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左右環顧一圈,覺得谷雅應該不在,於是轉身準備離去。
就在他剛邁步的時候,左側房間傳來了輕微腳步沙沙聲,似乎有人走動。
聽到這聲音鄭秋眉頭上揚,好啊,居然躲在房間裡故意不出來,裝作不在想矇混過去。
「谷雅,你出來,有什麼好躲的!」
鄭秋一腳踢開木門,發現裡頭是臥室,總共擺了四張款式各異的大床。
每張大床上被褥隆起,似乎有人藏在下面。
鄭秋走過去揭開最右邊那張床的被褥,底下瞬間冒出寒氣,一個鬆軟的雪球砸在了鄭秋臉上。
「谷雅,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鄭秋抹掉臉上雪水,氣惱地將被褥一一揭開準備把谷雅揪出來。
可就在他揭開最後那條被褥的時候,一抹白色瞬間印入眼帘,嚇得他手一哆嗦把被褥都扔掉了。
被褥底下居然是個人,而且是個女人,身上只穿了件半透明的薄紗肚兜。
只需一眼,鄭秋就認出她是喬晨兒。
「喬晨兒,你怎麼在這裡?」
鄭秋問話剛說出口,背後突然傳來強風,氣流的推力將他直接推倒在床上。
鄭秋眼前一花,臉頰便傳來溫潤之感,抬起頭,眼睛正好對上了喬晨兒的明眸。
喬晨兒的眼神很古怪,似乎要表達什麼,但雙唇緊閉卻無法吐出言語。
鄭秋慌忙爬起來,手指在喬晨兒脖子上摸了一下,注入氣勁探查。
果然,喬晨兒體內被下了封印咒法,不但鎖住了聲音,也鎖住了身體動作。
這個咒法不算精細,鄭秋用氣勁稍稍一衝,便將幾個關鍵節點斷開,是咒法失去效果。
咒法剛一解開,喬晨兒就猛地坐起身子,抓過被子蓋住自己。
但她沒有叫罵,也沒有氣惱落淚,就這麼低著腦袋偷偷看鄭秋。
背後響起谷雅的充滿嘲諷味道的聲音:「哎呦,你害羞什麼,不是把自己賣給鄭秋了嗎。
瞧,現在鄭秋來了,我猜得准吧。」
說著,谷雅就快步往屋外跑,一邊跑還一邊揮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繼續,哈哈哈繼續!」
「谷雅,你站住!」
鄭秋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前,一把揪住谷雅後衣領,將她整個兒提了起來。
谷雅當然不肯乖乖就範,雙腳踢出兩團淡藍色氣勁,接連撞在鄭秋腳面上。
冰涼感覺瞬間襲來,讓鄭秋雙腳一下子失去知覺,好像被凍僵了一樣。
鄭秋知道谷雅想通過這招讓自己失去平衡,等自己摔倒後掙脫溜走。
他可不會讓谷雅如意:「想得美!」
鄭秋手掌緊握,手臂皮膚突然亮起一片金色毫光,仔細一看居然是鱗片狀的紋理。
他調動纏龍金印的力量,將力氣增強至極其可怕的程度,瞬間便將谷雅拽了回來。
他左手抓住谷雅肩膀,右手按住谷雅腦袋,小女孩就像被鐵架箍住了一樣,完全動彈不得。
谷雅氣惱地揮動胳膊,想要把鄭秋手臂打開,但憑她這副小小的身板,怎麼可能做到。
「鄭秋,你放手,放手聽見沒有。別逼我運功,放手……」
看到她身上逐漸亮起微藍的氣勁光芒,鄭秋這才鬆開手掌,但左手還是捏著谷雅的袖子。
谷雅甩了甩胳膊,發現鄭秋不肯鬆開,於是說道:「臭小子你幹嘛,我成人之美你還不滿意啊!
這麼個美女躺你面前,你卻無動於衷,是不是練功把身子練壞了?」
「胡說八道,我身體好著呢。」
鄭秋黑著臉指向臥室,質問道:「谷雅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個禁錮身體的咒法肯定是你下的。」
谷雅嘟起嘴巴辯解:「我還不是為你好,靈翠山的山大王,最起碼要有個貼身侍女吧。」
「什麼貼身侍女,有你這麼安排貼身侍女的嗎?
還有,你和明空梓琳說了什麼,那天她突然沖我發火,說我找女人陪睡。
這下倒好,她被氣得跑出靈翠山,四天了還沒回來。
你說現在怎麼辦,怎麼去找她,你會去嗎?」
谷雅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我也沒說什麼啊,我就告訴她,幫你安排了一個陪睡侍女而已。
你放心,我向梓琳保證過了,陪睡侍女就是陪睡侍女,不能當老婆。
以後只有我梓琳徒弟,能當你老婆,當鄭老闆夫人。」
鄭秋鬱悶地捂住臉,天吶,谷雅這話有屁用,這麼說梓琳不生氣就怪了。
揉了揉臉頰,鄭秋深吸一口氣,平復亂糟糟的心情。
「谷雅大至尊,我求求你別亂折騰了。
成親這是我的事,你瞎摻和有什麼用,咱們先想想辦法,把梓琳找回來要緊。」
谷雅歪著腦袋,盯著鄭秋雙眼觀察,猝不及防地問了一句:「臭小子,你對喬晨兒難道沒感覺?」
鄭秋有些愣神,他是個正常人,要說坐懷不亂那肯定是假的,否則剛才也不會受到驚嚇似的從床上跳離。
也就這愣神的表情,被谷雅看在眼裡。
她頓時露出滿意地笑容:「哈哈哈,臭小子你默認了,還是喜歡美女的對不對!
好,那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放心,不會讓你難堪,保證滿意。」
谷雅這話聽得鄭秋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又想幹什麼?
而且鄭秋也弄不明白,谷雅如此熱衷於給自己找女人是為啥,她又不是自己母親,著急個什麼勁。
「臭小子,你不是說要去找梓琳嗎,那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快去啊!」
說著,谷雅從桌案抽屜里翻出一本小冊子,丟到鄭秋懷裡。
「這是我和梓琳徒弟提到過的一些地方,她很有可能會去,你可以派人去這些地方找找看。」
鄭秋難以置信地打量小女孩,谷雅狀態轉變還真快,簡直就像突然換了個人。
現在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才像真正的凜霜至尊。
鄭秋瞥了眼臥室房門,覺得繼續待在這裡只有尷尬,於是轉身快步離去,去安排守衛尋找明空梓琳。
等鄭秋走後,谷雅踹開臥室房門,笑嘻嘻地坐到床上。
她揪了一下喬晨兒身上的被子,笑道:「人都走了,你還裹這麼緊幹嘛,別害羞,放開點。」