著尾巴嚷嚷道:「老大見到師傅那麼開心,你這時候談正事幹嘛。
有沒有人情味,哦不,龍情味啊!」
啟師不理會吵鬧的小丫頭,繼續對鄭秋和明縱說道:「明縱,你徒弟我已經帶來了。
先把研究成果告訴他,我們在想想下一步要怎麼做。」
面對啟師,明縱要尊敬很多,他躬身行禮致歉,很快便收起激動與興奮的表情。
隨後他看向鄭秋,招呼道:「徒弟跟我來,我帶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明縱邁步往廣場中心走去,站到左數第二座晶石台子邊。
台子很高,有三丈,適合龍族的體型。
明縱輕輕跺腳,縱身躍上台子邊緣,鄭秋也跟著跳上去。
谷雅好奇地觀望幾眼,也跳上台子,不動聲色地站在鄭秋身後。
台子上堆放著上百樣物件,明縱走到其中翻動,接著托出一塊青石板。
這塊青石板,其實是一塊石碑,上面刻滿密密麻麻的字跡。
「徒弟,看看這塊石碑,有沒有印象?」
鄭秋蹲下身子,眯起眼睛仔細觀察,閱讀上面的內容。
很快,兩個熟悉的字眼躍入視線中,「火靈」。
再往下看,鄭秋又發現了「土靈」二字。
他猛吸一口氣,隨即想起了當年神兵斷水龍牙出世的時候,自己與師傅在一處洞穴中,找到許多石碑的事情。
那些石碑與這塊相似,都記載著「靈」這種奇特的力量,當時自己就是在那個洞穴里,測出身上帶有「木靈」。
看到鄭秋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縱說道:「徒弟想起來了吧。
這就是那個叫木梅花的人,篆刻的石碑,記載了與「靈」相關的研究。
當年我們只找到了一部分石碑,後來我還在宗里發布懸賞,希望有人能找到。
可是沒想到,居然在無邊天河的海日城,還有一塊木梅花篆刻的石碑。
我問過這裡的龍族了,這塊石碑是通過傳送陣送過來的,而且只送過來石碑,沒有任何人搭乘傳送陣一起同行。
結合後來的研究結果,木梅花應該是發現了靈的部分秘密。
所以才將石碑拆開送走,防止有不知情的人再利用這股力量。」
聽師傅的意思,似乎「靈」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鄭秋心裡疑惑萬分,於是問出了一大堆問題。
明縱師傅又飛躍到另一座晶石台子上,抱出幾個馬車大的透明瓶子,瓶子裡裝有不同顏色的光芒。
靠近後,鄭秋才發現,瓶子表面用蠅頭小字刻滿咒紋,似乎是一種封印咒語,將瓶子裡的力量牢牢鎖住。
明縱用手指磕了磕瓶子,說道:「這裡面就是靈的衍生力量,可以說是受到靈污染的天地之力。
我來給你解釋一下什麼是靈……」
明縱告訴鄭秋,木梅花對這種力量的研究,只涉及到真實情況的四分之一。
在秘聞大殿與龍族商討數年後,他們給這種力量定了個新名詞,神力。
神力是一種極接近本源的力量,純粹程度遠遠在普通天地之力之上,因此它能表現為普通天地之力的形式。
所以說,木梅花口中的「火靈」,其實是某種神力以火焰作為表現形式。
「土靈」則是以土石作為表現形式,「木靈」則表現為各種植物。
但木梅花也是聰明人,找到了表現形式,與神力真正特點的不同之處。
所以木梅花才會在石碑上刻下,「火靈」象徵毀滅,「土靈」象徵堅固,「木靈」象徵生機。
根據龍族的研究,將神力做了更細緻的區分,可以分為神力種子,和普通的神力。
其中神力種子無法破壞,也無法消除,似乎是近似於永恆的力量結晶,只能依靠封印的方法將其困住。
神力種子的數量,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運氣好總能見到。
這種力量結晶,一般出現在天然的事物上,或是隨機某個生靈體內。
它只能展現出神力最基本的功能,有時候甚至不展現力量,非常弱小,常常會被忽略。
說到這裡,明縱指了一下鄭秋:「徒弟,你身上的木靈,就是關於生機的神力種子。
最開始的時候極為弱小,不但無法表現出癒合傷勢、恢復體力的效果,而且幾乎探查不到。
如果不通過那個測靈輪盤激發,再加上藥材和煉體功法輔助,可能一輩子都無法使其體現力量。」
鄭秋點點頭,當初自己確實感覺不到神力種子,就連修習普通的功法,也受到神力種子阻礙。
明縱接著介紹另一種分類。
除了神力種子,其他則統稱為神力,神力由完全甦醒、成熟的神力種子釋放。
因此有固定的來源,絕不會憑空出現。
這時明縱詢問鄭秋知不知道神主,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說道。
「神主出生後,隨著年齡增長實力大增,最後脫離龍的範疇成為另一種生靈,其實就是神力種子甦醒、成熟的過程。」
明縱再次敲敲透明瓶子,表情嚴肅地介紹。
神力其實是一種很危險的力量,並且難以控制。
由於神力貼近世界的本源,所以帶有強烈的侵蝕和同化作用。
任何性質的天地之力與神力接觸,就會變成神力的顏色,隨後被吞噬。
而石頭金屬等物件,飛禽走獸等活物,一旦接觸到神力就會被神力侵入,與神力相融。
這種侵入的過程,明縱與龍族將其稱為污染,神力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